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标。
两人你追我逃,便逃出了女子特攻队的搜索范围,朝山下去了。
向老爷子心头郁结不矣,无奈失血越多,也真是人老力歹,在即将进入大道时,终被林雪忆发现,激烈的枪响从身后传来,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顺着柏油路坡滚了下去,看到那丧心病狂的女人已经追了上来。
顿时,便有些心灰意冷,想想难道自己英明风光了一世,竟然要死在一个小贱人的手上?!
实在不甘心哪!
就在这时,有人声从另一方传来,叫着,“夫人,那里有人。”
终于翻停下的向老爷子看到有人朝他跑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貌似大腹翩翩的妇人,被摔得头昏眼花,只能本能地摸出匕首防身。
“老爷子,别怕,是我。您别担心,我是来救您走的。”
向老爷子觉得今天太诡异了,竟然碰上了这个曾经被自己狠狠唾弃,誓言再见面一定替天行道要杀之而后快的“女汗奸”,对方还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
“轩辕轻悠,你去死吧——”
没想到林雪忆已经冲了上来,一看到大仇人,彻底疯了似地开始一阵狂扫。
幸而跟着来的保镖不少,护着轻悠和十郎退回了汽车。
林雪忆见打不过了,立马一收枪就跑掉。
轻悠怕被更多人发现,便立即开车离开了。
然而在离开时,又遇到了织田亚夫为抓人而布下的哨卡,轻悠以元帅夫人的身份,成功躲过了搜查离开。
汽车直驶城外,将向老爷子送到了教堂里,交给一位信任的神父代为疗伤。
临走时,轻悠说,“老爷子,我已经通知了兰溪大哥,他马上会来接您离开的。这里很安全,您安全养伤。”
向老爷子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叹一声“天意”,遂问轻悠需要什么回报,因为他这辈子最怕欠人情债。
轻悠本不愿接老人恩惠,但想了想,说,“我做这些,其实都是为了他。也许您无法理解,但是我是他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他沦为你们的阶下囚,我只求你们也能放过他一条生路。就算下半生都要在狱中度过,我也想一直陪着他。”
向老爷子嘎然失声,但看到轻悠抚着已经显怀的小腹,蓦然明白,女人不怕死,却怕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
他的小六儿没有妈妈陪伴长大,已经是莫大的遗憾。双亲中的任何一个,在孩子的成长中都不可少。
虽然很难,他还是勉强应下了。
……
最终,织田亚夫没能搜索到逃走的向老爷子和向南廷。
后来属下报告时,提到了轻悠,“夫人刚好路过,说是在百货商店买了婴儿用品,我们只有夫人的车没搜,怕夫人不高兴。元帅……”
织田亚夫自然早就知道女人出行的事,早前还通过电话,遂摆摆手,让人继续去搜。
十一郎现身道,“少主,我去问问十郎。”
织田亚夫默了默,“不用了。”
十一郎目光闪了闪,没有再提。
夜里
织田亚夫回到家,轻悠刚好洗浴出来。
他瞥了眼竹篓里的衣服,便兀自去换下了身上的军装。
等他换好便服时,女人已经出来了,看到他立即扑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讲起白天的事儿,接着喝牛奶,吃夜宵,又跟他讨论幼教的问题,还一边玩玩具,聊着聊着,很快就睡着了。
他看着倦在腿边的人儿,不由失笑,将人拢进被子里,熄了灯。
之后,织田亚夫继续派人搜索向家人,却一无所获。但不久后,便听荣泽英杰说,向老爷子出现在应天府,而向南廷暂时不知去向。
本来荣泽英杰还要继续追察,织田亚夫也叫了暂停。
因为向北皇还在他们手上,也便不怕引不来其他向家人。
轻悠和亚夫的日子似乎回到了新婚时那会儿,各种甜蜜,快乐,仿佛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独立运转着属于他们的小宇宙。
……
话说林少穆这方,因托了向北皇的关系和面子,终于进了那家叫“樱の屋”的歌舞伎酒店,成了厨房里的粗使伙计,搬蔬菜瓜果鱼肉,倒馊水馊菜,收拾盘碗等等杂务,总之又脏又重又累的都少不了他。
这些活计,都是他白天必须干完的。
除此外,他还有一项必须在夜里干,且还得在天没亮前干完。
“大木头,快快快,都要熏死人了。”
“呕呕呕,纸,纸……”
“死木头,你怎么现在才来,臭死了,快端走啦!”
天还没亮,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林少穆穿着长工的粗布短褂子,从没像现在这么窝囊辛苦丢脸过,他挨门挨户地摸索,端出小坛子还得小心不能弄撒了,不然要狠挨顿排头吃。
刚开始干这活时别提有多难受,但要待在这里就必须忍,这些天干下来倒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