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改变的是命,不可以改变的也是命。
为什么哩?
一个人的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也可能不能改变?这不是很矛盾吗?
不,那是因为他——需要理解的人,还没有明白:
因为,一个人的命就是一个人已经经过的一切,在经过的一切和即将经过的一切。
你理解了吗?
如果你理解了,那么,你就会明白:你的命因你而存在。不能改变的,是你的过去,能够改变的,是你的未来,而现在——最重要的现在,却握在你的手里或心里,看你怎样在经过的选择。
因此,可以推定:
任何一个人的命都捏在任何一个人的手里,任何人一生的命就是他自己一生从无到有的经过,从生到死的经受,是一生之中经过之时选择或无能选择、被动选择的结果。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4-4
夜幕里的星辰消失了许多,海水里的神灯隐逸了好多。海滩上只有一盆旺旺的篝火,只有一双手还在不断地拨动。
“他们怎么了?”一双不停拨动着篝火的手蓦地停住了,清美抬起了注意的眼睛,才发现他们正相依相靠,闪闪的火花映着他们的身和脸,晃动的美丽中竟似睡着了。
“喂!”她刚张开了火光中滴得出蜜汁来的唇时又不禁用手掩住了鲜红的口,在跳动的火花里,她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向火堆中放进了好几块大大的炭木,小心侍弄了一回,最后含笑看了相依相靠的两人一眼,悄然转身进到了休憩的蒙古包中。
她的行动,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声无息,一切都是那样的翼翼栩栩,一切都是那么的令心难以察觉。
可还是有个人悄悄地睁开了一丝眼睛,微微地有一次偏首。
念玖见她进蒙古包内去了,摇曳的火花中有他最难以察觉的一次唇角的翼动,那里似是有无尽的满意和笑,如篝火一样透着光明的理解和热情的含蓄。
久久又是久久。
他的手已小心地持弄着篝火,他的身体竟然一点也没有挪动,他已将篝火生得最大限度的通红,让一切的夜色都在明亮的篝火中映到含睇睡着的脸上,依着的身上。
他看见了红色的轻云,榴花的脸,桃花的唇瓣,他还看见了有一种水汁,有一种露,柔柔地滑动在她桃花的唇瓣上,鲜艳欲滴。
“滴了多可惜啊!”当他还在心里发着这样的感叹时,已小心翼翼的吮了一口。一种绮梦的芳香竟入口而来,他的心不知怎么的一怔,仿似看见了她在惊梦时的睫毛长长的跳动。
他看住了长长的纤纤和浓浓的秀秀,春梦般的脸上特别美丽的睡眠,他更看住了鲜艳的唇上似乎有了更多的甜汁,皙白的脸上都是火光中红色的柔和。
他不觉又低下了头,向那美丽得不能再美丽的多露花瓣吻去,柔润得不能再柔润的多汁花蕊轻嗫。
微微地一刹那。
谁的颤动竟是那样的诱人呢?
偷腥的某个人只觉得自己的心倏地狂跳个不停,如一次海浪在澎湃的轰鸣,如一个鼓手在疯狂的奏音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4-5
天空,有许多的星辰,那些幽光无遮而来。
林山,有许多的灯火,闪烁如幽怨的星辰。
篝火映着的他们,有一张熟睡的脸。
无邪、无瑕,纯正、纯净。
白皙如夏季里永远不溶的冰雪,凝溜如雪山上永远的圣峰。
极久、极久之后,才有了那么一次微微的抖动,在似画的篝火和星光中,竟是那样的难以思议,不能形容。
念玖似是看见了,他正期待的心维。
他似是看见了无限美丽的唇中,有一滴水珠凝成的玉,映在篝火的明暗里,有无限的白和无限的红。
美丽,这是最美丽的一种。
天下有多少不解的风情,有多少不解的诱惑,都在这一种美丽的美丽里失去了最后遮掩的面纱。
一颗心似火山般炽热。
一个人如冰川般圣洁。
消溶了,便是此时的一切。
相和了,更是此刻的永在。
篝火中有两个人紧紧的相拥,海滩里的夜幕,有一对人的姿势依然是最初沙滩上的雕塑。
一动不动。
永久又是永久。
不知星星消隐了多少,时间经过了几多,篝火亦已经熄灭;不知浓雾弥漫了多少,渔火都已透不出重雾,蒙古包都已经消隐得不见。
整个天地间,唯有海岸的涛声还是那样亲切,念玖察得了一个柔软如纸一样柔弱,又香如鲜花一样盛开的人,依偎在自己的胸前,紧紧地贴在自己的怀中冷得颤动。
一阵海风来。
带来夜海中最深的气息。
是什么能惊动你们呢?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人。
念玖猛地一个颤拌,睁开了睡梦中的眼睛,看见含睇的眼正如星星一样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