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的皮肤间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汗液,随著男人们猛烈的摆荡而摇摇欲坠。阮恒舟只觉得他快疯了,他对爱情的原则,对**的执著还有强烈的自尊在聂严哲面前似乎全部化为了色欲。这种时刻,脑子里除了提醒他加重呼吸而本能地摇摆身体配合聂严哲之外,已经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聂严哲沈闷地喘息著进行夸地张地冲刺,插入抽出的节奏越来越顺畅与激烈,让他们两人都感受到了如触电般的酥软,欢欲甚至可以沿著这股电流传到每一个指尖。最终他饿狼一般咬住阮恒舟顷长的脖子,发出了咆哮般的呜咽。男人的汗水有咸咸的味道,他像没有吃饱肚子一般沿著脖沿而上最终停在了阮恒舟的唇间。互相交缠的舌头用著似乎打算扯断对方这个部位的力量勾结在一块,四只大手都在渴求著对方的身体,胡乱地抚摸、碰撞的肢体、相融在一块的鼻息与唾液还有空气中所飘散的血与色欲的味道……
最终两人都在极度的颠狂中低吼著同时达到高潮……
“哈…哈……”阮恒舟瘫软在床上,喘著气推开重重跌趴在他身上的男人,“真不敢相信!”
“嗯……不相信你会屈居人下?”聂严哲不知道他的头部出了什麽问题,看著男人那张在欢畅中微显痛楚的脸,竟然不受控制地伸手在他腰间按抚著──这是以前他在享受男人身体之後从不会想到去做的事。
“不相信你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阮恒舟看起来很平常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在慢慢合拢大腿时仍然恨恨地捧起聂严哲的头,“下次换我做!”
“荣幸之至!”聂严哲非常满足地说著,凑上去轻轻在阮恒舟脸上轻轻一吻,心里却愉快暗道──只怕你再没有昨晚那种机会!
两人短短休息之後,双双进入浴室。聂严哲看著被水花冲在地上快速散去的淡淡血丝,忍不住环住阮恒舟结实的腰部摩擦,自然又是换来两人唇舌的又一轮缠绵。
直到完全结束晨间运动,聂严哲和阮恒舟才总算再一块坐在了餐桌边上。
早餐是两枚煮熟的鸡蛋,几碟用著不同咸菜炒的碎肉,还有从微波炉里热好的稀粥与馒头。
“没有煎蛋与牛奶吗?”聂严哲看著阮恒舟微麽抬起的脸,又补上一句,“要不面包也行!”
“哼,大少爷,我可从不喜欢西式的早餐!”阮恒舟勺了一碗粥顺手递给聂严哲。然後再盛了一碗坐下开动起来。
这麽说,那三年中他给自己做的早餐……
难怪三年之中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坐到自己身边一同用餐,想来是他自己吃过了然後还特意做出自己的吧?可是自己和他已经相处那麽久,为什麽从来不知道这一点?聂严哲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阮恒舟,让後者察觉了不禁抬头讥讽道,“难道聂大少爷没有面包就不行了?”
“没……”聂严哲不再说什麽,低头扒了两口清粥,也觉清新可口忍不住夸道,“你的手艺还是这麽好。”
“听起来好像吃过我做的东西一样。你可别抱太多幻想,尽管我会做点饭菜,不过现在你吃的小菜与馒头是在超市买的。”阮恒舟剥著鸡蛋壳,看著他的手指懒懒地笑道,“我只不过偶尔煮点粥罢了,我不象你那般不在乎吃饭的家夥,除了非打不可的架,我可舍不得让它们变得……”
聂严哲忽然猛地踢开靠椅,大步上前伸臂将阮恒舟牢牢地圈在怀里。
“对不起!”聂氏的总裁低著他高傲的头,将整张脸埋在阮恒舟颈项间闷闷地道歉。
“没那麽夸张吧?”阮恒舟此时张大嘴的表情倒有些像他剥的鸡蛋,大笑著想推开聂严哲。然而身後搂著他的男人十分固执,一双肌肉紧凑的臂膊将他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密,到最後只有由男人瞎闹。
他哪里知道聂严哲这突来的歉意是因为:未来的那三年间,他这个爱惜手指的提琴家,慢慢让这位总裁推掉了外面的应酬,就是为了那美味的晚餐。然而为什麽阮恒舟要为聂严哲那麽做?这个从来就被忽视的现象与浅显易懂的道理,到现在这个男人才体会出来。
还有那**时的体贴、为他所改变的原则……
聂严哲觉得他这短短的24小时之内接受了人生中最长的一次改变。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聂严哲红著眼睛在心里不停地喃叨著这三个字,他不懂,他要的明明就是阮恒舟这种全身心地把感情放在他身上的感觉,他要的就是这种把男人的感情高高踩在脚下的优越感和对於男人远离程晨的安全感,然而车祸意外前的心理满足为什麽在此时竟化为了浓浓的自责?
就在他别过阮恒舟的脸颊再次深深地吻过去的时候,门却在那一刻被人用钥匙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