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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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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做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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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中的肖岩情緒有些失控,話語哽咽,向來陽光樂觀的他,竟在電話中哽咽不已,連連感歎起自己的命運。令文軒聽了也深受感染,躺在新家的床上輾轉反側。

    不知睡到什麼時候,突然被一陣咚咚咚地砸門聲驚醒。粗聽還以為是有人在敲他的門,文軒一陣驚悸,莫非是小偷?但側耳細聽,聲音顯然來自於隔壁的門牆。心想:華姐男人不在家,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敲她家的門呢?好奇心頓起,警惕地留心聽去。

 這時,隔壁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傳出了男女竊竊私語聲,女的顯然就是女主人華姐。文軒起初以為是華姐背著出國的丈夫偷人,便一笑置之,不想聽下去。不料,這時,那男的大聲說了句“想我吧,我可是整夜都在想你!”這聲音分外輕浮,似乎在哪里聽過。令文軒心下一動,會是誰呢?冥思苦想,忽然,一個面孔浮現在眼前,歐陽沖!沒錯,就是他!可他不是住在王家巷?怎麼會出現在華姐家?文軒有些難以理解,倏地一激靈,噢,他們不是說歐陽沖是做鴨嗎?看來果真如此!華姐總算也稱得上一個小富婆,正好男人長期不在家,她不也有性的需求,也是帥鴨仔們的被服務者?想到這個,文軒突然一陣激動,以前從書報上、網際網路以以及周圍社會中所瞭解的有關“鴨”的一些知識齊齊浮現在他的頭腦中。

    “鴨”是男妓的俗稱,又稱“男公關”、牛郎、靚仔、公子,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行當,除非到了世界末日,否則是禁不絕的,當然亦是世上最受爭議的職業。“鴨”的歷史源遠流長,唐人在《清異錄》中說:“京師男子,舉體自貨,迎送恬然。”就提到了當時的首都長安,男子可以用自己的身體來迎送買賣,從事妓業,而且絲毫不為介懷。這種男妓之風,在京師長安如此盛行,在其他管治沒有京師嚴肅的地區,就更是可想而知,成為風糜時尚。大唐武則天時期的薛懷義、張宗昌、張易之流,既是女皇帝的個人男寵,即“面首 ”,也可以說是被人包養的“鴨”。宋代雖因理學盛行,道學家們極力宣揚“存天理,滅人欲”,禁錮、壓制人們的情欲。即便如此,也未能從根本上抑制住人們的性需求和性活動,也未能從根本上壓抑男鴨。

    明代中晚期,朝廷禁止官員嫖妓,妓女的服務物件主要是沒有官職的商人、百姓。但官員們奈不住寂寞,卻不願違法丟官,又要滿足性欲,於是就轉向嘗試玩弄相公,因而出現男妓。清代時,男妓之風愈演愈烈,四大徽班進京,雖促進了北京戲劇的發展,但也使北京玩男妓之風發展到頂峰。明清時老北京的八大胡同其實是以男妓為主的相公堂占主流的,到了清亡之後妓女才在八大胡同逐漸取代了男妓,但男妓之風並未根除。

 當然,“鴨”這一群體在中立國真正氾濫,並成為社會現象,那還是當代的事情。按照市場供求規律,先有需求才有供給,隨著社會經濟發展和娛樂消費業的繁榮,為了滿足富婆們的消費需求,男性服務業興盛起來,“鴨”也就成為經濟發展城市的一個特殊的社會群體。今日各大酒店、娛樂場所都實施雞鴨雙套服務,大批精神空虛的有閑富婆們紛紛效仿富翁們尋歡作樂,包二爺、玩鴨子。富婆愛在有鴨的酒店開生日派對,富婆與富佬的消費形態不同在於:富佬若是群夥玩樂,東道主一般將所有包下的小姐費用一起買單;但是,富婆不同,東道主只付全部的酒水錢,各人做鴨各自買單,別人替付犯忌。或許這是女性展露其經濟權利的獨特方式,因了一份特別而突顯出神秘。

 做鴨的人一般讀書比較少,大多高中畢業,也有一些有中專學歷,很少有大專以上學歷者,且大多沒有一技之長,在欲望紛繁的都市難以找到工作,於是主動應召或者被騙到娛樂場所,靠出賣肉體來養活自己,並成為唯一的謀生手段。內地的“鴨”一般年輕、英俊、高大、風趣、幽默、服務好,價格比較低廉,因而深受港臺及海外富婆們的歡迎。此外,叫“鴨”的富婆並不都是為“性”而來的,有些“客人”會要求靚仔們陪她們一同吸食“搖頭丸”等毒品。女人大多是在失意的情況下去找鴨子,所以鴨子一般要善解人意,待人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懂得關愛體貼女性,還得愛好多樣,最好舞蹈跳得瀟灑優美,爬山玩球樣樣都能。

 做鴨的人最希望被“包養”,衣、食、住、行一應設施齊全,生活無憂無慮。要是同時被幾位“客人”包養,哪是最“幸運”的。只要與她們周旋好,就會帶來可觀的收入,不出幾年就可以買房、買車。

    當然做鴨子也是要付出巨大的身體代價的。他們不像做妓女一樣兩腿一張,就可以做生意,男女的生理構造不一樣,妓女一天可以接二三十個客人,甚至更多(如果不怕得病的話),可鴨子的精力卻有限,若是碰到性欲旺盛的顧客,便慘變成泄慾工具,一夜下來已經夠嗆。有時,為了滿足客人的性變態心理,還得替她們舔腳趾和玩千奇百怪的花樣遊戲,要是對方需索過度,還得飲虎鞭酒回氣,才能對付。據說有許多鴨子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不得不服用藥物來維持,是藥三分毒,如狼似虎的女人,別說是三個,一個已經夠忙呼的了,人為財死,鴨子死了,富婆也要為自己的放縱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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