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陷阱。
“砰……”一长串重机子弹打在我身前,溅起的沙粒敲打的钢盔一阵乱想。
“X!”我翻滚着躲开在炮弹轰击下越来越大的黑洞,几步窜到一个用波纹钢板加固的胸墙后,探头向台军阵地看去。
台军阵地整个被用波纹钢板加固,足有一米五高的胸墙包起来,挡住了外部平行的观察视线。胸墙上挖有枪眼分成高低两道火力拦截线,交织的弹雨飞的很低,完全封锁了阵前区域。台军这是为向我们身后运动的同伴拖延时间!
“彩队,核心需要蜜蜂!”必须要消灭突然出现的60迫击炮,呼叫无人机支援后,我缩身藏在胸墙下抬头看着台军阵地的上空,等着60炮再次发射。
“嗵!嗵!”炮弹出膛的声音再次响起,巨大明亮的发射焰照亮了飘在空中的硝烟。
“我是黄队,确认我的位置,两组流星!”我垂直对空打了两组点射的曳光弹大喊道:“A队榴弹手注意!目标,我正前方100米60炮群,集火射击!”
几发从四周楼群吊射过来的35毫米高爆榴弹,怪叫着扑进台军的阵地,炸起一片死亡的烈焰。台军阵地上的压制火力明显一顿,马亮平“嗖”的从一个铁制储水罐后窜了出去,向最接近台军阵地的一堆沙包移动。
“轰!轰……”台军的60毫米迫击炮沉默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再次的吼叫起来,激射的弹片立刻把刚刚抬头的队员们重新按倒。四周楼顶的榴弹手们拼命的向台军核心阵地发射,尽最大的努力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但35毫米榴弹相对有限的杀伤力,除了把一波波的60迫击炮招过去,没有起到更大的作用。
“我X!”伴着耳机里突然传出的一声惊叫,躲在阴影里偷偷向台军阵地潜行的马亮平突然暴露在爆炸的亮光里被发现了。他急速翻滚着一头扑进一个被钢珠炸药包直接命中的对空火力点中。大串的12。7毫米子弹,象是一条嗜人的火龙追赶着他的身影打过去,修建工事的沙包立刻在弹雨中崩裂,扬起满天的尘土,马亮平被捂住了!
我们完全的陷入了徒劳应付的被动局面,缓过神来的台军把压制火力打得铺天盖地,我们完全被压制在隐蔽物后丝毫不敢移动。来自我们正面的火力有沙包、钢板等暂时可以抵挡一气,但台军的射火炮和吊射的40毫米榴弹让我们无所遁形。不但身后的黑洞在炮火的轰击下一点点的蚕食我们的阵地,而且激射的弹片已经把小许和马纯新打伤了。
“轰!”一发四十毫米的高爆榴弹在我侧后爆炸,伴着弹片命中沙包不绝于耳的“扑扑”声,强大的冲击波一下子把我死死的挤压在沙包上。左大腿外侧一阵发麻,像是烧红了的铁筷子插进大腿的刺痛让我差点跳起来。
“窝囊!真他妈的窝囊!”我用嘴撕下左手的战术手套,摸索着找到了出血点,很幸运,伤口不深,我的手指尖碰到了弹片。火辣辣的疼痛还在持续,我一咬牙,死命的撕裂伤口,手指用力抠了进去,挖出了弹片。血呼的流出来,让人疼的头皮直跳的炙若感消失了。我满头冷汗的靠着台军扫射下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薄的沙包工事上,撕开一个急救包,胡乱的包扎好伤口,扭头向四周还在激战的楼群看了一眼,其他分队虽然已经占领了兵力相对薄弱的楼顶表面阵地,但要同时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和应付来自楼群外的台军,短时间内不可能!
“窝囊!真他妈的窝囊!”本来一次完全可以来去无踪的奇袭行动,被突然出现的平民和甘愿上当的“老头子”们给搞砸了!第一次被敌人搞得无能为力的做缩头乌龟,我不由满腔怒火的在沙包上打了一拳。
“黄队!彩队报告,60位置确定!T73式(仿美制M19式)60毫米迫击炮八门,沿你十点方向150米弧形分散布置!耳机里突然传来的报告声让我精神大振,一把扯过挂在身侧的95突击步枪打开保险,我低声对着”启明星“喊道:A4、B1沿我十点150米向两翼弧线轰击,B4找他们的指挥员!
“明白!”钱东海和马亮平喊叫着,同时把加挂35毫米榴弹发射器的95突击步枪杵在地面上,每人四发榴弹一股脑的打了出去。
“轰、轰……”35毫米的榴弹的爆炸声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听起来像是一个懂礼貌的人在小声的咳嗽。
两人发射榴弹的火光立刻把台军的火力吸引过来,掩体上端的沙包被弹雨敲打的支离破碎,填充物“哗哗”的流下来。
“牛皮,你大爷的!你睡着了!开枪呀!”钱东海抱着枪蜷缩在被弹雨敲打的瑟瑟乱颤的掩体后没命的喊叫起来。
“妈的!”我无奈的苦笑起来。我们这次执行的是乘动力翼伞的突袭任务,重武器一件也没有携带,临时被老头子们逼上梁山与台军发生正面接触,一道小小的胸墙竟然让我束手无策。外围中队倒是有81毫米的轻型迫击炮,但是谁也不知道核心目标里有没有平民,所以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发我军的炮弹飞过来。
“轰……”马亮平和钱东海不停转移阵地发射的35毫米榴弹响得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