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啃,便也不想再拖时间,想趁着主家人不在,就先把事情给说定。
于是,立马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早闻二夫人持家有道,今日一见,在下佩服。”
“不敢不敢,我这不都是托了我家小七儿的福,要不是她机灵勇敢,带着咱一大家子逃出死门关,和那一票小人的污陷垢害,咱也没这福气坐在这里接待贵客了。”
这番言辞,就是故意抬高轻悠在家中的地位,也隐约有了暗示。
豪叔有听当没懂,便说,“是呀,贵府的七小姐不仅人美,聪明漂亮,又知识大体,不仅咱们六公子的亲舅姥爷舅姥姥喜欢得紧,就连咱们老爷也是大加赞美。这不,一听说六公子早在四年前就恋慕上七小姐,前儿元旦的时候,咱们公子还收到七小姐的订情礼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给看着轻悠发怔的向兰溪打眼色,向兰溪才急忙从帖心的口袋里摸出了荷花绣包。
感动而殷情地说,“轻悠,我一直帖身带着,这荷包很漂亮,我……很喜欢。”
这一番配合打得好,豪叔立马趋热打铁,就说,“二夫人,您看,他们都私下都走到这一步了,咱们做长辈的也不好棒打鸳鸯。不如今日二夫人就先代为收下这聘礼,改日我家老爷会亲自登门拜访,商谈孩子们的婚期,早日玉成好事儿,沾沾这新年的喜气儿。”
二娘并不急,淡笑一声,回道,“豪叔,您这大概就不怎么了解情况了。像这种荷包啊,在我们家乡最常见不过了。及笄的女孩子送男士一两个香包,做为报答对方帮助家人的谢礼,多得很。
哟,您要不信,可以问问咱们街坊,早前有人扶了咱家小九一把没让她摔着,她五姐六姐就绣了荷包送去。之前咱们去泸城医院时,就见着向六少为咱们小叔子冶病,为答谢他的帮忙,本来小五小六要送荷包的,谁知轻悠已经在做了。”
二娘呵呵一笑,朝女儿们一打眼神,一排小厮兼带门房,甚至路过扫地的长工,都亮出了一大堆的荷包,差点儿没让那三人把眼珠子瞪下来。
众人纷纷笑说,这是他们芙蓉城的传统,都送习惯了,要是拿这做说亲的理儿,那整个轩辕府可就不得安宁了。
豪叔被堵得没法,回头向林家求救。
林雪忆心下不满于刚才豪叔不帮自家叔叔,闭嘴不语。
林仲森咳嗽一声,只说某些家族是有这个习惯。
于是,这个送荷包的理由,被华丽丽的白菜掉了。
向兰溪愕然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荷包,一副很受打击的模样,欲言又止。
豪叔心下气堵,虽笑脸不变,声音立马沉了三分,“我听说七小姐今年也过双十,未有婚配传出,更无恋爱关系,与我们家六公子又是患难之交,这其中情谊自然深厚不容他人说。
凭七小姐的条件,这要嫁予我们六公子,那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这样的好事儿,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我想二夫人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当然没人会嫌福气太多,可是就怕自己无福消受。
可这“条件”一说,让人直觉是在暗指轻悠四年前的那个“不清白”的谣言。
二娘说,“豪叔您说的也有理。可是眼下……”
豪叔立即截了话,哼道,“二夫人这还要推三拖四的,难道是嫌咱六公子配不上你家七小姐了?还是看不上咱们向家?”
茶杯被重重叩在桌上,气氛登时变得有些僵硬。
话说这按规矩,长辈谈事儿时,小辈都不能随便插嘴,更何况是婚姻大事。
但向兰溪见这一番下来,自己这方不但没讨成好,反而越来越有逼婚讨人厌的嫌疑,心下本也虚得很,便立即出面打圆场。
“豪叔,您别这么说,我们是来求亲,不是来逼亲的。夫人,兰溪敢对天发誓,我是真心诚意想娶轻悠为妻,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当年我们同患难,其实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轻悠,不是我。若没有轻悠,恐怕我早就被……”
向兰溪竟然当众将四年前斗兽场的事说了出来,听得众人也是一阵咋舌,看轻悠的眼神儿又大大不同了。
姐妹们立即靠了过来,拉了拉轻悠的手,为她当年可怕的遭遇表示安慰。
轻悠心里却一阵尴尬,向兰溪没提荻宫光德亲王,但想要是众人知道那个养狗的人是织田亚夫,不知道大家会不人朝亚夫头上扔香蕉皮呢!
“兰溪,当年事已经过去了,你别说了。我想今儿个这事,咱们先单独聊聊,好不好?”
轻悠不忍太伤向兰溪的心,早在门口时就想趁着这机会,私下将事情说清楚,也免得再生事端。
哪知林雪忆立即打断了两人,“轻悠,之前都是我不对。不管你有多讨厌我,但兰溪的心意我很清楚。以前我是不知道,其实是你对他有恩,现在我知道了,也更理解他的心情。你可千万别因为我,而拒绝了兰溪,放弃了这难得的幸福啊!”
她说得字字恳切动情,若不是多数人都见识过她的真面目了,真会被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