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这些;就像子健需要他那种颓废一样。我对子健越来越失望了,不是因为什么不求进取,而是他的萎靡不振,他的自戕。子健冷落了我吗?也许吧。我是个女人,也希望能得到自己爱的男人的怜惜疼爱,当然还有生理上的需要,我也想要个孩子,人们都说,一个女人不经历这一切,尤其是孕育和分娩,就不能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不对,这一切都不是原因,但为什么呢?他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把自己最柔弱的那一面展示给了我,这样一个男人,有人说他是枭雄,有人说他冷漠,说他权欲过重。可我看见的是一个普通的人。那天他真的像是一个孩子,安安静静就那样在我身边睡着了,头钻在了我怀里。这之前不知怎么开始的,第一次我经历了传说中的那种,开始很紧张,而后来就都忘了任何其它!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那之后我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但子健呢?子健怎么办?
爱情,这是多美的一个童话呀!可我怎么总是觉得惶恐,甚至有时感到恐惧呢——”
“那不是我的错。可这又是谁的错呢?我安慰自己。只是面对子健时,我真的好内疚。在享受和内疚之中,我摇摆不定。在涶弃和虚荣之中,我挣扎徘徊。我发现自己是一个坏女人,无可救药。我真的越来越无法面对子健——
也许我能为他做点什么?但我又能做什么呢?”
杜子健看到这里时,已经狂乱起来,心若奔马。可他的手指还是忍不住往下翻着。冉小娅写着:
“子健了我。他终于还是知道了我在外面有男人的事实。他没有问我,那个男人是谁。其实就算他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他。在他面前,我已经容颜尽失。
爱情,这个我从前一直相信和向往的东西,在子健的中荡然无存。只是我发现,我平静多了。与其这样偷偷摸摸地过日子,不如让子健知道,他的老婆有了别的男人。这样,取决权在他的手上,只要他提出来离婚,我会什么都不带走地离开他。这样,他才有尊严,他才有补偿。
我等子健向我开口提离婚的事情,可子健没有提。子健越是这样,我的心越是疼痛和内疚。
我还是对他开口提要求了,这是我第一次对他提要求。为子健。我说:让杜子健去北京吧。这样我和他就可以少点干扰。我这是为什么?真的是希望子健把北京变成他的转折点,能够东山再起?还是因为我无法面对,也无法离开另外这个他?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的建议,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是一个在工作和生活之间,界限非常鲜明的人,他妻子之所以不在他身边,就是他俩在这方面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他对我尽管好,可从来不让我参与任何事情,我俩也一直努力掩盖着之间的关系。他答应了子健去北京,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我。他告诉我,自己信任一个女人,梅洁,但不是因为爱,仅仅是因为梅洁是一个善解人意,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人。从不会提出非分要求。
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定有过很多女人。也许我看错了他,把他想成了那种庸俗的人。但他又一次主动对我提到了梅洁。但强调他绝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任何除了工作以外的关系。他说梅洁这样的人,有时你必须需要。”
“子健去了北京,他能振作起来吗?我没想吴得喜被杀的事。不知道对子健是好还是不好。”
“子健给吴江带来了投资,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吴江?他明明没有事情,可他还是要我留在省城陪他。我越来越担心子健,总感觉有无数个陷阱,我害怕子健会掉进去——”
杜子健的眼睛再一次模糊了。字里行间,他感受到了小娅对自己的关爱,这是没有丝毫虚假和做作的。但他也感觉到了小娅承受着很大的压力,甚至是恐惧,也许她知道了更多不该知道的。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梅洁笑他“久别胜新婚”,他回忆当时梅洁的表情,是,这个女人早就知道小娅和成道训之间的事,而且还在妒忌。
冉小娅的日记,记录着她的痛,她的泪,还有她的生命。
杜子健继续翻着日记。他发现小娅渐渐出现了疑惑甚至害怕。那个“他”,也就是成道训的世界让她无法不害怕。她又一次写道:我偷听了他的电话,原来子健带来的那位老板真的有猫腻。只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子健会不会有危险?
我好害怕。我越来越感觉公公的自杀与他有关系,可是证据在哪里?
为什么我的行踪,他好象一清二楚呢?我不敢再接子健的电话,我更不敢主动给子健打电话。
子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后来的日记写得很短,有时候就是一个问号。最近的日记,冉小娅写着:
“子健和成思雨好上了。这是报应。成思雨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我,她和子健好,是为了报复我吗?他第一次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他说决不允许小雨和子健这样下去。说这话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目光里有种冷冰冰的东西,让我不寒而栗。我好担心。
子健没有回吴江,他在秀湖岛上。他和成思雨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
为什么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