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一做坏事,难免要用武功,只要运功过半,截脉之法便会发作,再加上被我李万剑的名头一吓,不信也信了,不过此法半月之后便会失效,他们夹着尾巴做半个月好人,只盼从此改邪归正。」
李梦柔道:「除恶勿尽,师父何不将他们杀了倒干净省事。」
李万剑苦笑道:「那个女子怀有身孕,难道为师真的要一尸两命,杀了她吗?」
李梦柔呆了一呆,支吾道:「这…」
李万剑徐徐向前走去,忽然道:「柔儿,你替为师办一件事。」
李梦柔忙道:「师父有何事尽管吩咐徒儿。」
李万剑道:「你拿着那包解药往南走十里,可以找到南宫世家的南宫博,把解药交给他,再给为师传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南宫世家不再寻恤,南海幻剑派和南宫世家愿意一笑泯恩仇。」
李梦柔愕然道:「师父,那师兄的仇…」
「去吧!」李万剑挥了挥手,李梦柔亦不敢多问,施礼而去。
※※※
三人行出老远,在李万剑便是有顺风耳,也听之不到的地方,雷洪方敢道:「这老家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被他这么一闹,咱们岂非白忙活一场?」
被梅兰扶着的钟敏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梅兰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你的伤重不重?」
钟敏惨笑道:「我原来的伤还没好,此次再伤,一年半载亦难痊愈。」
雷洪见无人答理,大感没趣,闻得此言,坏水顿起,佯作关切道:「钟兄,小弟这里有本派秘制的千年参丸,对钟兄的内伤颇有奇效,钟兄服上两粒如何?」言罢,笑眯眯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跟上次被南宫燕强要的那瓶一模一样。
「多谢雷大哥!」梅兰大喜,倒跟南宫燕一般,似接实抢了过来,倒了两粒喂钟敏服下,也不还给雷洪,旁若无人的将钟敏轻轻拥住,深情款款道:「敏哥,你觉得如何?」
雷洪站在二人身后,功聚双掌,他打的如意算盘是趁钟敏重伤难以自保,梅兰给钟敏服药,毫无防备之机将二人拿下,既可一报先前被梅兰羞辱之仇,又能逼钟敏教他名扬天下的玉石神功,实乃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好计。
雷洪心中狞笑,见梅兰目不转睛的瞧着钟敏,再未犹豫,双掌向她背心齐齐推去。
其实梅兰早已察觉雷洪心怀不诡,表面佯对钟敏亲密,内里却暗加提防,雷洪掌风未至,她已无声无息的避到钟敏身后,雷洪那两掌若是劈实,被梅兰当成肉盾的钟敏重伤之下,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
「啊」惨叫出声不是钟敏,而是出手的雷洪,他掌力未吐,心头却如针刺一般,痛楚之后是一股骚痒之意,倾刻之间,扩散全身。
雷洪叹紧牙关,努力不使自己失去一派掌门的风范,可是愈忍愈痒,功行全身,却无半分效果,他忍得半晌,终忍悛不住,呻吟出声,雷洪此刻心中只泛起一个念头:难道天下真有如李万剑所言的恶痒奇毒吗?
梅兰笑破肚皮,快步行到盘膝跌坐雪地的雷洪身畔,佯作关切的问道:「雷大哥,你怎么了?难道你也受伤了吗?」
雷洪勉强出声道:「我身上好痒,嫂夫人,你可有什么止痒之法?」
「痒?」梅兰妙目一转,露出一丝笑意道:「雷大哥,那李万剑曾说在咱们三人身上下了恶痒之毒,一做坏事便会痒不可耐,情形同你现在一般无二,小妹向来循规蹈矩,不知何为坏事,此毒自然不会发作,若李万剑所言不虚,难道雷大哥刚刚想做什么坏事来着?」
钟敏怒道:「这家伙刚刚想对我们下手,小兰,快快一掌杀了他,省得咱们总得提心吊胆,防备身后有人暗算。」他对梅兰拿自己当盾一事亦不无介怀,不过此刻当然不会露出丝毫不满之色。
「不可!」雷洪吓得出了身冷汗,连那股痒意都忘了大半,老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钟兄及嫂夫人一向是小弟最敬重之人,小弟怎会心怀叵测,对你们不利,若是小弟方才真有坏心,教我雷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哪管此誓会不会应验,先逃过此劫再说。
钟敏冷哼一声,显是不信,梅兰却道:「雷大哥发此毒誓,小妹当然相信,敏哥你何必多疑?咱们现在势孤力单,为图大计,自当同舟共济。」
雷洪连连赔笑道:「嫂夫人所言极是,小弟以后唯嫂夫人马首是瞻,嫂夫人叫小弟向东,小弟决计不敢往西,不知嫂夫人有何打算?还是要打那蝉翼剑的主意吗?」他借着雪地寒意祛痒,颇有成效,说话之时,已感无甚大碍,不过他经此一吓,连坏念头都不大敢起了。
梅兰笑而不答道:「小妹前些日子听到一个消息:江湖秘闻‘剑神’赵独行的武功就是从蝉翼剑中得来,不知是真是假。」
「此话当真?」雷洪固是脸现贪色,钟敏这些日子跟梅兰形影不离,夜间亦是同榻而眠,何曾听此传闻,心中只信了一小半。
梅兰不悦道:「雷大哥,难道你还信不过小妹吗?」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