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跳梁小狗,还有脸出现在我家大门口。”
林雪忆刚扬起的看笑话的脸,一下扭曲了表情。
正要开口反驳,轻悠已经旋身回到二娘身边,临了还故意丢下一句。
“今儿个再敢乱吠,咱家大扫帚照赶不误!”
林家叔侄立即黑了脸。
这方,二娘以轻悠的两位亲长都不在为由,没接下那一堆豪华聘礼,故做为难又不好意思等等惶恐姿态,让豪叔也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到底二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以前掌管轩辕家内务,一应事务也打理得妥妥帖帖,经验老道得很,不比豪叔这混迹江湖的大总管落下一分半毫。
一时间,豪叔见拿捏不下人,只得退一步先进屋。
便又借口说屋外人多混乱,先把聘礼移入宅内为妥。
二娘立即表示惶恐,说即未成好事就入聘礼的话,不符合他们蜀地的风俗,会坏了家宅风水云云,总之,就是仗着你不懂地方风俗拿乔。
豪叔到底是黑道第一门的大管家,脸上就透了丝不快出来。
向兰溪心虚,不忍为难,便应下了二娘的要求,让豪叔教人等在屋外便是。
豪叔郁闷,当下又不好劝说,只能依了少爷。
如此,二娘便借力使力地削掉了豪叔的一半阵仗气势,算是初战告捷。
回头,轻悠就向二娘道谢。
二娘拉着轻悠走在最前,悄声低语,“已经让人去叫你爹和哥哥们回来了,咱们撑过两刻钟就行了。这回,连林仲森都出动了,可见他们林家今儿是有备而来,咱们可千万把戏点儿。总之,绝不能让他们钻了咱家的空子,欺负人。”
轻悠重重应是,回头又跟几个姐姐递了几句口信儿,一行人正式跨入大厅,各自循位端坐。
……
主座空置,显是都等着轩辕瑞德回来主持大局,同时,也是给轻悠留足了回避亲事的机会。
轻悠和姨娘姐姐位坐在左下首位,豪叔向兰溪及林家叔侄在右下首位。
这一落坐,两两相对,俨然一副分庭相抗之势,光是那半空中激斗的小眼神,都打得满大厅的硝烟味儿。
上茶时,所有人的茶水都上了,才轮到了林家叔侄。
且上茶的居然还是当初那个丑丫头,林雪忆看到来人,顿时气是不打一处来,可一看对面的人全作无视状,低头别着茶叶沫子,她也没敢发作。
话说她之前在向老爷子面前得了亲令,今日随同豪叔而来,就是为了看轩辕家吃鳖倒霉的,哪料到这会儿就骑虎难下了。
做为长辈的豪叔都没开口,像她这样做小辈的自然不能起头,这是上流社会大户人家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她要在向家面前做好面子,就不得不从。
丑丫刚走上前,就嘻笑,“哟,这傻妞儿又上门找打来了。啧啧,真是脑子都长屁一眼儿上了,还什么大小姐……”
林仲森一听,当即喝声一吼,“放肆,主人家的客人是你个小丫环能够说三道四的么,这还有没有家教啊!”
他一拍桌子,吓得丑丫手一抖,就把两杯茶水扔了出去,幸而这次跟来的小厮丫环们手脚快帮两叔侄挡了水。
这声气还没消尽,四娘吆喝着跑了出来,拉起丑丫就道歉,说这丫头在逃难时伤了脑子又毁了容,脾气古怪不好,家里人可怜她父母双亡才安排她在府里做事儿。
林仲森冷哼一声,就说即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还让到大厅这等重要的见客之处给人奉茶,实在有失一家大户的门面。
二娘接过了话,“林二爷说的有礼。我也寻思着给丑丫安个其他的事儿,也免得她又闹这等丢脸的阵仗。毕竟,在自家大厅里丢脸,咱家还罩得住,回头打打说说骂骂也就罢了。
这要是像某些人,不知轻重,没头没脸地跑到别人家大呼小叫,逞凶斗狠地耍横闹事儿,把张脸皮丢到了外人面前,被别人家的大扫帚教训了,那才真是丢死人。”
这显然就是指桑骂槐。
“不得不让人怀疑,那家人的家教问题了。毕竟,这世上往人家家里放疯狗的缺德鬼,也并不多。”
“你……”
林仲森气得脸皮直抖,却在豪叔眼色下不得不硬吞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侄女之前在轩辕家受的辱,后来听说向兰溪一定要娶轻悠做小,这种娶妻又纳妾的事,在亚国仍是主流,为了给侄女儿撑个门面,先给轩辕轻悠一个下马威,便跟了来。
没想到,从一进门开始,似乎就诸事不顺。
同时,他们也没料到向家人如此重视轩辕家,那送的聘礼样样精致新鲜,比起当初送给林家的简直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下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偏偏还是不敢发作。
谁叫这高攀,你天生就是要矮别人一大截儿呢!
最终,林家叔侄的桌上,也没人给上茶了。
……
经过这一番大小斗,豪叔直觉轩辕家这骨头当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