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洋洋的在我面前走过,对着司马不屑一顾的说了声:“残兵败将,何以言勇!”
司马真的被激怒了袖子一挽就要动手,我咳嗽了一声,司马恼怒的把背囊扯下来用力的摔在甲板上。“呯!”的一声响,邓艇长心疼的一闭眼。队员们不服气的拦住了海军陆战队的去路,血红的眼睛圆睁牙齿咬得咯咯响!
“干什么!跨立!”我大喊了一声,队员们懊恼的闪开了去路。
“太不像话了!褚芙华!你给我站住!”汤政委被褚芙华一而再再而三无礼气坏了他大喊起来。褚芙华猛的一个向后转,跨立在艇舷满脸不服气的表情,汤政委几步走过去指着褚芙华的鼻子扑头盖脸的呵斥道:“褚芙华!你还是不是个军人?你想干什么!不让你去南海你就闹情绪耍你的小姐脾气,你当你是谁!不要以为你的潜水作业好一点,就可以目空一切!告诉你,在海军陆战队比你战技好的战士海了去了!什么叫作‘残兵败将,何以言勇’?上级把你派过来是让你去执行任务,不是让你来耍小姐脾气说风凉话!‘残兵败将’!哼!把你褚芙华派进去,你连‘残兵败将’也作不成!我要把你的操行如实的向海司报告,像你这种目空一切;不讲究团结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名光荣的陆战队员,你只配去后勤大院打扫卫生!现在,我命令你给鸿中队和他的队员们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
汤政委气得脸色发青,褚芙华被训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司马嬉笑着向我挤挤眼,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缩回头去组织队员们开始换乘。
“鸿中队!对不起了!”褚芙华擦去泪水走到我面前敬了个礼,硬帮帮的扔了一句扭头就走,她的队员们恶狠狠的瞪着我,用眼神把我杀了好几遍。我对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轻声说道:“像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
“唉!这个‘小辣椒’呀,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个臭脾气!”汤政委探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全怪她,她是想去给丈夫报仇啊!”
“报仇?”我纳闷的追问了一句。
“哦!是这样,小褚的丈夫去年在马六甲海峡打海盗时牺牲了,尸体被海盗抢了去,剁成了几块摆在他们抢掠一空的一艘货轮上,三天后才漂回来。当时小褚正怀着身孕,得到噩耗昏过去,肚子碰在桌子上孩子没了!一个恩恩爱爱的小家庭转眼间就没有了,从那以后,小褚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汤政委看着解缆离去的陆战队,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说:“这次如果不来接应你们,她就会随队去南海剿匪!这孩子心里苦啊!”
“靠!什么海盗!”邓艇长接过话头愤愤不平的骂道:“奶奶的,如果是海盗,为什么不抢别的国家的船,唯独抢挂五星红旗的船!妈的!总有一天要教训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龟儿子!”
望着海面上,推开水兵自己操艇褚芙华,我满腹的怨气烟消云散隐隐的还有些觉得对不起褚芙华,要不是我们耽搁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给丈夫、孩子报了仇。说起来事也凑巧,我和司马在一次行动中无意之间还真给褚芙华报了仇,当然这是后话了。
队员们已经换乘完毕,我向邓艇长、汤政委敬礼告别后离开了“天津号”核潜艇。救生艇在海面上划开一道白浪,很快和“南仓号”靠舷。救生艇上的水兵抓住几条垂下来了吊索挂在舷环上,一阵机械响动,我们连人带艇被摇摇晃晃的吊上了甲板。甲板上的一名中尉对着指挥室晃了晃手中的一面小红旗,满载排水量37000吨的“南仓号”汽笛长鸣一声,缓缓的开动了。
一群军医扑了上来,抓住队员们一通乱摸。司马怕痒,呵呵笑着扭动着身体指着我说:“他、他、他受伤了,不要呵我痒!”抓着司马的五十来岁的女军医松开司马不满的说道:“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痒,不准动!”边说边不放心的把司马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顺手在司马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说道:“你过关了!走吧!赶紧去洗个澡,身上的味道就象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司马被女军医的一巴掌拍愣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臊得满脸通红的大喊:“抗议!为什么打我屁股!”
“那你说打你那儿!打你一耳光?”女军医气势汹汹的抬起头说道。
女军医的话把司马噎的半天喘不过气来,嘟囔了一句“好男不和女斗!”垂头丧气的领着没有受伤的队员去洗澡,边走边嘟囔着:“这是怎么了!怎么海军的女同志都和好斗的公鸡一样!不对,应该是母鸡……”
“你说什么?”女军医听见了司马的话,直起身子来一声大喊。吓得司马领着队员们落荒而逃。军医们看着司马的狼狈相哈哈大笑。
军医们把我们几个受伤的队员围在甲板上,七手八脚的剪开绷带。看见伤口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女军医冲着我们大嚷:“你们谁是指挥员!”
“我是!”
“你们是不是想终身残废!为什么不先清理伤口缝合肌腱就缝合伤口,现在都发炎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做剧烈运动,子弹残片移动的到处都是!我告诉你,有一个战士残废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你这个指挥员是怎么当的,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