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不如咱们再续未尽之战。」
梅兰心念电转,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道:「李老前辈,外子虽有过失,怎么说也是您的晚辈,您为何将他打伤了,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您让我这个做妻子下半辈子如何是好?」
李万剑淡然道:「你没了他,真的活不下去吗?」
梅兰凄凄一笑,回首望了丈夫钟敏一眼,俏目含泪道:「不瞒李前辈,其实小女子也是被这坏蛋欺负过的可怜女子,只因怀上了他的骨肉,这才跟着这恶贼,看着他为非作歹,却又无能为力,李前辈若是一剑杀了他,为天下女子除害,小女子自是拍手称快,可将来这孩子没了父亲,天下岂非又多了一个孤苦无依之人。」
李万剑想杀钟敏,只是一时兴之所致,欲为老友报仇,闻得此言,细观梅兰腹部,果似怀有身孕,他颇感犹豫,杀钟敏的信念亦动摇起来。
梅兰见李万剑神色,添油加醋道:「看在这恶贼是小女子腹中骨肉的份上,李老前辈暂时放过他,小女子定会劝他弃恶从善,他日若是李老前辈闻得他的恶行,不劳李老前辈动手,小女子拼了性命,亦会大义灭亲,为人间除害。」
李万剑轻轻叹了口气,望着萎靡不振的钟敏,思起他幼时随玉石道人来南海时的天真可爱,思虑再三,挥了挥手。
冷恨一剑将左支右拙的雷洪劈开,退到李万剑身后,一脸冷然。
雷洪喘着大气,不敢走远,厚着脸皮回到梅兰身畔。
梅兰大喜,扶起钟敏,向李万剑深施一礼,喜不自禁道:「还不快多谢李伯伯不杀之恩。」
钟敏刚受重伤,气机不顺,声音嘶哑道:「小敏多谢李伯伯不杀之恩。」
李万剑哼道:「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莫要再让我听到你的恶行。」
钟敏唯唯应诺,在梅兰的搀扶下正欲离去,忽闻一个娇柔动听的声音道:「师父,只怕你上了这个女人的当了。」
梅兰向李万剑身畔望去,却见一名绝色少女盈步行来,她略一思忖,便知此女必是李梦柔,眼中掠过一丝难以为人察觉的忌恨之意,犹自挂着泪痕的俏脸绽满笑容道:「姐姐此话怎讲?」
李梦柔冷冷道:「光看你对付南宫燕的手段便知你心思歹毒,方才那番话恐怕只能去骗三岁孩童。」梅兰对付南宫燕之事,她已听冷恨详说,自然清楚。
李万剑冷哼一声道:「柔儿,你看为师象三岁孩童吗?」
李梦柔未想自己信口之言将师父都骂了进去,神色一慌,解释道:「师父,你明知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梅兰面色未变,心中大惊,她怎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做的恶事被李万剑等人看得一清二楚。
李万剑哈哈笑道:「你这么一说,倒让为师想起钟夫人也不是贤妻良母,还请钟夫人将解药拿出来。」
梅兰无奈的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递了过去,她身畔的钟敏见了,眼中陡现异芒。
李梦柔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灰色的药粉,入鼻皆是辛辣之气,她好奇的问道:「这真是那天下无人能解之毒的解药?」
梅兰轻笑道:「要不要找个人试给姐姐看?」
「不用了,我信你便是!」李梦柔怎肯为南宫燕解毒,不管此药是真是假,拿来要胁南宫世家倒是不错。
梅兰又问:「李老前辈,还有何事要我们效劳?」
李万剑大手一扬,寒光袭来,三人闪避不及,胸口一凉,一股骚痒之意缓缓传开,周身都不自在起来。
梅兰微现惊色道:「李老前辈,你这是为何?」李万剑誉满江湖,如此行径,实在大失身份。
李万剑微笑道:「你们是否觉得有骚痒之感,我已在你们身上下了一种天下无人能解的剧毒,名曰‘恶痒’,顾名思意,只要你们为恶,便会痒彻全身,抠心挖肺兀自不觉,教人生不如死,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做件坏事试试看。」
梅兰忙道:「晚辈谨记李老前辈教诲,一生行善积德,决计不敢为恶。」其他两人也只好不情不愿的照着说了。
李万剑道:「你们可以走了。」
三人松了口气,狼狈不堪的相携而去。
李梦柔等他们行远,这才敢问道:「师父,一做坏事就会发作,天下真有这么神奇的毒药吗?徒儿以前怎么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连一向漠然的冷恨亦竖起双耳,想听个究竟:毒药是死的,怎会知道人在行善还是在作恶?
李万剑哑然失笑道:「柔儿,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你也信?」
李梦柔俏脸一红,嗔道:「师父。」师父怎变得如此小气,嘲弄自己?
李万剑见她女儿家的娇媚之态,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方道:「为师只是学那厉方邪,在他们身上施了一种截脉之法,只要他们运起半数功力,此法便会发作,全身奇痒无比。」
李梦柔吐吐舌头道:「原来师父也会骗人,却不知他们信也不信。」
李万剑道:「本来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