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热水,再包一包干粮,要快!”他的声音严肃冷情,但是又带著一丝焦急。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一看就是连续赶路顾不上换装。他往柜台扔了一锭银子,掌柜立刻眉开眼笑,赶著给他准备茶水去了。
“小二,来两大壶热水,再来些吃的,有多少要多少!”两个玄色衣服的男子进来,一身肃杀之气,使屋里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戴斗笠的男子转过脸,似乎在观察这两个人。两个男子毫不在意,拿了热水和食物就往外走。他们似乎是先行,後面一辆疾行的马车里看来坐著正主。只见他们把热水倒进水囊里,又把食盒毕恭毕敬递进车里。
一行人走了,茶寮又恢复了热闹。戴斗笠的男子骑上快马,跟著那一行人跑了出去。
戴斗笠的人正是上官珏宇,一连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使他满脸倦色,但是在看到那两个玄色男子时,上官所有的疲惫都被消除了。
他认得那两个人,他们是连夜的侍卫,也都是绝顶的高手。能让他们这麽小心伺候毕恭毕敬的,只有连夜。但是连夜并不是贪图享受的人,边关多年他早学会了吃苦和将就。不下车,需要热水和食物,也许,也许车上有一个他不愿委屈的人!
上官抓紧缰绳,抛出袖箭召唤紧随其後的暗卫。他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他绝对不能再容忍和清影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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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昏昏沈沈,马车虽然很快但还算平稳,突然车身震了一下,我猛然醒来,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有埋伏,主人小心!”
连夜一下子把我搂在怀里,拔出腰中的软件,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埋伏?难道是楚亦嗔来救我了?我挣扎著要往外探头,只是被连夜制住,动弹不了,只能大喊:“相公救我!”
外面的上官瞬时间屏住呼吸,在分神的一刹那被人划伤了手臂。
“主上!”暗卫怒极,手上的招数也更加不留情。
我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更加激烈了,突然间,马车的顶棚被掀翻,我看见了楚亦嗔的脸!
“阿嗔!”我抑制住心内的狂喜,想要奔向他,却被连夜牢牢护在怀里。
楚亦嗔的脸色却僵住了,不喜不怒,有的只是诧异。
不对,他不是阿嗔,他和阿嗔有几分不像。
他是谁?他想我偶尔梦里浮现的脸。我以为那是阿嗔在梦里变了样子,原来竟然是他的脸。
上官看著眼前乍喜乍悲的女孩,不知道该说什麽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竟然唤自己阿嗔?是楚亦嗔吗?原来这麽短的时间,他们已经……
我看著眼前男子失落的表情,心里一阵抽紧,我已经有些日子没犯病了,可是此时却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清儿!”连夜抱紧我,大手罩在我眼上,不让我看他:“别看他,什麽也别想,不要想。巫医,巫医!”
後面的马车里,巫医匆忙地赶过来,为已经昏迷的清影把脉。
“姑娘这是受了什麽刺激,险些损了心脉啊!”巫医连忙施针,许久,清影苍白得吓人的脸开始有了一丝血色。
所有的打斗都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上官冷冷地看著清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连夜,你最好解释清楚,清儿怎麽会变成这样!”上官简直要握断手里的剑,他恨不得插进连夜的心脏。
“夫人这样是楚亦嗔害的,不关我们公子的事!”连夜的手下不服气地跳出来说。
“楚亦嗔?”上官想起当时楚亦嗔对清影的伤害,想起他在清影身上的疯狂,想起清影绝望空洞的眼神和手腕上涓涓的鲜血。他竟然又伤害了清影,自己竟然又没有阻拦住他。上官看著清影苍白的脸,忍不住迈步走近,刚要俯下身触摸她,脖子上已经被连夜的软剑抵住。
“皇上,我本来是忠於你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要对你拔剑相向。但是我要你帮一个忙,如果你还想清影好起来。”
上官丝毫不在乎喉间的剑锋:“她到底怎麽了?”
连夜明白,此时两个人的心都系在清影身上,谁也没有打斗下去的心思,而且上官能帮的,他一定会尽全力,因为他对清影的爱,并不逊於自己。於是他收起了软剑,“楚亦嗔找人在她身上种了失心蛊,她失去了所有记忆,只爱楚亦嗔一个人。”
上官只觉得从後背弥漫起来的寒气和怒气席卷全身,难怪她会不认得自己,会喊自己阿嗔!忘了?什麽都忘了?怎麽可以!
上官走到清影身边,看著她轻颤的睫毛,上面还沾著泪水:“那……她能好起来吗?”
“只有两个办法,楚亦嗔心甘情愿放弃清影,怀著这种心情吃下解药;或者找下蛊的人解除。”
上官很快抓到了问题所在:“如果楚亦嗔心里怀有一丝不甘呢?”
巫医叹口气:“这就是失心蛊厉害之处,但凡有一丝不甘心,蛊虫就会发作,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