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用。去了,就不一定没用。”
几日后,谈晓音在艾伯特的教堂见到了轻悠。
轻悠说,“对不起,晓音姐,我们也已经……无能为力。”
谈晓音愕然,仍不敢相信。
轻悠摇头,眼眶瞬间红湿一片,“他为了我,拒绝了他皇兄的传位金令。从去年开始,东晁国内就已经对他断了物资,他一直在勉力支撑,我不能再给他压力了。对不起……”
他为了她,连一国之君的位置都放弃了,忍受权利和地位一步步被剥夺的屈辱,她还能对他苛求什么呢!
谈晓音看着女子无奈为难的模样,到嘴的话终是咽了咽,没有说出口。
这就是爱情的代价啊!
拒绝一国帝位,公布自己的真实婚姻,举眼全球,恐怕也难寻这样一个痴心深情的人。
谁又有资格苛责他们呢?
……
这一年,很快过去,走到了轻悠和亚夫相识的第十年。
沪城码头
早春的寒气未褪,水面上雾气烟笼,飘渺如纱,一艘艘货船已经开拨起航,往来的乘客也不少,道别的场面种种,不舍的离情依依。
这一天,也是轩辕小八即将离开自己祖国,飘洋过海到他国留学的日子。
已经满十三岁半的轩辕小八,即,轩辕承翔,在这几年里也迅速长成了一个标志的大小伙儿,其个头儿早已超过了自己的母亲。
“呜呜,你才十三岁啊,你七姐就是留学,都是满了十六才出的门。你怎么就死盯眼儿的非要这么早就出去,要是在外有个万一,你叫娘以后怎么活啊……”
这会儿,四娘看到那远航的船载着一群群的人离开,心里的委屈害怕都冒了出来。众人都十分体谅这做母亲的心,都上前安慰。
“娘,你就别哭了。我出去留学,都是为了您,更是为了咱们轩辕家,咱们天锦坊能名扬海外。顶多三年,我一定回来,行不?娘,娘,你也希望看着儿子有出息,对不对?娘,别哭了,唉……”
小八轩辕承翔而今也真是褪去了童时的稚气,越发有了几分男了汉的沉稳气势,他抱着本娘轻声哄着劝着,让其他人也颇感安慰,感觉这小子终于长大了。
可是即将母子分离的四娘被儿子这一劝,哭得更厉害了。
最后这没得法子,众人也只得让她用力发泄了。末了,还是女儿小九上前宽慰母亲,甜蜜蜜地说“女儿会一直陪着妈妈,哪儿也不去”,终于压下了四娘激动悲切的情绪。
恰时,轻悠一家赶到。
“八舅——”
小宝儿声音远远传来,众人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飞也似地跑了过来。
临近时,那张团雪般的漂亮小脸,让人忍不住惊叹,好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呀!
轩辕承翔俯身一把将小娃娃托进怀里,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儿,“哎呀,咱们家的小宝儿几天不见,又长高了,长壮了!让八舅亲一个!”
“啊啊,讨厌,八舅舅是男人,不能亲。”
小家伙捂着小嘴儿哇哇一叫,童言稚语的趣儿,周人顿时笑开了花儿。
跟随小娃娃之后行来的夫妇,男的高大俊美得不似凡人,女的娇俏妩媚风情无限,端的是郎才女貌,令人艳羡的一对儿璧人。令码头上行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上好几眼。
“七姐,你们怎么也来了?”
小八要走的事,轩辕家不想再给轻悠添麻烦,只打了个电报。
轻悠笑笑,看了眼丈夫,说,“八弟留学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来啊!他都盼了好几年了,我看看,呀,连脖子都望长了,快成长颈鹿了。”
“七姐,你就瞎说吧你。”轩辕承翔的脖子就被怀里的小宝给抱住了,直嚷嚷真的变长了,他一挺胸脯,郑重其事地说,“我这是天天练功练出的虎背熊腰老虎颈。小宝儿,你别捋虎须哦,小心,嗷——”
“啊啊,麻麻救命,八舅长颈鹿会咬人!”
瞧这三人耍“宝”儿,众人看得又笑成了一团。
至于轻悠夫妇何以前来,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追问了。
织田亚夫挥了下手,身后走出一个年轻的小厮打扮的人,朝小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众人不解。
轻悠解释,“这是你姐夫给你准备的随身小厮,保护你安全,对那边的事比你了解得更多。也算给你搭个伴儿,你别嫌这行礼大了啊!”
轩辕承翔心里明镜儿似的,立即向姐姐和姐夫行大礼,接下了这个内有真章的绝对“大礼”。
船笛响起时,轩辕承翔必须登船了。
这时候,男儿不泪不轻弹的小男子汉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重重地抱了抱所有亲人,深吸一口气,宣誓般地说,“爹,娘,哥,姐,大家,你们放心,我出门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谨言慎行。我一定会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为家族争光,不再做家里的一号米虫!”
众人都不禁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