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而且漆色十分地与众不同,金属的车罩和门框处,全是金闪闪的,华丽得让人炫目,更别提这车内的真皮坐椅,新式收音机,后座还设有饮料箱。可谓集当时轿车技术和人性化享受于一身的豪华之作了!
锦业被妹妹这一夸,先前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开始涛涛不绝地啰嗦起自己为购此车,花费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完全不提银子花了多少的事儿。
“小七儿,怎么样?哥哥我专门订制的,不错吧?”
锦业一边挑眉,一边将烟斗放在了前座上一个特制的烟斗架上,那竟然是用金子打造的美女雕像,这当然是为车主人的习惯而专门设计的。
轻悠别眼,“奢侈!”
锦业瞪眼,“这叫什么奢侈啊!你家男人当初为了天天跟你幽会,开着劳斯莱斯在又烂又破的公路上来回奔波,把豪华轿车当成越野车来开,那才叫奢侈,浪费!
切,我就不信,以亚夫的亲王品级和品味,你跟他在一起,条件会差了去。逮不定,比咱还不知奢侈成什么样儿。难怪一月两月地不沾家儿,在外跟人家享大福呢!非得哥哥催才回来,坐的还是私人小飞机。”
“你别胡说。我是去看人,才不是去享受的。你不知道,北平的情况才没你想的那么好,亚夫的办公室连暖气片都没有,全靠碳……”
锦业突然靠近前,一脸谄笑,让轻悠看得发毛直往后缩,直觉不安。
“轻悠,姜恺之那私人小飞机怎么样?啥型号的知道不?有多大,能坐几个人?”这小眼神儿里放射的都是道道金光,一边抚着光洁的下巴,一脸的垂涎相儿。
轻悠忍不住低叫,“哥,你疯了么?你还想买私人飞机,咱们家怎么养得起啊!”
锦业别别嘴,一脸痞笑,伸手掐了把妹妹的脸蛋儿,眉毛高挑着十足的得意,“小七儿,你就别担心这个了。总之,哥哥这要飞黄腾达了,绝对少不了咱家的好处。等你出嫁,一定给你包个超级大红包。”
轻悠只觉得不安,正所谓事反常态必有妖。
“哥,你,你是不是还在跟屠云联系?他现在跟国民政府是大敌,你别……”
哪知锦业无所谓地摆摆手,“咱是商人,不是战争犯。你别瞎想!我想买飞机,也是想你要到美国去结婚的话,哪能没娘家人扎场子,咱要开着自己买的飞机去,这门面儿才够撑得起。
就算亚夫对你再好,可他毕竟是一国亲王,外人看这事儿就不是那个味儿。咱们就算是有点儿高攀了,也得显示咱就是高攀得起!我家小七儿,可是轩辕家一宝,绝不比那些什么公主公爵夫人差。”
轻悠听得感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叮嘱了哥哥几句,车刚好到了姜家大宅前。
姜恺之早接到电话,在大门口等着他们兄妹两。
一见汽车到,就跑了过来,脸色似乎有些不妥。
“回泸城了?”
“嗯。昨天我把他打昏,在家歇了一夜。这一早睁眼就嚷着说要来找你,连我大哥也劝不住。结果刚出门,阿叔的大总管就带人到了,强把兰溪带走了。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上专列了。”
……
火车站,蒸气腾腾的车头缓缓启动,站台上送行的人不少,但在末尾的两截豪华专列里,却有大吼大叫声传出,激烈异常。
“少爷,您听老奴说啊!”
向家的大管家已近六十,给向家待了近五十年,深习旧式大家族传统,此次得向老爷委派前来带回六公子,对于这个打小疼到大的孩子,为情所伤,心头也有几分不舍心疼,一直谆谆相教。
“豪叔,你放我回去,要是我再不努把力,轻悠就会被恺之抢走了。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昨儿个夜里我就听姨母说不反对恺之和轻悠交往了。”
“少爷啊!你清醒清醒,这轩辕轻悠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如此不俭点的女子,有什么好的。她那些把式,咱们黑龙组好几个女堂主,当年混出名时比她还风光。你别被癞蛤蟆糊了眼,真当她是个什么宝。”
“不,豪叔,你根本不了解轻悠,你不能这么说她。”
“好好好,豪叔错了,豪叔不说。你先把这参汤喝了,瞧瞧你这模样,要是已故的夫人瞧见,该多心疼啊!”
还要再拗的向兰溪一听母亲的名号,气势便弱了下去。
想他这一早起来就折腾个不停,还没好好吃早饭,力气精神都不怎么好,想到轻悠当日回家时与姜恺之有说有笑的模样,心头的妒嫉之火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却也感到说不出的沮丧和无力。
这时候,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以前大哥和二哥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在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自己的能力和实力,都显示得那么柔弱无力,完全拿不上台。
不管是以前在东晁被织田亚夫囚禁,还是现在受制于姜家,连自家的管家都能阻止他的行动。
他这个人人羡慕,看似风光的向六少,根本就是个窝囊废!
“豪叔,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