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然分别托著男生的腋下,架起,带到弘天行的脚尖前放下。
猝不及防地,一只大手破空而至,掐住男生的两颊,强行托起,强逼男生望著他的眼睛。
原是仍处於半醒半睡中的男生这下才如梦初醒,他虹膜扩张,浑身打颤,外加冷汗直冒,像是受到高度惊吓似的,只差没吓到屁滚尿流。
「行、行哥……」
随著彼此距离的拉近,弘天行总算看清楚男生的面貌,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
细长的眼眸眯了眯,弘天行轻启薄抿的唇,淡薄地逸出一句客套话。
「很久没见了。」
明明只是一句不具别的含义的客套话,可男生却吓到口齿不清,连说句话都说不好,彷佛舌头打了结似的。「很、很久没见了……」
飞扬的眉一挑,弘天行偏著首,嘲弄般勾起一边的唇,调侃:「你不是跑路去泰国吗?怎麽又跑回来?」
「这、这……」男生当埸无语,唇颤抖抖了个两三回都这不出个下文来。
「怎麽抖得厉害呀?我有这麽可怕麽?」
「不、不……」男生战战兢兢地应话,声如蚊蚋,要不是他耳尖,他都听不见男生嘴里在念什麽来著。
「抖成这样……」话尾曳长,弘天行徐缓地问,口吻如平日无异,可却添了几分风雨欲来的味道,听得对方频频打寒颤。「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麽?」
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男生睁著一双镶满惶恐的眼睛,颤颤巍巍地回答:「我、我……当然不敢……」
俨如听见了天大笑话那般,菱唇上的笑弧遽深,弘天行戏谑的反问:「你不敢?」
「是啊……」
闻言,弘天行装佯一副很受教的样子,大幅度的点了点头,俊脸上还是挂著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深怕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话,男生再三表示自己没这个胆子,欲盖弥彰意味十足。「真是的……行哥──」
突然,男生感到衣领一紧,一股强劲的力度硬把他向前拉去,那张过份接近的扑克脸,吓得他的心脏几乎要奔出xiōng口。
「行、行哥?」男生牙关打颤,额际不断流下那不晓得是冷汗,抑或是方才被泼的冰水。
「你不敢?」
俊容上的笑容早已敛去,遗下的就只有冷峻如尊蜡像的脸,与及接近绝对零度的冰冷眸光。
「听说你玩我的女人玩得挺爽不是吗?」
话尾方没入空气之中,弘天行蛮劲一使,把男生狠狠一甩,男生重心不稳,往左边趴去,赶忙爬起来,迎接男生的竟是一记俐落的横扫,头颅马上被击中,撞出巨大的声响,男生应声跌趴在地,来了个五体投地。
踏地有声的军靴缓步而至,弘天行蹲在地上,有力的五指一把扯过男生的头皮,yīn狠的黑瞳欣赏著出现在男生脸上的痛苦表情。
「怎麽不说话,嗯?」
强忍著头顶上的疼痛,男生紧张的猛吸气,说话断断续续、一喘一喘的,登时得了哮喘似的。
「行哥,那时米哥说已经跟你说好了不会再追究……那次的事我、我也不想的,是嫂子她做主动的啦,呃,我是一时受不住诱惑才会对嫂子她出手……我也是情非得已的……」
「哦,是这样吗?」弘天行状似意会般点点头,松开萦满了发丝的指掌,转而拍了拍男生的左颊。「那可真委屈了你呢……」
「……」
言毕,弘天行在男生惊诧的眸光下傲然而立。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在男生还在呆呆的没搞清楚状况之际,一条修长的腿已抬起,他迅速旋身,劲瘦的长腿划破空气,冷咧的黑眸一眯,结实的大腿一运劲,冷硬的靴身表面就直接扫向男生的脸上去,再一次把男生击趴,可这回他并没收回腿,发了狂似的猛朝对方的小腹踹去,每一踹都劲度十足,痛得男生刷白了一张脸,口喷鲜血。
也不晓得踹了多久,总之就在男生奄奄一息,一副频死状时,弘天行才肯收手,可镶在眸心里的怒气不见有消去了多少。
「架起他,拿家伙来。」
此命令一下,两名手下匆忙上前来,把横陈在他前方的人托起,移到那张设置在酒吧角落处的桌球桌面上,几道力度袭来,把他压向桌面去,经过一轮残暴的对待後,男生嘴唇泛紫、四肢虚软,在无力反抗之下,他唯能做到的就只有顺著後方的力度趴伏在桌上,像只待宰的兔子一样抖著静待被宰割的那一刻到来。
「行哥,家伙来了。」ICE将平放了一把铁黑色长刀的托盘呈上,弘天行二话不说就反手执过黑刀,大步流星的往男生身处的地方走去。
在朦胧间瞥见弘天行手持利器走来,男生届时吓得哇哇大叫,死命反抗,拼了命也要身上的箝制。可他的挣扎不见一丝成效,只是令两膊所承受的压力加剧,他被压迫到几乎整张脸紧紧贴著桌面。
「行哥,我认了,是我不好,是我无耻──但我不是有心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