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等触到那布巾才知道那盆水是冰冷的,布巾刚触到皮肤,就引来一阵战栗。
“本该让两齐烧水给你洗个透彻,可我怕把钩子冲出来,还是等几天再说。”乐六同样冰冷的手隔著布巾在王师毅的背上辗转摩擦起来,边擦还边解释,“我就忍你几天吧。”
虽还没入秋,但那冷水著实令人难受;乐六生怕在他身上沾到脏东西一般,点著布巾掠过来掠过去,无论怎麽擦王师毅都不觉得热,只留阵阵凉意被拂过的风变得像覆了冰一般,嗖嗖的,引来细微的颤抖。听乐六那口气,像是极厌恶他一般,就差没Cāo控个别人来替他擦身。
来来回回不知多少遍,乐六好像才觉得够了,手指一动,王师毅的腰便直了起来;那布巾洗了一水,又贴上他的xiōng口,慢慢擦向腰间。看乐六的神情,一定是觉得这种事情做起来实在无聊,但又不能跟个一身汗臭的人同处一室,不得不为之。
王师毅两、三岁起就没让人帮著擦洗,等活到这种年纪,反而被人这般对待,一时适应不过来,无奈已经被人控制住,只能咬牙忍著。想也奇怪,既然乐六是个如此厌恶脏污的人,昨夜为何面对王师毅那污秽之处能流连不去,後来还结合得那麽紧密……
正无意间想到这些事情,那边乐六手上的布巾就覆上王师毅下体。王师毅一惊,想挣脱出去,但乐六早布下阵势,他又动不了了;而乐六手上也明显一顿,好像是感到那片的热度,停在密林间好一会儿,才突然握住,急促地上下擦了起来。
就像那是什麽极其恶心的东西,要用刀才能剐干净一般……王师毅倒抽一口气,男人被别人擒住这处,那只能投降,更何况乐六还不把那东西当成活物,死命地擦拭。王师毅就觉得腰上酸软是一阵接著一阵,仿佛与身後钝痛连成一片,又时而盖过藏在身体里的痛感。王师毅觉得自己忍痛倒是可以,但被摩擦这里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耐得住的,花了力气,也不一定能耐住。
“……我过去只擦过死人──活的就是活的。”乐六看著他在自己手里起了变化,用莫名的语调感叹道。王师毅也知道没管住身体,就这样被人擦出火来,心中耻辱剧增,偏过头去──若能动作,他必定从床上跳下去,离这个没心没肺的驱尸乐六远远的。
乐六手上不停,像是嫌那东西怎麽都擦不干净似的,洗了一水,冰凉的,又沿著周围的轮廓使劲地擦拭。不直接捏著,王师毅倒觉得更加难耐,那种凉意嘶啦啦地蹭来蹭去,上面爬到肚脐一圈,下面布巾的线头时不时绕过阻碍自穴口边滑过──片刻,王师毅那被定在床铺上的手就揪起下面被单,力气大得,好像要把被单抠出几个窟窿似的。
王师毅自己听得清楚,今天可没被乐六锁起嗓子,那里面起初有些响动,後来就只剩下喘声,不知怎麽回事,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乐六仅用一张布巾就能抑住他喉咙一样。
就这麽隔著冰冷的布巾,王师毅羞愧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掀起了阵阵热浪;他并不是什麽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年,只是不喜此等勾当,没想到荒於此事竟让他在一个邪门歪道手里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家夥还是辱他尊严的罪魁祸首!要是手上有“师文”……要是有了“师文”……
王师毅心上过不去,憋了许久,猛地怒吼一声,像是“师文”已经在手中,他要发力劈下去──可“师文”早已被乐六夺去,王师毅连它的下落都不知道。
一听王师毅吼声,乐六手上停了,转脸正对著他,像在思索,又像在观察他的反应;过了一会儿,那先前覆在王师毅下体的布巾扔在了他的手上,而乐六起身离去。
“两齐,替我去趟庸医家。”王师毅就这样被抛在快要攀上顶端的时候,任布巾上的凉意透过右手,传遍全身。
……乐六,你究竟在想什麽……
“王师毅,我忙著呢,你自己擦干净,别让我闻到汗味儿。”乐六说著,像先前两齐跟他换过来那样,与两齐颠倒了下,又端坐在太师椅上,而两齐脸上有些悻悻,小声嘀咕了一句“师傅您不用顾忌我啊”,被乐六斜了一眼,才觉得师命难违;待乐六在他耳边说两句,拍拍屁股就出去了。
王师毅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能够活动了──乐六放开对他的桎梏,真是让他自己擦身。
前面那些事情那些话,就像是无耻的戏弄一般……王师毅握著那布巾略一回想,便怒火中烧,连劈了乐六都毫不解恨。
“……我的师文在哪儿?!”王师毅也不管状况如何,厉声问道。
乐六也不抬眼,更不扭过脸来,一切又回到王师毅刚醒来那时,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气。
等了半天,门边才传来一声飘悠悠的声音:“你在这儿,老老实实的,没用的上它的时候。”
王师毅最听不惯这种话语,逼急了冲到乐六面前,背後又像被钩住了,紧贴著乐六身体,却碰不到他一根汗毛。
“乖乖回去躺著。等入夜了治你。”乐六冷冰冰地命令道。
13
真等到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