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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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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MAGGIE姐要我这样做的──」

    认错的声音,弘天行一概充耳不闻,他凝著一张脸,擒过男生的手,扯直其手臂,压制著,冷厉的盯著那只因死命挣扎而青筋突出的手背,他毅然举臂,黑刀以刀尖朝下之势指向的腕门。

    「按著他。」

    凉薄的嗓音一响,手下们更用力施压,全面封杀男生那仅存的一点活动能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男生尖叫出声,是接近歇斯底里的那种。

    「行哥,我知错了,我不敢了,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弘天行猛然刹停动作,可刀仍悬在半空胁迫著,而他也没挪开那犹如刽子手的yīn狠眸光,只是轻启薄抿的唇,淡问:「要我怎饶你啊?」

    「行哥,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弘天行姿势不变,淡薄地开腔:「ICE,告诉他需接受什麽刑罚。」

    被突然点名了,ICE也不惊讶,只是公式化地道:「『勾二嫂』的不义之人,要接受『三刀六眼』之刑。」(注:三刀六眼之刑,即用利刀捅穿身体,故三刀做成六个血洞,随时会因失血过多而酿成人命血案)

    极级恐惧感如大军压境,压得男生几乎窒息,一张汗湿的脸由白转青,乾涸的唇颤了个两三回,才能勉强溢出声音来。「三、三刀……」

    森冷的黑眼斜睨著男生恐惧的眼睛,弘天行再度开腔,用那云淡风轻的语调道:「捱我三刀,我怕你会撑不住啊……」

    男生害怕到眼花乱转,口齿不清。「行、行哥……」

    「不过念在你曾经跟随我,这次我就放你。」

    此话一出,男生如获大赦,不停道谢:「谢谢行哥、谢谢行哥──」要不是被人制服的话,说不定还会跪拜磕头感谢不杀之恩。

    一抹诡异的笑攀上菱唇,弘天行收紧了那只抵压男生手臂的手,他刻意压低声浪问,那像是谈论天气好坏的口吻有著某种笔墨无法形容的诡谲。

    「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用哪一只手玩她?」

    「行、行哥……为、为什麽突然问这个──」问话方出口,男生马上察觉到不妥之处,才在不久前消除的恐惧去而复返,他连忙求饶:「行、行哥,饶命呀──」

    「是左手?抑或是右手?」弘天行喃喃地问,而吊在冷空气之中的黑刀也随著他的猜想移动,由左边的手背挪移到右边的,再回到原处,最後凝在半空之中,作有形的威胁。「还是两只手?」

    「行、行哥──」

    「依我看,两只都有用到吧──」话语一落,手起刀落,yīn狠的锐光在瞳仁一掠,锋利的刀面就在男生的手腕上狠狠一刮,划出一度极深的血痕。

    痛得男生惨叫一声,弘天行置若罔闻,冷脸上仍是不见一丝情绪波动,只是像台机器一样冷漠地执行动作,一把抓过男生另外一只手臂,用相同的方法,在相同的地方一抹,俐落地切断对方的手筋。

    哀号的声音再度响起。

    「行、行哥,你刚才曾说会放我的……」

    「我是说会放你,不过没说现在,再讲……」幽深的黑眼微眯,弘天行慢条斯理地说著话,单手托起男生的脸,冷声道:「我可没说饶过你。」

    不晓得是震慑於那深沉的眸光,还是身处在充斥著一片白色恐怖的地方,男生浑身乱颤,牙齿抖得厉害,险些咬到自个儿的舌头。「行、行哥……」

    沉默无言的对望持续了不一会,低沉且yīn森的嗓音幽幽响起,那声音带著一丝不显著的杀意,教人不寒而栗。

    「听说你向其他人自诩口技有多好……」

    男生暗地里倒抽了一口凉气,想开口求饶,可话儿却在触及那深沉的眸光时卡在喉间,无法成音。

    「还到处炫耀让她爽到不行嘛……」

    那柄还在咫尺处的黑刀教男生胆战心惊,害他脑袋白了一片,不过不晓得是出於生物求生本能,抑或是本性如此,男生慌张的把临时编好的台词全盘托出。「这……行哥,这绝对是一场误会──你千万别听信其他人的话,他们一定是有心诬蔑我!」

    弘天行嗤笑一声,极之缓慢地逸出两只他颇在意的字。「误会?」

    啪的一声,玷上了脏血的黑刀插进桌球桌面,将近三分之一的刀身没入桌面,由此可见持刀者力度之大。

    「说得真好……」弘天行再度开腔,口吻平淡,彷佛方才那疯狂之举并不是他作的。「误会,好一句误会啊……」

    随著他曳长音节,菱唇上仅存的笑意也在短短一息间全数抹杀掉,半点不剩。

    然後,顶著一张冷脸的他,冷著眼盯著男生,张开那两片菲薄的唇,溢出残忍且不人道的命令。

    「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

    然後,有人欣然接令,并把没入桌面的黑刀拔出。

    「是的,老大。」

    然後,有人求饶,歇斯底里的。

    「行哥,饶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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