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温柔地抚过女子的模样,还没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保持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
也只有那个最让你放心的家人,才能让你在他(她)面前展现他(她)最真实的一面。
“宝宝,”他终于抱她入怀,轻声哄着,“别着急,我们的小宝宝迟早有一天会来找我们的。”
“嗯。”
这就是家人。
“亚夫,我后天就走了,那,你呢?”
还没离开,思念就让人受不了了。
“你想我陪你回应天过新年?”
“难道你不想哦?”
瘪嘴,委屈了。
他帮了家里那么多忙,她想父母应该不会再反对了,趁着万家团圆的时候回去热热脸儿,不正好可以提亲事么?
况且,现在刚好打了大胜仗,就名义上来说,他也替亚国守住了北大门,道义上也能说得过去吧!
“还不行。我必须将整顿到底,如果我离开,如周有福那样的毒虫害蚁又会浮出,损害这个早已经面止疮痍的架构。如多罗郡王一类的人,并非少数。”
轻悠不敢深想他话里的含义,只是觉得惋惜。
“哦,那我就自己回去了。”
“回去养好身子,再来,直到你肚子里有种子发芽了。”
他好笑地吻了吻她的小脸,大掌钻进大绵衣里揉了揉某人的小肚皮。
听到还可以现来,她眼角绽开了一丝笑痕。
又问,“亚夫,那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去美国看爹?”
她自动将轩辕清华称谓改了,让他听了十分舒畅。
他从一堆文件夹里翻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打开给她看,那全是关于轩辕清华冶疗的情况,和每日病例记录,详细得不得了。
她看得惊讶低呼,“原来你知道得比我还详细呢!”
他宛尔一笑,“爹目前的情况很好,美国那边就他的特殊情况,组织了一个课题研究小组,安德森大夫也是组员之一。等到亚国的春节后,我可以抽时间去美国一趟。”
她的目光立即大亮,高兴地抱着他的脖子。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宝宝,到时候,我们就在教堂里结婚吧?”
她欢快地应下,“好。”
心想,没有什么新年礼物比这个更棒了啊!
轩辕轻悠,你会幸福的!
彼时,窗外风雪大作,屋内却一片暖意融融。
相拥的人儿仿佛合为一体,灯光熄灭,一室春光羞掩,一夜缠绵悱恻。
……
隔日,应天府。
火车站
向兰溪提着皮箱,匆匆下了火车,立即招手唤来一辆洋包车。
“姜家,大总统府。”
拉车的人都着实一愣,说,“这位爷们儿,咱只能拉到警戒区外,到不了门口的啊!”
向兰溪目光执拗,“我知道,你走吧!”
洋包车驶出车站,很快就消失不见。
车上人也没注意后方追来的一条窈窕身影,在半路狠狠摔了一跤,气得摔掉手上的皮包。
林雪忆捂着脚踝子,疼得呲牙裂嘴,修饰精美的容颜上,全是不甘和愤恨。
“该死!”
要不是向老爷子发了话,她怎么会这么狼狈地追到应天府来。
向兰溪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不想想当年她为了救他,冒了多大的险把他从荻宫门前托走。她几天几夜守在床边,为他洗手做羹汤,当煮妇,她堂堂林家的大小姐从来十指不沾杨春水,却拉下所有骄傲矜持对他讨好他,他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四年了啊!
就算没有爱情,至少也该有些感情吧!
“可恶,向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突然,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落在她面前,戏谑无比的轻笑从头顶穿来。
“哦,真没一个好东西么?那么我是不是应该上我的车,视而不见地直接走掉呢?”
林雪忆心头一跳,抬头接上向南廷邪谑的笑脸,那双眼眸子十分不规矩地就往她胸口溜去,她下意识地双手抱住胸,想要掩饰气愤,又控制不了脸上的表情。
向南廷笑得更为暧昧,仿佛已经剖掉了她的衣服,让她再无处躲藏。
……
向兰溪的运气不错,刚下车,就碰到了出来的姜恺之。
“兰溪,你怎么来了?医学院那里有事儿?”
“不,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
姜恺之抖出胸衣口袋里的帕子,给向兰溪擦头脸肩头的雪花沫子,就被拦住了。
两人都是姜啸霖的铁杆粉丝,又一起长大。姜恺之仗着自己大上几岁,又听大哥的话说要多照顾这个小表弟,养成了这种亲切的习惯。
可此时,向兰溪的表情动作,都透着浓烈的拒绝和敌意。
姜恺之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