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道:“陈先生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好勉强你,不过左逐流死后,相国之位便会悬空,你又不愿做,让我一时间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
陈子苏笑道:“其实公子的身边可以胜任相国的人选很多,右相国您不是早就钦定了贺王龙天赐?现在所犯难的只是左相国的人选。”
我摇了摇头道:“今日左逐流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向贺王发难,贺王过去的劣迹已经在群臣中留下了相当恶劣的印象,当初我想用他也是为了对付左逐流,现在左逐流已经认罪伏诛,再让他担任右相国之职恐怕有些勉强,诸位臣子难保不会在我的身后说三道四。”
陈子苏微笑道:“公子说得极是,贺王的确是难当大任。”他轻轻抚了抚胡须道:“公子以为许武臣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道:“许武臣满腹经纶,胸襟宽广,的确是左相国合适的人选,不过他是燕国的遗臣。我如果用他,势必会让大康的臣子们心寒。”
陈子苏道:“所以公子第一个才想到了我?”
我笑了起来:“公平的说,许武臣的能力并不在你之下。”
陈子苏点了点头道:“许武臣之所以在燕国没有太多的建树,主要是因为跟错了君主,公子给他充分的空间,他一定能够施展出自己的能力。子苏以为由许武臣担任左相国之职最合适不过,至于他是燕国旧臣。公子根本无须顾虑,既然左相国交给许武臣担任,右相国便在大康旧臣地内部之中选拔,这样这帮臣子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我低声道:“你以为右相国由谁担任为好?”
陈子苏道:“贺王既然被公子否决,若是再从皇族之中选拔。恐怕有所不妥,公子以为翼王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道:“翼王是我的岳父,怎可让他担任相国之职。”我之所以否决翼王担任相国之职,还有一层考虑,从翼王刚才跟我的那番谈话中可以看出,他内心中已经萌生退意,就算我提出此事,恐怕也要遭到他的拒绝。
我忽然想到了一人。今日在朝堂之上黄端防公然替勤王龙胤礼说话。此人在大康朝内官声向来良好,我若是让他来担任右相国之职,可以在群臣面前显示我宽容之心,若是他拒绝我,刚好给了我一个机会将他贬职。
我将黄端防的事情说给陈子苏一听,陈子苏也是连声称妙。
陈子苏又和我就局势地发展讨论了几句,生恐耽搁我的休息,起身告辞。
忙碌了整整一天,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惫,来到勤政殿后方收藏我父坠腔业牡胤健N夷邮⒎殴腔业挠衿浚闹胁痪醺锌蚯В富嗜绻谔煊辛椋氡鼗嵛医袢盏乃械叫牢俊?br>
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低声道:“父亲!孩儿成功了!”想起自己昔日所付诸的努力和蒙受地种种屈辱,两行热泪沿着我的面颊缓缓滑落。
从现在起,我已经成为大康真正意义上的统治者,我首先面对的就是要更改大康现行的制度。歆德皇多年以来昏庸统治已经让整个大康的政治机构腐朽到了极点,想从根本上改变需要一定的时日。
直到三更时分我才上床安歇,可是刚刚睡着不久,便听到外面响起吵嚷之声,我睁开双目。天色仍然一片漆黑,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勤政殿前喧哗?
我让人喊来焦信,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焦信道:“启禀太子殿下,是周太医在外面叫嚷!”
“周渡寒?”我心中一怔,以周渡寒向来内敛的性情,怎会大胆如斯?
焦信低声道:“他要见歆德皇!”
我的脸色顿时转冷:“让他进来,我倒要听听他地理由!”
焦信慌忙出去将周渡寒喊了进来。
周渡寒背着药箱,大步走了进来,他并未向我下跪,低声道:“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周渡寒道:“卑职在宫内当职已经数十年,宫内的规矩我是懂得的,来到勤政殿前叫嚷实在是不得已为之,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周太医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
周渡寒道:“卑职要为陛下送药!”
我剑眉锁在一起,脸上浮现出不悦之色,周渡寒竟然如此的不识时务,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提出去见歆德皇,难道这大康不怕死地臣子会有这么多吗?
焦信因为邱逸尘的事情和周渡寒联络颇多,心中自然想维护他,慌忙道:“周太医,我不是跟你说过,太子已经安排专人照看陛下,就不用劳累你了。”
周渡寒道:“太子殿下,卑职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分得清,什么事情都看得透,我既然敢来求殿下,早就对一切都做好了准备,陛下年事已高,身体衰弱,已经禁不得折腾了,太子若是想他在这世上多活一些时日,便将陛下交给我去照顾。”
我冷冷望向周渡寒:“看不出你对父皇倒是忠心耿耿!”
周渡寒无畏道:“身为大康臣子,这是我的本份所在。”
我在室内来回踱了几步,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