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钱老闆来了幾个外地朋友,带着幾名下属在“夜莺酒吧”陪伴那些腰缠万贯的大款们喝酒。那天,黄晶穿着一袭白色真丝连衣裙,风姿绰约,脸上荡漾迷人的微笑,风情万种,豔惊四座,惹来老闆们一片关注的目光,个个垂涎,个个殷勤劝酒,满是奉承好话。见此,钱老闆心领神会,当着客人的面,不吝於用最美好的辞汇褒扬她,並借此怂恿黄晶挨个给客人敬酒。素来少饮的黄晶那晚有些飘飘然,表现得非常听话,与客人觥筹交错,还殷勤地离座劝酒,连饮叁杯纯度红酒。在酒精的刺激下,脸色绯红,春光四射,客人们高声叫好。她早已不胜酒力,第五杯红酒下肚後,头就昏昏沉沉的,眼前天旋地转,四肢无力,软软垂倒。客人们一脸笑容的盯着她,不过那笑容分明不是善意的,因为都是活生生的淫笑。
模模糊糊中,她依稀记得自己被人扶到一个宽大的房间裏,又被抱揽着放在了大床上。之後便意识不清。其间,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感觉身子慢慢浮了起来,轻飘飘地飞来飞去,一阵风把她吹落地上,赤身裸体地身处一片奇花异草中,上面穿梭飞翔着忙碌的蝴蝶和蜜蜂。恍惚间,她变成了一束绽放的香妍奇花。白色的花瓣细滑柔嫩,像刚刚裁剪开的白色绸缎。花蕊中佈满了一层厚厚的花粉,每当有微风吹过,花粉就会卷起一层细细的迷雾,然後纷纷坠落在花心裏。无数的蜜蜂和蝴蝶在她的花蕊上翩然起舞,不时停落在她的身上,四处碰触,又把它们细长的管子深深插进她的花萼身体裏,弄得她奇痒无比,又一阵钻心的奇痛……
待她苏醒过来,感到一阵头痛欲裂,勉强撑起不舒服的身子坐起来,倏然感到一阵冷寒。低头一看,“啊——”地一声,原来自己身上一丝不掛,身下的白色床单沾染了一道道鲜红的血迹,在雪白的肉体映衬下,那些血迹显得格外刺目耀眼。衣物横七竖八地扔在地上。一旁还坐着一个披着睡衣的臃肿男子,正是来客中的吴老闆。瞬间,她什麽都明白了,痛悔地抓扯着自己头皮发丝,绝望地抽泣。见此,吴老闆咧开肥厚的大嘴,笑嘻嘻地说:“黄小姐,不好意思呀,想不到还是你的第一次!鲜嫩欲滴!以後,你就跟着我,我会补偿你的。” 说着,无耻地咂巴咂巴嘴唇,双手比劃着描绘。
黄晶破口大駡,疯狂地把被褥枕巾砸向那人,大声哭叫着要告他强姦。不料,王老闆却冷冷地告诉她,他是J省狮城市某娱乐城老闆,是他们钱经理的合作夥伴和债务人。为还他的人情,昨天晚上,钱经理已把黄晶让给了他,並趁着她酒醉模糊不清时,偷拍了她的裸照,还把他们的作爱镜头全程拍了下来,以迫使她就範。要是她不依从的话,就把这些镜头公开到网上去,让她豔名远扬。说着,吴老闆皮笑肉不笑地无耻说,他自己也好奇地拍了些,並打开他的带有摄像功能的手机,呈给黄晶看,画面中的黄晶一丝不掛,他的那根粗长的傢伙清晰地摩挲着她的下体,上面血迹斑斑。看见这些,黄晶差点晕厥。
後来的幾天,她又被那夥人甚至连同道貌岸然的钱经理在内,数次姦污,还被捆绑着双手,同时被幾个男人前後夹攻,滋意淩辱。美好的白领人生就这样被他们毁掉,她恨透了这些禽兽不如的傢伙,哭过,闹过,绝望地想自杀,甚至无数次琢磨过自杀的多种方式,跳楼、吊井、碰壁、抹喉、服毒、吞金,但每每都快要思虑妥当了,却又最终打消了念头。她不是十分怕死,而是觉得就这麽死了太不值,她还这麽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自己真的死掉了,家人又会是什麽样感受呢?文轩又是什麽感受呢?何况那些人还把她看得死死的,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於是幾次叁番,仍然没有死成。後来转念一想,身了已连遭姦污,既然自己连死都不怕,那麽世上还有什麽值得可怕的呢?与其一死了之,不如拿出自己的勇气来好好拼搏一番,因而她顽强地自我安慰,一定要忍辱负重地活着,活着幹出一番事业,活着看到那些坏蛋一个个被报复,活着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回到父母身边。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她不再寻求自尽,而是强颜为欢,被他们挟迫着来到了狮城,走上了那条堕落道路。为了钱出没於烟花场所,陪酒、卖身、自甘堕落,把自己抛出真实之外的疯狂轨道,用堕落糜乱的性生活抵抗难以忍受的精神淩辱。
想不到今晚的客人却是文轩嘴的好友尹天皓,黄晶感觉不仅自己脸面无存,还生生玷污了文轩的清白,心裏无比愧疚痛楚。当然,她的沉沦之痛,文轩是难以体会到的。那次通话得知了她的处境後,文轩又来过两次询问的电话,不料黄晶被老闆的假像迷惑,以为是庸人自扰,便不耐烦地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请他不必掛念,之後两人之间的联繫少了。後来她遭受淩辱来到狮城後,换了电话,没有人知道她的新号码,连父母也不告诉。文轩想联繫也是徒劳,以为她找了男朋友,不願理自己,也就不再操心她了。
不过,黄晶近来倒是常常瞅着文轩的电话号码发呆,渴望拨通他的电话,再一次听听他的声音,寻求他的安慰和帮助,但最终泪流满面地打消了此念头。黄晶清楚地知道,虽然两人同在狮城,近在咫尺,却天隔一方,自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