来。
梅云清忽问道:“情蛊这名字听起来跟男女有关,到底是什么毒?”
南宫逸道:“此毒传自苗疆,分为母蛊和公蛊,下在一男一女身上,每隔三日,便须得交合吸食对方精血,否则便会血脉爆裂而亡。”
梅云清失声道:“这么说,你已经和杨飞”
杨飞自是知道她语中之意,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你别误会?”
南宫逸精通医术,细看之下,当然知道自己的宝贝妹妹已然失身,他心中暗叹,反问道:“你们中毒多长时间了?”
杨飞情知说长了梅云清便不会信他未与南宫燕交合,信口胡诌道:“不到四个时辰。”
南宫逸皱眉道:“这还有得救。”
杨飞大喜道:“还有得救?”心道另一个自己中了几天毒却不知道有没得救。
南宫逸缓缓道:“此毒中得越久,交合次数愈多,蛊虫便会深入骨髓,那时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
杨飞大叹好险好险,又道:“二哥,快帮我们解毒啊!”他现在要败家子救命,这二哥自然叫得既亲且热。
南宫逸苦笑道:“公蛊不在,我如何救!”他心中大惑不解:许子吟明明同苗疆无甚来往,自么会下情蛊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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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浑浑噩噩,扭扭捏捏走在大街之上,那般模样,自然招来旁人闲言非语,若是杨飞见了,还不气得吐血。
“云飞,云飞!”南宫燕不知那人叫的是自己,自然不会应声。
那叫喊之人是与杨飞交情不错的陈信义,见南宫燕不应,只得快马驰到南宫燕身旁,大喝道:“云飞!”
这下就是聋子都听到了,南宫燕忽然想起杨飞还有个名字叫梅云飞,此人唤的自然是自己了,见来人一身官服,忙应道:“刚才一时失神,让大人见笑了。”
陈信义翻身下马,伴着南宫燕缓缓而行,笑道:“是不是又在想青青了?”
“这个”南宫燕不知青青是谁,只能支吾以对,心中早已大怒,大骂死杨飞,臭杨飞,竟敢乱找女人。
“好了,好了!”陈信义见南宫燕发窘,还道他不好意思,肃容道:“姚大人命我来寻你回府。”
南宫燕迟疑道:“有什么事啊?”
陈信义神秘一笑道:“当然是升官发财的美差!”
“升官发财?”南宫燕未想没个正经的杨飞当真是个官,不过他这个官当得也太窝囊,随随便便被个小小捕头关到死牢去了。
陈信义拍拍她肩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前来太原督办大同粮草的梁有德昨晚被刺客杀了,边关战事要紧,当然要另外找人督办粮草,你是姚大人的乘龙快婿,姚大人关照你,让你去做这个任轻职重的美差,只要你将粮草押往大同,再回来,别说千户,便是指挥使,也指日可待。”
南宫燕道:“我们现在就去见姚大人么?”她听得半懂不懂,但那句乘龙快婿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早已将杨飞骂得遍体鳞伤,此刻杨飞若是在她面前,她早已将杨飞千刀万剐。
陈信义道:“这个当然,姚大人催得急了,老哥我便亲自出来找,还好运气不错,在路上就碰到云飞你了。”
南宫燕心中一横,应道:“那我们这就去吧。”她心想既然杨飞如此花心,自己索性去闹个翻天覆地让他尴尬尴尬,最好把那桩婚事也闹得吹灯拔烛,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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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道:“那时候情势危急,我们逃出来之后就失散了,谁知道她现在何处?”
南宫逸望了梅云清一眼道:“若是我冒然除去你身上母蛊,那杨兄身上的公蛊可就没得救了。”
杨飞心中大惊,忙道:“既然这样,还是找到杨飞,咱们一起解毒吧。”
他一脸急色,梅云清还道眼前这个冒牌南宫燕对杨飞情深意重,芳心更是黯然。
南宫逸瞧在眼中,心中不忍,便道:“燕儿,你不想见你的云鹤哥哥了么?”
“云鹤哥哥?”杨飞心中一动,佯作大喜道:“二哥,云鹤哥哥在哪?快带我去他。”自己眼下只有装得对吴云鹤一往深情,方能让梅云清疑心尽去。
“好,好!”南宫逸应得有口无心,心道你这丫头既已同那无赖有夫妻之实了,还想着你那云鹤哥哥干什么?转念一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梅云清与他皆是早已订婚之人,自己还赖在她身畔不走,只怕较那杨飞更无赖。
杨飞见他脸色,猜个八九不离十,忽道:“二哥,你怎么还在太原,二嫂还等着你回去拜堂成亲呢。”
南宫逸心道你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蓦地瞧到杨飞偷笑之色,才知他是有意道出,愿意整他,心中暗忖小丫头待我如何整你,干笑两声道:“不急,不急!”
梅云清亦道:“南宫大哥,你也该早日回江南同大嫂完婚,记得留杯喜酒让小妹喝。”
南宫逸颇为勉强的笑道:“一定,一定。”
良久,梅云清面带忧色道:“不知道杨飞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