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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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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

    「唉呀!你别这样看我嘛!跟我爹每次看我闯着祸的眼神没两样的。」她被看得不知所措,两只青葱般的手指绞得更紧。

    「女儿家就应学琴棋书画,别弄得一身泥泞的。」他语气温和,许是还在转声,声音不高不低,听来像清风般轻柔,却不失劲道。

    「好呀,那你教我下棋!」她当他兄长般想要依赖,小手碰着他的大掌,想要牵起,却不料他弯下腰捡起她的手帕。

    「行,但你得先洗盥。」他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这娃儿不消一会已让他不自觉宠溺起来,怪不得她这样野了。

    她眼儿弯了,这次直接把小手塞进他的掌心,让他包着。没由来的,她就是想这样。

    「嗯!那边那边!」

    她用空出的右手指着水井,井旁有婢女一早打上来的井水,想她必是每天也玩得一身污,然後在这洗手洗脸。

    「是了,我还没说,我叫梁纤纤,纤巧的纤。」她明明只是个小人儿,比他矮许多,腿儿更短,却拉着他走,比他快着几步。

    听他没立刻回答,於是她停下来了,转过头来,想问他怎麽不说,他却蹲下来,目光似是穿透了她,把她的一切看透,直叫她想哆嗦。

    只听他柔柔开口,舒服的声音慢慢吐出:「顾、镇、棠。」

    这哥哥很好看呀,嗓音又好,看来也不像坏人,而他的冷漠中,掺杂了一丝关怀,教她很想捕捉住。

    但怎麽,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很想从他身旁逃开呢?

    她骨碌转动的眼望着被他紧握着的左手,小脸垮了下来。

    作家的话:

    大概会日更3周 然後要停1个月 期间可能会更现代文 :S

    ☆、03 跟他对弈兵败如山倒

    半晌,原本沾了泥的手、脸都洗净了,她蹦蹦跳跳的拉着他到花园中的亭子。他径自坐下,却见她没丝毫安坐的意思。

    他早松开了她的小手,还她自由,她倒是乐得黏着他,站在他身旁,双手抱着他结实的臂,晃了几下,娇憨的说:「这副棋儿可是爹爹跟傲丰哥哥寻常玩的,哥哥离了家就没动过呢!」

    她望着几案上一副以榧木制的精致棋儿,又看看沉默的他。

    「棋盘和棋子儿都是爹爹亲手刻制的。他们多宝贝呀,说我不懂下棋儿,不许我碰着。」她说着,抽回了双手,把玩着手指。

    早听父亲说比他年少两年的梁傲丰离家习武,他以为这女娃儿年纪轻,只懂嬉戏,这会儿听她说话,却像因思念兄长才亲近他。

    「坐下。」他拍拍身旁的空櫈示意。

    「现下教你认棋子儿,懂看字吗?」他修长的指夹着一枚棋子问。

    「是!」她连忙大力点头。这镇棠哥哥才十馀岁,言行却像爹爹般有威严呢。

    「懂!这是元帅的帅!」

    「红黑两方,如此布局。」他灵巧的双手快速排列好棋阵,让她认着。

    她默不作声,用心记熟棋阵,终於点点头。

    「将帅为首,被擒即败。」

    「仕贵护卫,只在九宫斜线行走,一次一点。」

    「相行田,守境不过河。」

    「马奔跑越日,过河攻,退可守。前进方向有子,即被蹩马脚,停留原地,或走他方。」

    「车吃天下敌,一次一步,无子阻隔时,前後左右不限。」

    「炮如车行,唯隔棋吃子。」

    「兵卒有进无退,过河後可往左右行走,一次一点。」

    每说明一枚棋子的走法,他就在棋盘上走棋步,然後握着她的小手,拿起一枚棋子教她走。

    天气微凉,她本应感到凉快的,现在却温暖无比。他就像哥哥梁傲丰一般待她好,如兄长疼爱妹妹,却又让她觉得有道不出的不同。

    方才她说了好多话,他仅是淡淡回应,想不到下棋时会大开话匣。虽然只是说明棋步,却让她满心欢喜。听着他的嗓音,他的说话教她特别深刻。要是必须学艺,他教的,她心甘情愿学。

    「试一局?」他眼底盈满笑意,很是中意这可爱的女娃儿。她的野,许是要人关注,本性却是纯良,讨人喜欢。

    五岁那年,梁纤纤生平的第一局棋,彻彻底底地败给顾镇棠,一子不剩。

    当日黄昏,顾家离去後,她在府里胡乱冲撞,扑进娘亲的怀抱。

    「娘,纤儿要学琴棋书画。」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着梁母。

    「好呀,娘明儿个给你请师傅。」梁母含蓄的笑美丽而温暖,即使年近三十仍风华不减,样貌不见丝毫岁月痕迹,娃娃般的脸孔跟女儿十分相像。

    从那日起,她费尽心思苦练四艺,稍长後更习女红,誓要精通此数技艺,为了有女儿家应有的模样。

    偶尔,顾镇棠会与父亲来访。他总是静静的观着她,而她总是不停说话,盼他答话,然後,下几局棋,他就会走了。

    她以为以後也可以见到他,然而,从她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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