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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恒舟的心情究竟如何?是他让对感情那麽执著的恒舟先提出分开的字眼,可想而知这三年来恒舟所感受到的……

    聂严哲使劲甩甩头,不去想他认为已经是过去的事。他只是觉得:这世界上的事还真是有这麽奇妙,前因後果似乎都在冥冥中自有定数。思忖到这里,聂严哲忍不住轻轻笑了:他不管以前他是否曾用错感情,也不在乎将来会如何,他只清楚他现在要阮恒舟,而且只要这个男人。

    所以,就算从头再来一次,他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捕获阮恒舟的心。

    不过,那个赵森?为什麽这三年来一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恒舟也从来没有提过姓赵的这个男人,以及他们为什麽在公司被人追砍?聂严哲皱眉,然而却没有在这些事上面花费太多时间与精力去捉摸。他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他现在需要一位可爱的白衣天使推著他去看望阮恒舟。

    因为:家人与朋友闪烁的言词早已引起他的怀疑,他现在就一定要亲眼确定阮恒舟的健康状况。

    赶来的护士扭不过聂严哲的请求,也实在对这个英俊男人的目光感到莫明其妙的害怕。她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护工同样在聂严哲严厉的眼神催促下把他扶进轮椅之中,然後推他出了这间豪华的加护病房。同时,在心里祈祷这位聂董事长的家人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前来探望。

    程晨果然没有说谎,阮恒舟就在聂严哲隔避的重症室里。聂严哲从明亮的玻璃上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还好,他这位个性倔强的恋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在身体上插了多条不明管道,靠著机器延续生命;也似乎没有断肢残臂、面目全非的现象。就在聂严哲刚刚松下一口气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推著轮椅的护士小姐颇有些为难的声音阻止了他。

    “聂先生,这位病人目前还不能被允许接近探望,他的家人全部是在这扇玻璃外看望他的。”

    “为什麽?”聂严哲立刻转过头,动作快得让说话的女孩子好生吃惊。

    “阮先生昨天才拨除氧气罩从无菌室转到这里,目前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司徒医生也说过阮先生的伤势不容乐观,所以……”

    聂严哲听程晨说过,他找来最好的医生为阮恒舟治疗,当然也就知道护士小姐口中的司徒医生就是阮恒舟的主治大夫。恒舟他究意怎麽了?聂严哲再一眼看著躺在病床之中紧闭双眼的男人、那张苍白瘦削的脸庞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司徒医生在哪儿?”他知道详细的病情,眼前这位护士根本不了解。

    “医生他与阮先生的家人谈手术的事去了。”

    现在阮恒舟不是好好的睡在那里吗?还要做什麽手术?聂严哲满怀狐疑,转回身的时候看到了程晨微微喘著气看著他,估计是发现他不在病房而下意识赶过来的吧?

    “小晨,我需要知道恒舟的情况。”

    程晨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对著护士小姐轻轻挥挥手,代替她把住聂严哲的轮椅,慢慢告诉他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这次严重的交通意外造成阮恒舟大部份内脏的损伤,好在肝脏与脾并没有严重破碎,再加上阮恒舟身体素质原本非常棒,目前恢复的情况还算不错。但是他手臂与腿脚的肌健被罐装车断裂的锋利部件割断,就算经过长时间的物理治疗,或许日後可以做到行走自如,至於上肢最多也只能做到生活自理不成问题,但是流畅地拉奏乐器却绝对没有希望了。而且现在最让人头痛的问题就是阮恒舟的头部被桥车顶部的重物挤压,脑部有血块积压,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却不能再承受那麽大的一次手术。可是如果不及时治疗,再过不久他便可能真的演变为脑死亡,只能靠著仪器渡过残生。

    “如果现在做手术,成功率有多大。”聂严哲听著程晨的话,眼神一直从昏迷中的男人那里移开。沈著冷静的语气却让程晨感到莫名的心惊,他担心地看著聂严哲不知不觉掐进手掌肌肉中去的指甲,再对上好友似乎无动於衰的表情,心更加疼了。

    “不到40%。”最终程晨还是艰难地对聂严哲说出了这个事实。

    “我需要最好的医生,程晨,你给我找最棒的脑外科医生来……”

    “司徒医生就是最棒的!他是世界上知名探究脑外科的权威人士。”程晨蹲下身握住聂严哲自虐的手掌,低声说道,“我也相信你是清楚这一点的:现在恒舟可以说是在与时间竞争,如果他的身体可以在短时间迅速恢复,脑部手术的成功率便大一点。”

    突然间激动的男人再度平静下来,狠狠地一拳砸在玻璃上。现在这种情况算是什麽?是谁在和他聂严哲开更大的玩笑吗?可恶!!为什麽不让他还没有发觉阮恒舟的重要性时,出这样的事?为什麽在迷恋上里面的那个男人之後,才发现自己可能会永远抓不住他?为什麽在以为掌控了一切,准备再度把握感情重新开始的时候,才察觉他所拥有的根本有可能就是镜花水月?

    “无论如何……”聂严哲没有说下去,不过程晨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聂严哲想说的,便是他的期盼。

    现在只有眼睁睁地看著阮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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