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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程晨目瞪口呆地看著在他面前激吻的两个男人,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同样惊讶不已的还有聂严哲,他不明白程晨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打扰了。”神色未定的程晨快速说了一句,然後关上门退了出去。

    “该死的!”聂严哲低低地骂了一声,退开几步,控制不了双脚在客厅内左右穿行。

    “哼,现在才想起来你和我干了什麽吗?”阮恒舟用完他的早饭,颇为看不惯聂严哲这副抓狂的模样。

    “你和小晨究竟是什麽关系?”聂严哲问得相当直接,同时他也很生气。只是这一回他不清楚他愤怒的是程晨的突然出现看见这一幕,还是他方才竟然忘了再次接近阮恒舟的目的而对他有所动心。

    “那你呢?”阮恒舟冲洗著碗,看似随便地反问。

    “当然,当然是朋友关系!”聂严哲一口就回答出,虽然稍有停顿。

    “那麽,我也是!”擦干手上水迹的大提琴家用男士护手霜滋润著他的手掌,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给我说清楚!”聂严哲突然间极为看不惯对方这种敷衍的态度,大步上前扭住阮恒舟的双臂,“为什麽小晨会有你家的钥匙?”

    ‘砰!’阮恒舟一拳揍在聂严哲的下巴上,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已呈疯狂状,突然间心里很是不爽。

    “既然你那麽在意程晨,干嘛还来招惹我?”痛快淋漓的话语让聂严哲猛得呆住了。眼前这个愤怒男人的脸和意外之前咖啡屋中男人的表情重叠在了一起,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说出这般犀利明快的话来。

    聂严哲微微感到些沮丧,弄不清他究竟是因为谁而心思混乱,最後干脆很生硬地说了声抱歉,然後抓起衣服慢慢离开了阮恒舟的小公寓。

    梦游一般走回到家,安抚了受惊而担心不已的双亲,聂严哲才振作了精神来到了公司。处理完堆积的文件,他才觉得刻意忽视的紧绷神经稍稍松驰了下来。

    “阿哲,你忙完了吗?”程晨端著两杯热红茶进来,他可以自由地出入聂氏任何一个地方,这是聂严哲给他的特权。

    “差不多。”聂严哲看著进来的人,在心里涌上一股温暖。他起身大步进近程晨,从对方手上接过杯子。两人一同坐在聂严哲宽畅办公室的会客间里,突然间却又都不开口,气氛显得有一点沈闷。

    最後还是程晨轻笑一声打趣道,“你们早上可是真把我给唬住了。”

    “小晨……”

    “什麽时候开始的?”

    “你,不生气?也不觉得……”

    “我怎麽会那样想?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聂严哲惊疑未定地看著脸色仍是温和的好友,虽然在三年後,程晨是知道他与阮恒舟关系的,可是他总觉得程晨一直在回避著什麽。像这样清晰地与他交流的情感方面的事根本没有机会──或者是聂严哲完全没有打算与程晨好好地谈上一次。他觉得抢走了程晨眼里的男人,虽然可以让程晨仍然呆在他身边,可是最好还是不要提起阮恒舟。

    因为他在车祸以前都可以肯定他一直深爱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可是他却能判断出程晨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所以他才要维持他所理解的那种微妙平衡,抢走所有程晨喜欢的,那麽──这个人才会一直在他身边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朋友,才会变相地把他永远地留在身边。

    只是现在,聂严哲脑中回荡著阮恒舟在天之响咖啡屋里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究竟清楚心里想要的是什麽?他确实不知道,由於太过疼惜程晨而不敢对他有所表示,也由於对阮恒舟此时已经变得不正常的执著,让他迷惘。

    所以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浆糊。

    第一次,有了种彻底失败的感觉!

    “阿哲你从小就那麽疼我,什麽事都护著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我被老师不公正地处罚,你带著我离家出走表示抗议。”程晨看著有点泄气的男人,柔声安慰,“那几天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玩过了好多家里绝不允许碰的东西,也吃到了好多直到现在我仍不知道名字的食物。在我心里你就和恒舟一样,是那麽值得信赖的哥哥。所以我怎麽会和你们的立场对立?”

    “你,你说什麽?你把恒舟当哥哥?”聂严哲只觉上天在给他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是啊!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大提琴,可是却没有这种天份。我家那位大哥虽然满身音乐细胞,可是他却整天捧著他的电吉他来折磨我的耳朵,浪费他的音乐天才终日在地下乐队瞎胡闹。”程晨说著说著,忍不住!哧一声笑,接著又正色开口,“虽然认识恒舟的时间只有那麽几年,可是他非常公正,而且无私。你知道麽?在修学院公共课时我因病缺席半个月,可是我班上的那些所谓的精英份子却不肯借我笔记。反而是音乐系的恒舟把他记下的公共课笔记复印给我,我真的很感激。而且他对於大提琴的专注与热情,足可以打动任何一个喜欢音乐的人,那不是单纯的技巧……”程晨说著,眼睛里露出了让聂严哲觉得熟悉的柔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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