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滩上,哼,就要将军你自求多福了。”
轻悠讶然,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她总算听懂男人在冷嘲热讽的警告威胁。
唉,在人家那么担心他的名誉的时候,他竟然还在吃干醋。
这个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可真大啊!
回头碰到匆匆赶来的野田澈,这男人似乎一激动起来,还跟当年一样爆躁凶悍,大吼着,“亚夫,只是降级管个鸟儿用。应该来个杀一儆百,一了百了。
妈的,这些小兔崽子真是一天不抽,皮痒胆儿肥,连元帅的女人也敢动,什么东西,枪决都是便宜了,要我……”
织田亚夫一上巴掌封了野田澈的大嘴巴。
“阿澈,有女士在场,文明点儿。”
顿时这憋得野田澈叫一个脸红脖子粗。
倒是惹笑了轻悠,也算功德圆满了。
不过,小女人是没注意男人们的明争暗斗并不止这一两件。
野田澈是看到龙村冶也给轻悠送东西,被织田亚夫给抓了个现行,没收掉了。唯恐自己也马失前蹄,悄悄把随身带着的礼物给收了回去,心想这东西只有趁着某人不在,悄悄送才有意义!
最后,也只能趁难得一次机会,蹭了顿晚饭,才走人。
走前,他听到了轻悠跟十郎说出的苦恼,立即一哼,喝道,“笨蛋,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亚夫的名誉早在当年荻宫惨案时,就已经坏掉了。哈哈哈,这点儿军队里的小事儿,根本不够看!当年那骂他的人,那是十里长街啊,现在这就几个不长眼儿的傻兵蛋子嚷嚷,算个……”
后面的糙话儿自然被织田亚夫给灭了,踢出大门,没机会了。
轻悠锁着眉毛,叹气。
这根本没有安慰到人,让人家更郁闷了。
“别想了,陪我出去走走。”
织田亚夫牵起轻悠,慢步朝庭院中走去,他们现在住的正是那位为母亲修造过佛塔的皇帝的宫殿,这里的装饰和布景,处处自然随性,清简朴素,小处可见大气。倒是同荻宫中崇拜自然、清新、和谐的调子,十分相近。
难怪男人会选在此处,原是跟那位也有几分相同的品味,连敬爱怀念母亲的心意,跨越时空,亦不谋而合。
“军中的事,你不用在意。”
走出一截,他突然开口。
“我就知道你人这么说。”
她低着头,小嘴噘起。
他轻哧一声,回头看她,“忘了我当初说过的话,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必须面对这些蜚短流长。如果你现在受不了,可以回应天府,等我回来。”
她抬头,目光坚定,“不要。我才不要当逃兵!”
他眉头一挑,眼底一闪,“逃兵?不,这叫趋利避害,伺机而行。”
她更不满了,“才不是,你,你不能这么双重标准。”
他倾身,唇角微弯,“宝宝,我偏要双重标准,又如何?”
她垂下头绞手,“你是元帅,当然没人敢反对你啦!可是……”
她握住伸来的大手,认真地看着他说,“可是我是元帅的女人,不是一般人的女人,我想做得更好一些,你,不支持我么?”
我渴望,变得更配得上你。
我渴望,在你奋勇向前的时候,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而是你的助力。
我渴望,也和你并肩前行,共同进步。
我渴望,为了你,变得更好。
他微笑,点了点她翘翘的鼻头。
她扑进他怀里,撒娇似地叫着他的名字。
这一刻,再多的解释说明,都不需要了。
……
之后,轻悠想到那个折中的解决办法,还是多亏了东堂雅矢。
那天轻悠按时跑去拿织田亚夫的药,不小心瞄到东堂雅矢正在残害可怜的小白鼠,询问其实验的目标,东堂雅矢解释说,“亚夫一直在北平实行同化政策,可惜效果不明显,毕竟这才四年时间。”
“你瞧,同样是老鼠,这家鼠和田鼠习性就大不一样,仅仅是因为生活环境的原因,造成的不同本能呢,还是其中也有一定的心理因素?”
“人类可比普通动物复杂多了。”
“所以我就把这只形态与家鼠相近的田鼠,放进家鼠群里,强迫圈养上几个月,再注射这种转基因药物,现在田鼠居然在习性上也有了些改变,开始慢慢接近家鼠了……”
轻悠灵光一闪,问,“那你的意思是,外在伪装可以从心理上获得异类的认可了?”
东堂雅矢觉得自己的专业问题竟然又有了共鸣人,非常兴奋地说了一堆更专业的名词,轻悠听得一头雾水。
“哎,你别说得这么复杂啦!我只想知道,如果我也穿上军装,当个军人,跟在亚夫身边,令行禁止,是不是更容易获得大家的认可?”
东堂雅矢没想到小女人会想到这面儿上,没回神儿,小女人就欢呼一声跑掉了,丢下他独自对着吱吱叫的小白鼠,空叹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