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的情绪慢慢稳定下了,她判断徐长龙今晚是不会对两个孩子下手的,就去了卫生间,准备好好泡个热水澡,让自己的心身放松下来,仔细考虑下一步的对策,首先决定明天这事必须如实告诉哥哥,包括龙儿的身世,虽然她似乎觉得哥隐约中知道龙儿的一些事,她不想在这时候再给哥增加些压力,可她实在是怕一个人顶不住了。
衣服没脱完,穿着内衣裤进到池子里,水不是很热,这次没了葡萄酒和黄瓜片儿,烟,她拿出一颗,点了,慢慢的吸。
她想了好多好多,主要还是她的龙儿,她后悔自己在冲动下和徐长龙讲了实话,当时为什么和他说这些话呢?九年了,这事一直埋在她一个人的心里,今天怎么了,一吐为快?还是为了让他知道,龙儿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种,他就不带走孩子了?会不会适得其反?他会嫌自己欺骗了他多年而丧失人性要了龙儿甚至是富根的性命。为了孩子和大人的安全,这事该不该和富根谈明了?袁芳真的和姓徐的做了,磊磊不是富根的她已基本确定,她想到了好些以前认为是些无意中的谈话,现在想来,这都是袁芳故意在她面前燃放的烟雾弹。磊磊的八字眉,和徐长龙几乎是一模一样,袁芳曾开玩笑似的告诉她磊磊象他山西的舅舅,前几天富根的新门头准备开业,她过去给他送了二百元的贺礼,见到过磊磊舅的照片,和袁芳一样的眉毛,现在看来,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直觉告诉她,袁芳并不象徐长龙说的那样,甘愿做她的情人,袁芳不是那种个性,对于她来讲也许“千古恨”真的是来自“一失足”了。可不管怎么,这对富根也太不公平,对自己也不公平,她和富根龙儿才是一个完整的家。自己这些年来,一直为别人活着,为脸面活着,也该为自己活一天了,那样才活的真实。即便是和富根挑明了,富根能接受这个现实吗?他能归属自己吗?不可能那么简单!这事不能之过急,我要慢慢的来,这一切权当没发生,一个新家的组成也许是天意,想到这些,她就改变了主意,决定这事明天不再告诉哥哥,她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位出色的女将军,纵使战争纷纭,她毅然指挥若定、泰然处之。起身拿过浴巾,准备休息,突然才想起,那个翠妮小姑娘咋没来休息,是不是知道我去了安县,两三天里回不来,晚上出去疯去了?还是在她的房间里睡了?要是她睡在房间里,我刚才和徐长龙说的话她不就都听到了?林青过去开了门看了看,没人!桌上摆了一个鼓鼓的背包和一个带锁的一本子。这都十点多了,再给袁芳打电话好吗?算了,明天再说。她转身要出去时,又突然转回身来,拉开了那个大包。见里面全是翠妮的衣服,还有棉衣,心想,这怎么了,她要走?再看桌上那个本子,有锁但未锁上,就随便翻了几页,知道这是小孩子们写心事的东西没太在意,可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她的眼帘,“富根哥”?她叫富根哥?好奇心促使她坐了下来,匆匆的浏览着,里边的词词句句着是让她吃了一惊:“这孩子,疯了,这是什么想法!以身相许?一厢情愿?”特别是最后新写的一篇日记,只简单的几行字:
“我要走了,我是否能再回到这个幸福的家,取决他的态度和行为,富根哥,你知道吗,我的幸福就在你的手心里,我的生命也在你的手心里。我要走了,我不悲伤,我不能悲伤,这也许是苍天给了我一个做‘新娘’的机会,我要把握住。我的心早已送给你了,你并没接受,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心和身咋能分送呢,这次我要一次全部送给你,听说,男人是喜欢的,哥,我希望你也是这样想的,小妹时刻在等你那句话——‘走,我们走!坐公车真累,半路上咱俩住一宿再走吧?’那样,我会牵起你的手,捂在我的胸膛上冲你点头,你也定能读懂翠妮眼里的内容,哥,别再让我流泪了,求你了。”
林青看完,顺手给她锁上,想:“坏了,她是敞着的,怎么给她锁了?”她觉得这翠妮很好笑,但想到自己重新启动的“新家计划”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后怕。她觉得是这个小姑娘促使她提前实施自己的行动了。
经过一整晚上认真仔细的考量。第二天早上,范林青有条不紊的按自己的计划执行着:
第一个电话。她打给了龙儿的班主任:“于老师,为龙儿手术的事,可能要做些前期检查,这几天他恐怕上不了学了,我给他请个假”对方说:“这是孩子的大事,你该咋做咋做,到时我想办法给孩子补课”
第二个电话。她打给了在农村姑姑:“姑,这几天徐长龙又来电话威胁我,说要带走龙儿,龙儿现在姥姥家呢,假我给孩子请了,你让姑父先接他到你那躲两天,这事会过去的,并说这事不能让娘知道,免得她太担心”姑应了,还嘱咐了她好多注意安全的话。
第三个电话。她打了哥哥的电话:“我昨天安全到家了,路上见到过徐长龙,他并没有真正自首的心,还想要带走龙儿”其它的她没多说:“哥说,他也太自不量力了,以前我让着他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现在我可以说是无官一身轻,他既然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就叫他认识认识我是谁,这事你放心,今天我先去办个交接,明天我开始着手处理此事,保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