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焦信,让人将周太医送往父皇那里!”
“多谢太子殿下!”
我转过身去,凝视周渡寒道:“周太医当真准备好了吗?”
周渡寒默然点了点头。转身向殿外走去。
望着周渡寒的背影,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叹息。
焦信道:“太子殿下为何不阻止他?周渡寒无论是人品还是医术都是一流,因为歆德皇而去选择死路,实在可惜!”
我看了看焦信:“每个人地信念不同,周渡寒虽然明知歆德皇昏庸无道。可是心中仍然有忠义这两个字在作祟,他跳不出这个框框,我留他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处?”
我想起安蓉母子的事情,转身向焦信道:“查到安蓉母子的下落没有?”
焦信点了点头道:“现在她们暂时居住在仪正宫,方便照顾重病的静德妃!”
“后宫方面没有什么动静吧?”
焦信道:“殿下放心。后宫安静的很,我让武士将所有通往后宫的道路封锁,任何人不得擅入。”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让人帮我准备洗漱,天亮后我便去见安蓉!”
焦信又道:“雍王和唐昧今晚已经抵达康都,明日他们会过来拜见太子。”
我笑道:“他们这个***兜得不小,今日方才抵达,错过了这场好戏!”心中却明白,他们之所以来这么晚,八成都是雍王的主意。雍王为人向来胆小谨慎,料到我这次来到康都必将掀起一场狂风骤雨,他生恐会被波及其中,定然是看到形势明朗之后。方才来到康都,至于唐昧,雍王只要做出决定,他自然不便干涉。况且唐昧向来心机不深,雍王很容易就能骗过他。
天色刚刚亮我便离开勤政殿,径直向后宫而去,负责看守后宫的全都是我的亲信武士,看到我前来,纷纷下跪行礼。
我从颐春园进入后宫。早起的宫女太监正在园中修剪花枝清扫落叶,这些人虽然被困在后宫之中,可是感觉却出奇地敏锐,看到我一行到来,慌忙齐刷刷的跪在道路两旁,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叫道:“奴才叩见太殿下!”
我笑道:“你们起得很早啊!”
这些宫人齐声道:“太子殿下更早!”我哈哈笑了一声,大步向仪正宫走去。
安蓉并没有在仪正宫安歇,此刻仍然在淑德宫内照顾重病的静德妃。
仪正宫的小太监见到我亲自来此,慌忙跑去淑德宫通报。
仪正宫和淑德宫本来就只有一路之隔,我还未来到淑德宫前,便看到安蓉已经迎出宫门之外,远远向我施礼道:“安蓉不知太子殿下来临,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恕罪!”
我笑道:“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很难相信这是我安蓉妹子说的话,才几个月不见,居然和我生份了这么许多。”
安蓉嫣然笑道:“太子殿下今日已经是监国的身份,安蓉自然不敢像以往那样随意称呼你了。”
我笑道:“你是北胡的汗妃,不必拘泥于大康的礼节,还是叫我一声皇兄吧!”
安蓉刚才也只不过是作作样子,听到我如此说,她自然不再坚持,甜甜的叫了一声:“太子哥哥!”
我笑着和她一起来到淑德宫地花园内坐下。
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极为熟悉,当初珍妃被冷落之时,便是住在这里,我们一段宿缘也是在这里发生。自从来到康都之后,我无时不刻的不在思念着珍妃,在成功夺取皇权之后,这种思念感变得越发强烈,可是我却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地影响,现在还不能去见她。
“太子哥哥在想些什么?”安蓉察觉到我的神情有异。
我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脑子里有些混乱。”
安蓉笑道:“可是在我看来,整个大康只有太子哥哥的头脑最为清醒哩。”
我听出也话内地弦外之音,淡然一笑,岔开话题道:“母妃的病情怎么样了?”
提起静德妃,安蓉的脸上不禁蒙上一层愁云,叹了口气道:“父皇将她打入冷宫之后,母刀便终日以泪洗面,心情差了,什么毛病都寻了过来,这两日宫内发生了事情多少传到了她的耳中,她担心胤滔哥哥地事情,刚刚好转的病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我点了点头道:“你让母妃不必担心,六皇兄的事情我已经让岳父大人亲手去办,最近几日他就会安然返回楚矶,不会有什么事情。”
听到我已经庭了她哥哥,安蓉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我这就将六皇兄的事情告诉母妃,对她的病情一定有帮助。”
我将话题转向安蓉自身:“皇妹,你这次来大康省亲已经不少时日了,是不是该返程了?”
安蓉叹了口气道:“太子哥哥,我的事情你一定清楚,如果不是左逐流一旁进谗,我此刻早已回到了乌库苏城。”
我笑道:“现在不会有人阻拦你了!”左逐流已经伏诛,歆德皇也被我制住,我的话在大康就代表着最高的旨意,又有谁敢提出异议呢?
安蓉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