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道:“可是”
杨飞连忙打断道:“没什么可是不可是,以后此事休也再提,连对大人也不要提起。”
姚柳青感动异常,哽咽道:“青青这条贱命是大哥救的,大哥要青青如何,青青便如何。”这个结,藏在她心中大半年,到此时方才解开。
杨飞又道:“如果青青还想着丁兄,咱们还是照当初的约定,假装成婚,到时找到丁兄,青青大可随他而去,我定会说服令尊。”
姚柳青心知今时不同往日,这京城上下皆知她是杨飞的妻子,如果她真跟丁文松远走高飞,不但自己人人唾弃,只怕连杨飞和父亲也难在人前抬起头来,再说杨飞不嫌自己失身,难保丁文松不会大度,自己和丁文松这一生到底有缘无分。
姚柳青暗暗叹了口气,正色道:“青青和他的事,亦如大哥所言,休要再提,青青以后便是见他,也是形同陌路。”
杨飞心中一喜,道:“倒也不必如此,到底是老朋友嘛,见见又有何妨?”
杨云飞同姚柳青已成往事,可如果自己与姚柳青成亲之后,姚柳青当真与丁文松鬼混,自己这个老公恐怕不会好过。
姚柳青一脸肃容道:“青青既已决意嫁你为妻,当然生为杨家人,死为杨家鬼,如果有违七出之律,教青青沦为娼妓,不得善终。”
对于一名女子来说,她这誓言立得严重之极。
杨飞哪知她会立此重誓,心中有些欢喜,连忙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唤道:“青青。”
姚柳青也不挣脱,依偎在杨飞怀中,芳心久久难以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忽闻一名婢女在门外道:“姑爷,小姐,有客来访。”
二人有些尴尬的连忙分开,杨飞略整衣襟,咳嗽一声道:“是什么人?又是那些求官的吗?”
自从姚柳青拒礼于人,姚府门前便冷落许多,已有数日未曾来人。
那婢女道:“来人是一男一女,并未说明自己的名讳,只说是姑爷的旧识。”
“旧识?”杨飞一时想不起是谁,便道:“你前去回禀,我稍候便到。”
那婢女应声而去。
杨飞对姚柳青道:“青青,你也随我一起去见来客吧。”
姚柳青犹豫道:“恐怕不妥。”
杨飞笑道:“你都快做我的老婆了,还怕什么?既是我的旧识,见见又有何妨?成天闷在房里,对身体不好。”
见姚柳青仍在犹豫,杨飞一把抓起她的小手便欲冲出房外。
姚柳青用力一挣,嗔道:“既要见客,大哥总得让青青梳洗一下吧。”
“这倒也是!”
杨飞搔首傻笑,甚觉尴尬。
既与姚柳青有了约定,杨飞也不再避忌,就这么坐在房内瞧美人梳洗,姚柳青虽然有些害羞,却未催他出去。
当姚柳青梳洗完毕,随杨飞赶到客厅,已过去一盏茶的功夫。
杨飞见到来人,顿时傻了眼。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姚柳青还和自己提起过此人,自己曾信誓旦旦的扬言不识,可眼下人家寻上门了,总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早知如此,便不硬拖着姚柳青出来见客了。
来人赫然是吏部尚书王恕的孙女王可卿,及她的叔叔王承裕。
王承裕见他到来,连忙揖道:“杨兄,别来无恙乎,这位小姐是”
杨飞脸色古怪,硬着头皮向姚柳青介绍二人:“这位便是吏部王尚书之子王承裕,这位是他的侄女王可卿小姐。”
当着姚柳青的面,他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王承裕抱拳作揖道:“这位想必是为父千里上京告御状,名扬京城的姚小姐吧,久仰久仰!”
王可卿亦跟着福了一礼,妙目却偷偷瞟向杨飞,傻子也看得出其中暗含的情意。
“王公子过誉了!”
姚柳青盈盈还礼,待见杨飞神情尴尬,不禁暗暗好笑。
双方分宾主坐下,杨飞问道:“二位何时前来京城?怎不事先通知一声,小弟也好相迎!”
姚昭武知他肚中墨水不多,这数月里闲来无事,便让姚柳青教他识字读书,加之每日与那些读书人相处,连说话也变得文诌诌的。
王承裕道:“在下昨日才到,听说杨兄亦在京城,今日得空,便来拜会,卿儿也吵着要来,说要看看杨兄。”
王可卿玉颊生霞,垂下螓首,却未说话。
姚柳青忽小声道:“大哥,方才青青便想告诉你,王小姐他们来京的消息。”
杨飞再挨一记闷棒,暗暗咕哝道:“话不早说,现在放马后炮!”对王可卿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无情,苦笑着道:“小姐抬爱,令云飞惭愧。”
忽见姚柳青正含笑看着自己和王可卿,一脸高深莫测,心中顿时叫苦不迭,暗道她不会去向梅云清告“御”状吧?
“云飞?”王承裕一脸不解。
杨飞连忙解释道:“是小弟新取的表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