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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魂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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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物横行,铸剑时怕没有神明相助,反而会遭来厉鬼窥视,所以自古以来铸剑匠师都会避开五月,通天炉内的火焰不起,等到六月时再行开炉。”她仔细地说著,稍微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俊朗高大的身影映入眼中,她的脸儿微红,娇羞地一笑。

    溪流巨石上的缠绵後,她昏厥了过去,半天未能清醒。当她醒来,竟是躺在一间客栈的房里。

    她因为初试云雨的疼痛与欢愉,倦极後昏迷不醒,世遗不再赶路,把著她回返小城,在客栈内落了脚,始终守候在床榻旁。她睡来时,就看见他沉默地坐在桌旁,那双黑眸紧盯著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样的关怀烫暖了她的心。

    双腿间最柔软的一处,有著羞人的酸疼,她几乎无法行走,更别说是赶路。她尝试著要行走,却酸软得差点跌倒。

    他取来了药膏,在她娇羞不安的抗议中,坚持为她涂抹在伤处,而後又让她歇息了一段时日,才再度启程。

    当她破身的伤处痊愈後,他像是最饥渴的野兽,贪婪地享用著她,日日夜夜地向她索欢,无论如何都要不够她。

    若芽虽然羞怯,却没有再反抗。心里已经认定该是他的人了,现下就只缺在父亲面前拜堂的仪式,他们实际上已经算是夫妻。

    一路行来,因为她的伤势,以及他的贪欢,耽误了不少时间,他没有多说什麽,倒是给予她最详尽的保护。她的心里其实是甜蜜的,以为人间夫妻最美好的情况,不过是如此。

    回到铸剑谷时,她满心以为父亲大概已经回来了,但是走到父亲居住的屋子前,看见屋内还是一片死寂,她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爹爹还没回来呢!”她转过头去,想要告知他,却看见他站在门前,背对著光,面孔都隐蔽在yīn影里,那模样看来竟有点可怕,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没有听见她又说了什麽,在入谷的地方,她所说的话让他皱起眉头。”五月不能开炉?”他的黑眸眯了起来。

    这段时日里,他为她深深著迷,她的温柔美丽让他几乎要忘记了最初的决定。只是在踏入铸创谷,看见那座剑冢的一瞬间,血液中复仇的因子又再度骚动。

    美好的日子是那麽短暂,他血液里有著根深蒂固的执念,转眼就忘记这些时日来的点点滴滴。看著那些残剑,他想起了沈宽给予他的羞辱。”是的,不能开炉,我先前也该跟你提过,不是吗?”若芽困惑地看著他,走上前来,纤细的手心覆盖著他的xiōng口,不明白他的表情为什麽变得这麽可怕。”世遗,你怎麽了?”她发觉他的黑眸里,有著骇人的光芒。”不行,我不能再等待。”他凶狠地说道,握紧了若芽的手,力道之大简直就快握断她纤细的骨头。

    她因为疼痛而低呼一声,不安地看著他,”世遗,你弄疼我了,不要这样。”她挣扎著,被他的表情吓坏了。眼前的他好陌生,她全心爱恋、心甘情愿与之缠绵的男人,会露出这麽可怕残忍的表情吗?

    他慢慢减轻力道,持续地将她拉近,嘴角浮现笑容,”若芽,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对吧?别再隐瞒我,告诉我详情,把你父亲不传的秘密告诉我。”他诱哄地说著。

    早就听闻绝代的匠师都会有著不外传的秘诀,海禹能够铸出最好的剑,也该是有某种神秘的方法。若芽是海禹唯一的女儿,不可能会不知道。

    世遗根本就不相信,她先前所说的种种,说什麽已将铸剑的一切方式传授给他。人总有私心,海家肯定有著某项秘诀。”秘密?世遗,我不懂你在说什麽。”她万分困惑地看著他,没有办法挣脱。两人曾经这样紧紧相贴多次,他的靠近总是让她脸红心跳,为什麽这一次的拥抱,却让她不安到极点?

    她看著他的黑眸,心慌意乱地想要逃开,隐约知道要是再不逃开,就要承受某种最可怕的伤害。只是,她已经是他陷阱里的无助猎物,怎麽还有能耐逃走?”你怎麽会不懂?秘诀啊!铸剑的秘诀,我要你海家的铸剑秘诀。”他的表情在瞬间转为凶恶,恶狠狠地将她举起,逼近她的脸儿。

    为什麽她不肯说实话?为什麽她还要有所隐瞒?他太过迫不及待,想起沈宽所给予的羞辱就愤怒到极点。”海家没有什麽铸剑秘诀的,爹爹与我先前跟你说的,就已经是全部。”她的肩膀好痛,他的抓握没有半分留情,握得她的肩骨几乎就要碎裂。

    清澈的眼里浮现了泪水,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突然间变成这样,残忍得如同恶鬼。此时此刻的他,几乎就跟她梦里索命的恶鬼没两样。”混帐!我不相信!”他嘶吼著,通红的双眼瞪视著她。

    她的眼里已经有著泪水,却还是纯挚无辜的,这段时日已经足够让他了解她,她不是会说谎的人。这个认知没有让他宽心,反而让他恐惧愤怒窜升到极点。

    世遗吼叫著,猛烈地推开她,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挥伤。巨大的绝望淹没他,让他陷人疯狂。

    难道海家真的没有铸剑的秘诀,他的一切盘算都是空妄的?

    若芽掉得头昏眼花,全身的骨头像是都被摔断似的,疼到了极点。”世遗,世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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