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喊声,一起向着外面望去,只见远处两辆警车像怪兽似的尾随着向着计生办这边飞快地跑来,警笛声已经清晰可闻。
很快的警车停在了人群的外边,从车上呼啦啦蹦下来十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察和协警,派出所柳所长一跳下警车就对着人群大声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吗?你们难道想造反了吗?”
陈稳听到了警察来了,听到了有人在威胁他们,(其实他不认识柳所长),抱着檩条子来到柳所长身边,大声叫道:“你是谁?你计生办的家吗?你能还我老婆公道吗?”
柳所长威严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厉声训斥道:“我还你什么公道!我是派出所所长,阻止你们胡闹是我的职责!”
“胡闹!派出所所长就了不起啊!我老婆被计生办整死了,我要计生办给我个说法,我这是胡闹?要是死的是你老婆,你还能说我是胡闹吗?”陈稳儿子受伤,老婆惨死,本来就因过度的悲伤不太理智,听到派出所所长竟说他是胡闹,他急怒攻心,义愤填膺,愤而斥骂。
“再骂,我就把你抓起来!”柳所长高声呵斥。
“今天老子豁出去啦,就是枪毙我,不给我个说法,不还我老婆的公道,老子就不走!我要把计生办的那些没有人性的狗杂种大卸八块!你派出所所长敢吸老子的蛋子啊!”陈稳怒火攻心,双目冒火,直视着柳所长,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豪气。
“来人,给我把这个无法无天的贱民抓起来!”柳所长对着身边的警员喊道。
“我看谁敢!”陈稳双目如赤,决眦欲裂,双臂用力,那根粗大的檩条子被他再次拦腰横着抱在怀里,虎视眈眈地望着那些警察,一副拼命的架势。
看到陈稳气壮山河的态势,开始那些警察还真有点怵得慌,可是当他们望到柳所长威严得像地狱般阴森森的眼睛时,不自觉地打了寒颤,呼啦一声,全都向着陈稳围了过来。
陈稳一见正要舞动檩条子拼命,虎子大舅趁机喊道:“乡亲们,不能让派出所随便抓人,上啊!”
你别说这一嗓子还真顶用,有些血性而看不惯派出所做派的人们全都冲上前去,瞬间把陈稳围在了中间。虎子的大舅喊道:“乡亲们,你们都见到了,我们老百姓被当官的整死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官官相护,派出所要抓人,这个社会还有天理吗?”
“你在胡言乱语,我们对你就不客气啦!”柳所长听到虎子大舅在胡乱叫喊,蛊惑人心,大声训斥。
“我蛊惑人心吗?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这里就是我妹妹的试题,被计生办折磨得成了精神病,一个七八个多月的女孩,计生办应给取出来,那孩子被他们拿出来的时候,小腿乱蹬,小手乱抓,哇哇大哭,可是就是计生办,就是计生办这些没有人性的人渣禽兽,竟竟把孩子头朝下脚朝上,一下摁在水桶中啊,可怜的孩子就这样给活活地活活地淹死了。我的妹妹就这样给活活气疯了”虎子大舅悲情地诉说着妹妹惨遭的虐待,他实在说不下去了,痛苦地双手抓住头发,无声地哭起来。
随着老陈庄的人前来的超嫂和林嫂站在人群的中间,默默地注视着嚣张跋扈的派出所的警察,一见到警察要抓人,她们就向着前面拥去。这时听到了虎子大舅的哭诉,她们骨子里的那份侠肝柔肠顿时让她们不再沉默,她们喊道:“派出所凭啥抓人?计生办是害死虎子妈的罪魁祸首,向计生办讨还公道!”
于是人群中很多人跟着喊起来,“向计生办讨还公道!”“向计生办讨还公道!”气势盛大,震耳欲聋。人们被这高喊的口号激起了心中的愤怒,蜂拥着朝着派出所警员所在的地方涌去。警察们万分紧张,望着铁青着脸的所长。柳所长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眼看就要失控的人群大声喊道:“你们难道要袭警吗?要是再向前涌,我就不客气啦!”
人们还真的被柳所长的震住了,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时候就听人群中有人叫道:“警察有枪就了不起啊!警察有枪就可以随便杀人吗?警察滚开这个地方!”
柳所长本来想用枪镇住这群无知的百姓,没有想到人们不吃他这一套,闹得比先前还凶。他一时也六神无主了。柳所长的手机响了,他急忙掏出来,原来是刘书记打来的电话:“老弟啊,你可要冷静处理,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弄清楚他们有啥要求,再做决定!可以先答应他们的条件,让他们把死人弄走埋了,到那时一切都好说吗?”
刘书记挂掉电话。柳所长想了想,对着人群喊道:“乡亲们,乡亲们”可是没有人再买他的账,人们依然向着警察冲来,大有不撵走警察,誓不罢休的趋势。
这时一个警员把扩音器递到了柳所长的手中,他接过来,对着扩音器喊道:“乡亲们,听一下,听我几句吧!你们这样闹也是不行的,要是因此犯了罪还得受到法律的惩罚,就得坐牢!大家都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们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们可以慢慢协商,公安派出所就是为人民做主的地方嘛!”
人群中有人说道:“柳所长,你那句话才是真的!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