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诧异地看著昏迷中的清影:“这是最霸道的蛊毒,失心蛊啊!”
连夜看著巫医的表情,心沈了一下:“那是什麽东西?”
“可以控制人心的蛊,不是一般的巫师能够做到,到达这种水平的巫师也不愿意去Cāo控人心。她中了子蛊,会失去记忆,有人把母蛊种在自己体内,她就会爱上那个人,一旦她开始质疑对那个人的感情或者离开那个人,都会受噬心之痛。这姑娘就是发作了。”
“噬心之痛?”连夜突然间知道了什麽叫噬心,心脏仿佛被生生戳了一个口子,她到底做错了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承受各种痛苦和伤害?
“怎麽能解她的蛊?!你有没有办法?”连夜不能控制的抓住巫医追问。
巫医有些同情地看著他,这眼神刺痛了连夜,他又把了一阵脉,说:“那个人养得蛊虫很霸道,而且这个蛊很难解。子蛊必须爱母蛊,否则就会心痛而死;而母蛊却不用必须爱子蛊。要解蛊,只能让中了母蛊的人怀著心甘情愿放弃子蛊的心情服下解药,否则,子蛊就要做一个感情的奴隶,永远隶属於母蛊。”
“好,那我就去楚亦嗔,我会让他吃下解药!”连夜攥紧拳头,心里恨得难以名状:这个楚亦嗔,若他真的爱清影,为什麽还要用这麽yīn毒的方法?他的清儿……他的清儿是一个有主见有个性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轻易抹去记忆,成为他的附属!
“公子,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要他心甘情愿放弃这位姑娘,他吃下解药才会真的解了蛊,否则是没用的。”
连夜沈默了,随後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人心……我真的不确定。”
巫医感叹:“是啊,怎麽能滥用巫术Cāo控人心呢?唯一能解的只剩下下蛊的那个人了。”
连夜似是看到了希望:“你知道那个下蛊的人是谁吗?”
“能这麽没有Cāo守下了这个蛊的人,只有一个,毒娘子。”
“你确定?那毒娘子在哪?”
“我是这麽推断,你可以找到她问她。毒娘子最近在搜集永葆青春的药材,上个月她曾经跟我说她搞到了金盏雪莲,现在只剩下碧丝草了。你们去江陵峡,也许会遇到她。”
连夜说了声多谢,就要抱著清影离开,被巫医拦住:“这个姑娘还中了yín毒,最好先给她解毒。否则yín毒发作,她就容易情绪错乱,一旦她和别人交合,就会引发蛊毒,暴毙而死。”
连夜整个人愣住,看著巫医为清影针灸,许久,才抱著清影喃喃轻语:“清儿,你怎麽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巫医也一阵唏嘘,离开卧室,留下这一对青年男女。
心口的疼痛逐渐缓解,我终於喘上气来,睁开眼睛,却看见连夜一脸心痛地看著我,此时我却想起了楚亦嗔,他是不是也这样焦急地寻找著我?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发出声音:“放我走,我要我相公。”
他的嘴唇在颤抖,许久也不说话,只是帮我掖了掖被角。
我揭开被子,抓著他的手臂:“带我去见我相公,放了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死,你带著一具尸首走了也没意思……”
连夜瞬间瞪大了眼睛:“不许说死!”他握住我的双臂,靠近我的脸:“听著,你可以不相信我、不喜欢我,你也可以去想你的楚亦嗔,但是你不能说死!”
我摘下头上唯一的一根玉簪,狠狠地刺在连夜肩膀上:“你这个恶心的强盗!”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看著他惊愕的表情,竟然是悔痛多於恐惧。他丝毫不在意肩膀上的伤,而是更抱紧了我,把头埋在我颈窝。
我手中的簪子不受控制地刺得更深,我听见他吸气的声音,想必他也觉得痛,可却丝毫不挣扎,甚至不阻止。
“清儿,你在发抖吗?你别害怕,你对我做什麽我都不会怪你,你遭受了这麽多,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是我的报应。”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我自己都没办法解释。他……他爱我,爱得简直可以说是刻骨铭心。也许,也许我们真的相爱过,以前的我有多狠心,会对这样一个男人视而不见吗?是楚亦嗔骗了我吗?
“啊──”心像是被戳了个洞,血液涓涓流出,痛得不能呼吸。
“清儿!别想,什麽都别想!”连夜抱紧我,他的身体比我颤抖得厉害,比我更加冰冷。
☆、94 双雄相逢
江陵峡位於天启中南,在西南城东部,连夜根本迫不及待,清影身上的yín毒稍好,就带著她和巫医一起上路了。
清河镇是天启西南部的一个小镇,是天启入西南城的必经之地,也因为其重要的地理位置,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即使在山脚边开一个茶寮,也是生意兴隆。今天下起了小雨,偶尔夹杂著雪花,湿冷的天气使赶路的人都聚在这里取暖,等待天晴暖和之後出发。
一个戴著斗笠的男子骑著快马飞奔,路过茶寮时停下,进到已经人满为患的屋里。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