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洪媛,你们这茬姑娘脸够大的。老姑也是这层意思,没敢明说。怕小媛姑娘害臊。真赶不上时代了。”
叶勤和李秀芝只是笑,什么都说不出来。
洪部长的女儿,从今天起,是事实的叶家媳妇,呈祥村的村民。
叶清源被上客车回平江的客人惊醒了刚才大篇幅回忆。他长叹一声自然自语说:“一切都成为历史了,好吧,去东山一个人时候再过电影吧。”
叶清源和洪媛的和谐分手,又成了昌盛乡,乃至平江市一大新闻。他们俩人的此举,在呈祥村轰动一时,也众说纷云各一。
有人说,模范夫妻整景弄新闻,吵作一把。也有人说,他不愿再当保姆那样去侍候女人,更有人说叶清源和洪媛腻了要换人,不信你看着,他年轻轻的绝不能一个人过。
话又传到盖婶耳朵里,盖婶靳银花,凡遇到这类胡传乱侃话题,她从来不等闲视之。而是到人多地方发表演说。呈祥村乡亲对靳银花普遍有好感,她嘴里说出的话,基本百分百是受欢迎的。多年来,除查玉文有时背后驳斥外,其它乡亲们都爱听。
她给乡亲们的解释是:“叶清源与洪媛不愧是树立的模范夫妻,这样的和平分手又给咱小青年立个榜样。夫妻两人实在过不到一块儿,就应该这样分手。
乡亲们,咱都把这件事放在自己身上去想一下,咱要个什么样的结果呢?是抓破鼻子挠破脸吗?不会吧?因为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孩子紧紧的拴在一起。谁能走出孩子父母的圈外去呢?将来孩子有家室,他与她仍然是公婆。再有孩子他与她是爷爷奶奶。
总之,结了婚的人、又有了子女的夫妻离异后,永远都有一个共同牵挂。所以说呀,叶清源不愧是咱呈祥村的爷们儿。他呀,还是你们小青年永远学不完的榜样。”
嗯,有道理,庄稼院里就是这样子,一个事儿,大家评,品头论足方罢休。
咱在回过头来看一下这对18年的恩爱夫妻分手后的一些场景;
当叶清源和魏虹走进她的家时,魏虹满脸严肃地对他说:“叶清源,我出去买些青菜,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坐着。我不回来,你不许走,回来和你有话说。
你现在必须和小媛好好说说,千万别在这个时候乱来。别让洪媛儿子即不在身边,又失去丈夫。把她孤零零地放在我这个陌生环境里,让亲人朋友为你们痛心。”
魏洪气冲沖地摔出这几句冷冰冰的话以后,头也没回走了出去。谁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回来还能说什么?
叶清源还能等魏虹回来吗?他在想:“等她回来我还走得了吗?就你魏虹那张做律师的嘴,说梦话都在法理上。我叶清源在初高中时代就领教过,还等挨你宰一刀吗?
那时节都有理无理不饶人,现在也好不到哪去。冤家,再等你训一顿,除非我脑子进水了。对不起了冤家,办完要办的事走掉你又会怎样?绝对不会难为小媛吧?不等你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吗?管不了这么多,我的付出够大的,还要怎么样。”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魏虹带着一些青菜熟食,走回她自己的家。她出去的时间有意拖长,是善意、是好意。想给叶清源和洪媛多留些亲近的充分时间。
魏虹想错了。洪媛只从钻进文学堆里,和叶清源的激情,已经被她写的悲情剧本人物消失怠尽。那种厌倦欢爱的表情,五年里与日俱增,已经快到有语言排斥程度阶段。
到近一年里一见到叶清源灰头尘面样子,总是双眉紧锁。有时达到没有语言交流的程度,今天在这种气忿、环境,又是异地他家,还有可能吗?
魏虹推开门见客厅没人,她以为叶清源和洪媛在卧室亲近呢。一个人蹑手蹑脚走进厨房,为叶清源这位不识抬举的来客,去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餐。
洪媛在叶清源走出魏虹的家时,她走出卧室到客厅一看,叶清源人已去。茶几上放的两张离婚胁议书少了一张。她知道叶清源的性格,不爱在外人家吃饭。确定叶清源是不辞而别,洪媛又转身回到卧室,趴在床上无声的哽噎!
当魏虹在厨房发出刀勺碰撞声时,惊动了她。她自觉的打起精神,这里毕竟是朋友的家,在别人家哭天抹泪怎说也不在情理。洪媛擦干眼泪,洪媛半生要面子懂礼节,知道魏虹回来,她从卧室走去厨房。
“唉,你怎么出来了?怎能把清源一个人放到屋里呢?快屋去,我一个人忙得过来。你在这到碍手碍脚的,听话小媛,快回去咋还站着不动呢?”
“他走了,办完他说的事就离开了这里。”
“你怎么不把他留住呢?知道他去哪了吗?小媛呀小媛,你这女人做的太失败了,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到关键时怎还掉链子呢?”
“别说了虹姐,这些年总是这样,亲近的话和叶清源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上哪里他没说,我也没问。走就走吧,反正救翔子也指望不上他。留在这里只能给大家添堵添乱的,让他快点去改造他的东山吧。”
洪媛说到这里,又开始哽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