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中冷笑,视线游走到了怀中的娇小女子。
海禹若是知道,他打算如何的”照顾”若芽,大概会惊骇得魂飞魄散,火速将他逐出铸剑谷,绝对不会放心把她交到他手上。
一直到马车的声音响起,又逐渐远去後,他才松开了捣在她口唇上的手。”爹爹!”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她连忙焦急地叫唤著,却已是徒劳无功。铸剑谷中的匠师们开始铸造兵器,此起彼落的打铁声淹没了她一声声的叫唤。
她不明白父亲最近的行径,竟会没有交代详情,就离开了铸剑谷,且在离开之前,竟然还请托一个男人照料她?
虽然困惑,美丽的脸儿也忍不住羞红。央托一个旁人照顾自家女儿,这与许婚有什麽差别?爹爹会是想把她许给他吗?或者是,她带著他回来时,看向他的表情泄漏了心中的迷惑思绪?”别叫了,人已经走远了,说不定已经离开铸剑谷。”荆世遗慵懒地靠在她的耳边说道,啄吻著她的耳,一寸寸地舔吻著,模样气定神閒。
他心里有数,这个单纯的小女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肌肤上的灼热酥麻,让她一震,神魂被拉回了眼前,低下头竟发现他锄黑的掌再度探入衣衫,在她的兜儿上蠢动著。她羞怯难当,连忙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他。”荆公子……”她只能说出称谓,却不知该如何唤他。
称他公子,似乎太生疏了些,他的行为举止,都已经超过了发乎情、止乎礼的范畴,她不曾经历这些,深深地感到手足无措。
他耸肩一笑,松开了双臂的籍制,料定了她已经无计可施。海禹先前那番话,以及如今的离去,恰巧称了他的心,方便他进行原先的计划。
她得到了自由,连忙冲到门边,将门打开。然而眺目望去,也看不见马车的影子,父亲跟描奴已经走远了。她的心里有著难过的情绪,那种情绪好难解释,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只是短暂离别,就会让她感到这麽难过?
纤细的步伐踏出了门口,她几乎就想追上去。只是走了几步,腰上就猛地一紧,她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回了屋子里。她被撞得岔了气,不停地喘著,仰起头看见了他晶亮闪烁的黑眸。”不许走,你必须留下来,教导我关於铸剑的一切。”他一字一句地说著,在审视她时笑得格外满意。
那笑容,有几分像是她见过的野地豺狼,无情而残忍。她该是看错了吧?他曾经出手救过她,怎麽会是无情的人?
她被父亲留了下来,从今而後的一段日子里,必须教导他关於铸剑的种种。他的眼里有著对上好兵器的渴望,她必须帮助他铸成最好的刀剑。
不知怎地,他眼里的渴望,让她有几分的心慌
★★★
久未动用的铸剑炉中,从通天炉引来了烧红铁汁,整间屋子燥热极了,火焰与铁汁让屋内充斥著火光。
若芽手申持著柳条,站在剑房外,不太敢靠近铸剑炉。
而世遗却早就一脚踏入剑房,黝黑的肌肤在火光下更加醒目,他俊朗的眉目有著危险的氛围。室温过高,他就算是内功深厚,却也被逼出了一身汗,这样的温度,怕是寻常人受不了的。
他回头看了若芽一眼,嘴角微勾,利落地褪了上身的所有衣衫,转眼间已经半裸。
她匆促地避开视线,不敢再看,但是按捺了一会儿,却又偷偷用眼角瞄著。从小看惯了男人的裸体,但是她从不曾知道,原来男人的体态也可以是好看的,他精悍的身躯,像是美丽的动物,充满了力量。”你不开始教授吗?美丽的夫子,我是你的学生,你不解说,我不知该如何动作。”他询问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知道她有多麽不安。
温度很高,看见他的笑容,知道被他逮著了她忍不住的偷偷窥视,她的脸更红了。
若芽走到铸剑炉旁,用火光掩饰她的羞窘。火光映在她脸上,添了几分艳丽,肌肤上浮现点点香汗。”将通天炉内的铁汁引来,之後就是个人的捶铸。先以熟铁生铁相接,来回打造重叠,制出胚型,如此至少反覆三十六次,使剑身能承受千锤百炼。”她慢慢解说著,说著已经太过熟悉的步骤。她爹爹是绝代名匠,她从小已耳涌目染。”之後将剑的雏型放人冰冽的井水中,是为’淬火法’,用以让剑面坚硬;到此程度,若有锈蚀者,弃之不用。而後就是连串磨刃、挫刀、开锋等手续。””没有什麽口诀吗?”他靠了过来,在满炉铁汁旁贴近她,徐缓的声音在她耳边吞吐。
她此刻所说的,都是一般铁匠都知道的步骤,而他不相信铸剑的方法仅此而已。海禹是绝代的铸剑匠师,该是有著不为人知的方法,才能够铸造出最好的宝剑。
那些秘诀纵然不肯外传,也不会对唯一的女儿有所隐瞒。
若芽摇了摇头,不安地回关看著他。他的唇近在咫尺,让她想起了先前那匆促的一吻。”在典籍上有记载。铁兵薄者为刀剑,刀剑绝美者以百炼钢包裹其外,其中仍以无钢之铁为骨。若非钢表铁里,则劲力所施,即刻折断。”她叨叨地念著记亿里那从典籍上念来的方法,掩饰著心中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