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是半路出家,可排兵布阵那是他的强项,毕竟他是军人出身。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这辆大奔还急速的冲了过来,一边冲还一边使命的摁着喇叭,有两个躲闪不及的村民还差点被刮倒。
“谁呀,下来,”情绪刚刚被压抑下去的村民瞬间又燥动起来。
看到辆大奔如此横行无忌的冲了进来,我就知道不好,现在无论是秦默天还是村民,大家都在愤怒的情绪当中,这个家伙是自找霉头。
那辆车一直冲到离秦默天近十米的地方才停下来,车门打开,先走下来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司机,板寸头,满脸横肉,不过身材却笔直,应该是个练过的练家子。
这个司机刚下车,那边刚才差点被刮倒的村民已经冲了过里,嘴里还叫骂着,“下来,妈的,谁啊,下来,”
“他妈的,嘴里再咧咧,老子削死你,”那个司机指着冲在最前头的一个村民道。
冲在第一个的村民是有点被他这气势给吓到了,可后面的村民源源不断的聚拢过来,也给他壮了胆气,“来呀,你来削啊,撞了人还有理了”
“是啊,有本事来啊”
“”
其它村民也群情激昂。
秦默天看着这一切,眉头直皱。
那个司机看到这么多村民这样,倒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跑过去,开下车门,躬身请坐在驾驶座后面的人下车。看他刚才对村民如些凶狠,如今对车内的人却如此恭敬,可见车内人身份一定了得。
车后座上的人下了车,一米六左右的个子,体重却足足有两百斤,整个身体象个酒桶。不过这个人下车后倒没有象刚才司机那么凶狠霸道,而是一溜不跑来到秦默天面前,伸出手,“哟,秦市长,您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事情实在脱不开身。”
这个人满脸堆笑,嘴里一迭溜的说着赔罪的话,不过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好象并没有将秦默天放在眼里。
“你是这拆迁公司的老总?”秦默天根本就没理会他伸出的手,而是冷冷地道。
这个老总一愣,在江城,他鲍大炮的面子还没人敢不给,就算是市委书记范长龙、市长龚一飞他不会如些不给他面子。何况这个几个月前还名不见经传的秦默天?秦默天只是个分管一些不重要行业的排名比较靠后的副市长,根本没法给他鲍大炮带来任何利益,所以以前鲍大炮根本就瞧不上秦默天。
就象这次的拆迁,本来他是想去找秦默天的,可张贵仁一句话就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张贵仁说,如果他去拜访秦默天也许这个工程就黄了,这女人可不一定给面子。可如果他不去找,他张贵仁一定想办法让他得到这个上拆迁工程。
果然,最后拆迁工程落到了他的手中,由此他也更瞧不上秦默天了,也就是说秦默天虽然已经成为了市委常委,但市府还是张贵仁说了算。
“是是是,”鲍大炮只是微微一愣,脸上掠过的尴尬也仅仅是一瞬,立即继续堆起满脸的笑容道,“我就是嘉华的董事长鲍文来,请秦市长指示。”
“看样鲍董生意繁忙哈,”秦默天继续冷冷地道。
“是啊,没办法,命苦啊,吃一爪挠一爪,事情太多,”鲍文来假意苦着脸道。
“事事事,你有什么事这么重要,比出了人命的事还重要?我看你不是有事,是良心让狗给吃了,市民的生命在你们的眼里居然连那几个臭钱都不如,你们这些商人良心何在?”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秦默天却突然暴发了,她冲着鲍文来大声吼道。
鲍文来没想到秦默天会突然毫无征兆的暴发,虽然他没怎么将秦默天放在眼里,但毕竟秦默天是市委常委,堂堂的副厅级实权干部,更是这些物流基地建设的总负责人,所以他并没有跟秦默天顶嘴,而只是淡淡地道,“有什么呀,不就是死个把人嘛,拆迁哪有不死人的,赔点钱就是了。”
“混蛋,”在鲍文来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要糟,这个鲍文来公司做这么大,这脑袋怎么象个猪呢,在这种场合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果然他这一句话立即让秦默天的火气更大了起来,“你们公司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真是为富不仁,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刘局长给我将他带去醒醒酒,一会我们再谈。”
“是,秦市长,”刘海仁在一旁应道,随即就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两个警察去架鲍文来。
“你们敢?”正在这时,鲍文来身边的那个司机兼保镖的家伙突然一窜来到鲍文来的身前,厉声地道。看得出来,这家伙身上有一股杀气,也许是个真正见过血伤过命的家伙。
两个警察被他这气势还真搞得愣了一下,也许作为警察他们知道鲍大炮意味着什么。
“把他先给我铐起来,还没了王法了,”我一指那个司机,对两个警察道。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示弱半点,鲍文来没将秦默天放在眼里,可能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都知道他的背景。如果此时一示弱,那么下面秦默天再说话恐怕他就根本不会再听了,所以现在必须打掉他的气焰,也许鲍文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