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当着数千人的面自称起为夫来了,玉容陡寒,玉手一挥,剩下的那五尊大炮推上前来,炮口直指杨飞所在城楼。
杨飞见那几尊大炮距得颇近,心中甚惧,问身畔一名亲兵道:“他们可至弓箭射程之内。”
那亲兵恭声答道:“没有,公子。”
杨飞叹了口气,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窘景可真不好受,如何才能将这伙山贼引至城墙之下,再以弓箭射之,此言说来简单之极,可做起来并非那般容易。
“轰”炮声不绝,那五尊大炮轰得数十炮,城墙一处已然被其轰出一个大缺口来,虽然守兵只用了盏茶功夫便即堵住,但贼军已自缺口冲入数百人进来。
杨飞拔出剑,对身畔亲兵道:“你传令四位百户大人,着他们千万守紧城池,切不可再让敌入进城,我去对付这伙贼人。”言罢,领着五十人队冲杀下去。
若是单打独斗杨飞说不得会心中胆怯,可此刻身畔跟着五十人,又在自己的地盘,难道还怕区区几百个山贼。
那些山贼入城后并不冲向城门与己军里应外合,一举破城,反而窜入民居大肆抢掠起来,正是贼性不改。杨飞一马当先,骑着黄膘马急速冲去,见到一名山贼搂着一年轻少女正欲大肆轻薄,冷哼一声,不假思索,刷的一剑“白云出岫”便即向那山贼刺去。
那山贼见杨飞似官军首领,早已发出讯号让四周同伴前来增援,杨飞一剑攻来,他嘿嘿一阵冷笑,大刀直直劈下,自那刚刚挣脱的少女胸口穿过,再反手挥去,迎向杨飞。
剑光敛去,只见杨飞长剑差之毫厘间错过那山贼大刀,笔直刺入他心口,这三日苦练归云剑法却非无功,光此一手已上得了台面。
那山贼惨叫一声,大刀脱手飞出,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杨飞生平尚是第一次杀人,见得自己一剑透入那山贼心口,鲜血立时飞溅他的衣襟之上,轰然倒地,双目圆睁,当真死不瞑目,他心中只觉害怕之极,呆立当场,差点便欲驭马而逃,可此刻祈州城外尽是贼军,城内百姓身家姓命皆操于他手,自己逃又能逃到哪去,心神恍忽间,只闻一声惨呼,原来一名小旗寡不敌众,被三名山贼乱刀砍死。
杨飞回过神来,稍加迟疑,方凝定心神,依这三日所习,将体内紫气神功真气尽数注入手中长剑,那长剑剑身便若韩先生使剑时一般,蓦地泛起一层淡淡的紫气,诡异非常。
杨飞一声大吼,驭马自那三名山贼身畔飞身掠过,只见剑光一闪,那三名山贼招架不及,连惨叫之声亦未发出,便被他一剑削去项上人头。
杨飞又连杀三人,心中已无惧意,大喝一声,又冲杀过去。
那些山贼见得杨飞这一剑之威,早已骇得心胆俱丧,若是杨飞驰至,便即纷纷闪开,以避其锋,可饶是如此,仍被杨飞又杀数人。
忽然一名头目模样的山贼高呼道:“风紧,扯呼!”他此言方结,那些本散入各处的山贼尽皆聚来,合在一起向南门冲去。
城内山贼经过一番厮杀,剩下不足二百多人,杨飞身畔五十余人亦所剩无几,祈州县衙的那些衙役亦伤亡泰半,城外攻势愈急,早已抽不出人前来援手,若让这伙山贼冲到南门,只怕祈州城破便在那时,他正自绝望间,忽闻得南面一人高呼道:“公子,我来助你。”
杨飞闻声望去,见是方中翔,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百人队,不知是从哪抽来,但此刻已顾不得许多,精神一振,高声道:“方大人,你尽力守住南门,切不可让贼人冲出。”
方中翔高声应道:“梅公子宽心,末将人在门在。”言罢,便率所属之部断去那伙山贼去路,厮杀起来。
一时喊杀之声震天而起,祈州城内已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杨飞挥剑在贼军中来回冲杀,他身畔官兵越来越少,到得后来,已只剩他单人匹马屹立敌阵之中。
杨飞早已力乏,愈感不支,那黄膘马虽极是神骏,亦累得直喘白沫,他忽觉身边一轻,原来已冲至方中翔身畔,身子一软,差点坠下马来。
方中翔一刀斩去一名山贼首级,扶住摇摇欲坠的杨飞,满脸关切道:“公子,你无甚大碍吧?”
杨飞身上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他急运体内所剩不多的真气,精神一振,望着面前被官军围住的那伙山贼已只剩不足百人,心中稍安道:“我只是有些乏力,休息一下便可,方大人带兵速速将余贼剿灭。”他此言未毕,只闻得远远有人高呼道:“城破了,城破了,祈州城破了!”
杨飞不知是真是假,见身畔之人闻得此言尽皆军心浮动,士气已落,面上露出绝望之色,如此下去,官军将不战自溃,他又气又恼,不觉大声喝道:“何人散布谣言,扰乱军心?”
一名亲兵飞马驰至,恭声道:“公子,朱阳亲自率众主攻北门,北门已破。”
方中翔闻言满脸悔恨之色道:“北门由我把守,只是我见公子情势危急,便率部来援,却未想把城门丢了。”
杨飞沈声道:“此事你并未错处,不必自责。”他心中暗暗叹息,那朱阳见追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