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还能说什么?
叶清源还能等魏虹回来吗?他在想:“等她回来我还走得了吗?就你魏虹那张做律师的嘴,说梦话都在法理上。我叶清源在初高中时代就领教过,还等挨你宰一刀吗?
那时节都有理无理不饶人,现在也好不到哪去。冤家,再等你训一顿,除非我脑子进水了。对不起了冤家,办完要办的事走掉你又会怎样?绝对不会难为小媛吧?不等你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吗?管不了这么多,我的付出够大的,还要怎么样。”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魏虹带着一些青菜熟食,走回她自己的家。她出去的时间有意拖长,是善意、是好意。想给叶清源和洪媛多留些亲近的充分时间。
魏虹想错了。洪媛只从钻进文学堆里,和叶清源的激情,已经被她写的悲情剧本人物消失怠尽。那种厌倦欢爱的表情,五年里与日俱增,已经快到有语言排斥程度阶段。
到近一年里一见到叶清源灰头尘面样子,总是双眉紧锁。有时达到没有语言交流的程度,今天在这种气忿、环境,又是异地他家,还有可能吗?
魏虹推开门见客厅没人,她以为叶清源和洪媛在卧室亲近呢。一个人蹑手蹑脚走进厨房,为叶清源这位不识抬举的来客,去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餐。
洪媛在叶清源走出魏虹的家时,她走出卧室到客厅一看,叶清源人已去。茶几上放的两张离婚胁议书少了一张。她知道叶清源的性格,不爱在外人家吃饭。确定叶清源是不辞而别,洪媛又转身回到卧室,趴在床上无声的哽噎!
当魏虹在厨房发出刀勺碰撞声时,惊动了她。她自觉的打起精神,这里毕竟是朋友的家,在别人家哭天抹泪怎说也不在情理。洪媛擦干眼泪,洪媛半生要面子懂礼节,知道魏虹回来,她从卧室走去厨房。
“唉,你怎么出来了?怎能把清源一个人放到屋里呢?快屋去,我一个人忙得过来。你在这到碍手碍脚的,听话小媛,快回去咋还站着不动呢?”
“他走了,办完他说的事就离开了这里。”
“你怎么不把他留住呢?知道他去哪了吗?小媛呀小媛,你这女人做的太失败了,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到关键时怎还掉链子呢?”
“别说了虹姐,这些年总是这样,亲近的话和叶清源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上哪里他没说,我也没问。走就走吧,反正救翔子也指望不上他。留在这里只能给大家添堵添乱的,让他快点去改造他的东山吧。”
洪媛说到这里,又开始哽噎起来,话断断续续的说不出来。已经说不下去了,又哭出了声,哭的悲悲切切,样子好可怜。
叶清源与洪媛订婚那天,呈祥村叶家相当热闹。众乡亲不知道洪媛身世,叶勤和李秀之夫妇俩在呈祥村里从来没显摆过,他们是洪部长的亲家。更没像丁革媳妇儿焦莹那样,拿着相册向大家渲染过。
这事儿要是放在焦莹身上,恐怕全平江市的人都知道;洪部长是他叶家的亲家。只是道听途说的认为洪媛是孤儿院的孩子。叶清源老姑叶青正向大家解释说:“哎!妹子们啊!哪有什么孤儿院呢?
又谁是孤儿啊!竟瞎扯,清源自己找的对象,他和孤儿院也搭不上边啊?我大侄子媳妇儿,是咱市宣传部洪部长的大千金,什么孤儿呀?说的怪难听的!”
洪媛忙阻止叶青说:“老姑,别再往下说了。是我上几次来时候和乡亲们亲口说的;我是孤儿院的孤儿,此事千万别怪乡亲们。要说有不对地方,也是我洪媛的错。”
叶青将洪媛拽到人群外说:“怎么!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气的才说出来的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哇!小媛,为什么诅咒父母呢?”
洪媛解释说:“怎么会呢!老姑,我是怕爸爸接受不了我不参加高考又不念书。还下农村,又是去结婚的事实。先隐瞒一段时间,拖到啥时算啥时候,不过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是昨天晚上我亲自告诉他的。虽然没吵架,但是我和爸爸都不高兴。”
“小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抽空领清源去看看他,毕竟是你的生父。是你一生不可改变的事实。不要把他对妈妈的情感带进来,那是她们之间的事,和你没有瓜葛。
小媛啊父爱也是永恒的爱,是不可缺失的爱。以前假如得到的少,要给爸爸补偿机会。懂吗小媛?老姑可不赞成我的小媛判逆啊。”
“老姑,小媛一时转不过弯子来。我接受不了被拋弃10几年的事实。不过我会看得开的,老姑的话,小媛记住了。”
一天的宾客盈门,叶勤和李秀芝夫妇始终在高度亢奋中,老妹子的归来,给本来喜庆的日子增添好多话题。当宾客散去后,一家人围拢在叶勤房间里,又在欣赏宝贝儿媳妇洪媛。
叶青问哥哥叶勤说:“哥,咋打算的,啥时候给他俩办结婚呐,什么都现成的,还是尽早办完,一切都方便。”
洪媛沒有一点羞涩的说:“老姑费心了,登记还差两年,上次我来和妈妈己经说好的,先住在一起生活着。到年龄再登记,您放心,我们不会违犯计划生育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