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未踏入大道,昏暗的道路就被十几个蒙面人跳出来挡住,扬声放话交钱消灾。 身为荒漠之国的豪爽性格儿女,黄莺和蓝图最看不惯这类偷**摸狗的勾当,"真是的,要打劫就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好不好,蒙著脸是因为太丑见不得人麽?"要是在他们荒漠之国,玩yīn的人早就被众人扁得比土匪还惨了。
摇扇有趣的笑了,国色看看自己手下的满脸不赞同,轻笑:"这就是各国风情的不同。"不是每个国家的人都像荒漠之国人一样个性爽朗直率得当劫匪都天经地义。
黄莺和蓝图对望一眼,"对於这种人,揍了再说。"看著就很不爽,早知道他们也戴个斗笠遮掉半边颜面才比较公平,"国色主子,您後退些。"说著两人就冲上前,和等待的蒙面人们搏杀起来。 "哎,要小心哪,外国的不法之徒一般都很卑鄙,有可能会使用暗器的。"她笑著扬声提醒,一点也不以为黄莺和蓝图会想到这一点。
"这麽无耻?"黄莺回头惊讶的大叫,结果还没转回去,就看见不知打哪儿来的飞刀破空而来,连忙闪开後,她恼得大喊:"真的很不要脸哦,以多欺少还暗算!"
蓝图比较理智,努力杀出一条路子,"国色主子,您先走。"他和黄莺都是习武之人,多少撑得下去,国色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被困在这里太危险。
她没反驳,明白自己是他们最大的牵绊,笑应著,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过蓝图掩护下的缝隙,逃出撕杀圈,"你们小心哪。"衡量一下此地与国都繁华之处的距离,再故意叫一声:"我去通知府衙,你们撑著点。"忙笑著逃开去。 多好玩,她还真不知道来帝之国会有这麽好玩的事,能上赌场,还被打劫,最後落荒而逃,并且很伟大的秉著舍己救人的伟大精神来牵引那些围剿黄莺与蓝图的匪徒。 呵呵,要不是跑得好喘,她真的很想大笑。
毕竟是娇生惯养的料子,她感觉跑了不久,就累得全身要散架,举目看不到任何繁华的街道,四周的光线虽不算昏暗,可茂密的林荫道後传来的水声让她纳闷,她不记得有任何河道靠近帝之国国都的繁华地段哪? 她是不是跑错方向了?累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喘息的时候,数道黑影唰唰唰的落在她周遭,一共三个蒙面黑衣人。
"别以为你的调虎离山计有效,这郊外倒更方便我们解决你。"三个黑衣人动作整齐的围著她缓慢转著圈子。
她按著xiōng口,边喘边忍不住笑,老天,她居然真的跑错了个方向?居然跑到郊外来了瞟一眼那三把大刀,她直起身子,从容打开手里篡著的折扇,笑道:"你们无非是想要钱而已,如果我给更高的价钱,你们介不介意换个主子侍侯?" 为她的话一愣,三人交换个眼神,疑惑的停住了移动的脚步,"你是什麽人?"
她昂起小下巴,摇著纸扇,姿态好不骄傲,"我是荒漠之国的专使。"瞧著他们再度互望,她轻笑,"跟著我,总比当赌场的打手要好吧?"
"你能出得起什麽价钱?" 一双黄金单凤眼笑得弯弯的,顽皮和狡黠闪烁亮亮的光芒,"你们在怀疑我能给予的好处麽?"恩,与荒漠之国单纯的笨蛋们果然不一样,还算有点脑子的至少还会先问一声,而不是立即丢刀跟著跑。不过如果他们知道她其实连一文钱都不想支付,会不会气得吐血? "先交钱。"
她皮皮一笑,耸肩得很不负责,"本专使出门从不带钱."转个身,瞥向粗大树干之後,淋漓水光倒影著天上的明月,寂静的夜听得见河道中传来的丝竹抚琴声,靠近得很慢。
"没钱还想谈什麽生意,杀!" 她险险一闪,还算侥幸的穿过树干去,听著身後的破空刀声,没能想的只是抽空扫了眼河道上那艘画舫的方向,就直接就往河里跃下。
当冰凉的湿将她从头到脚笼罩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好象错了。有胆子跳下来是以为自己能先在稍浅的河床中借夜色隐藏自己,但跳下来後才发现,这并非是自然的河流,而是人工的运河,因为她踩不到底 尽全力憋住呼吸,她努力朝著水面舒展双臂蹬动双脚,只希望在自己被淹死前有可能运气好的被人发现,挽救她一条小命。
她不是很会游泳啊! 漆黑的夜,就算在水里也是漆黑的,隐约看得见水的上方有轮残月,不晓得那三个蒙面的黑衣人还在不在,玩勾当的人应该会担心身份的暴露,画舫的出现足够驱逐他们了。 只是不晓得她能不能在肺脏像燃烧的情况下,挣扎出水面?
呜,她不应该因为偷懒加上荒漠之国的河流不多,而坚决反对学习游泳的早知道她就该投胎到绿之国或者海之国,要不当只鸭子鸬鹚的什麽也好啊
脑子开始昏沈,手脚开始无力,她就算再强迫自己不呼吸,也控制不了气泡从嘴里的串串流逝,满漂亮的,当鱼不过如此啊。
恍惚的瞧著那些泡泡咕噜咕噜的往上涌,而她则慢慢的往下坠,脑子里浮现的不是淹死的惨状,而是诡异的出现了白日里占她便宜的那个混蛋男人。
如果可以,她想干笑,他绝对不是她临死前最後希望见到的人啊!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