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撤退。这时救国军的阵地上开出了两辆悍马吉普,车载的12.7毫米机枪把我们的退路打得飞沙走石,不时有碗口粗的大树被拦腰扫断。“烟雾弹”我大声喊着。6枚烟雾弹一起投了出去,乳白色的烟雾把救国军的视线遮挡住了。弹雨稀疏下来,武登屹一个鱼跃跳了出去,连续在我们的防线前架设了三枚D-86式反步雷。悍马吉普冲破了烟障,掩护着救国军向我们杀了过来。我连忙喊道“手榴弹”。六枚手榴弹在悍马吉普前连续炸响,悍马吉普猛的一减速。大李得手了,AUG连续两枪,悍马吉普上的机枪立刻哑了。猴子手中的95式班用机枪响了,一口气打光了一个50发装的弹鼓。掩护着武登屹退回我们的防线按下了D-86反步雷的起爆器。在连续的爆响中1200枚钢珠向救国军飞了过去。救国军被炸的攻势一缓我们趁机退入了丛林。
司马抡圆了丛林刀在前面开路,我们成V字队形把我们营救出的四名战士围在中间,飞快的向接应点跑去。
这一带的雨林,地势低洼,林间阴暗潮湿。地上积累了几十年的落叶,踩上去全成了烂泥跑起来非常吃力。我们喘着粗气不停的奔跑着,汗水像小河一样从脸上流下来,喉头一阵阵发甜。我看着手中的GPS对队员们说“坚持一下!还有300米就到接应点了”。说完我紧跑几步,赶上司马接过丛林刀在前面开路。
离接应点还有100米。我突然身体一阵阵发紧,感觉四周的空气向我紧紧的挤了过来,有点透不过气来。去年在新疆被伏击前就有这种感觉,我举起手让部队停了下来。突然,前面林子里呼啦啦飞起了一群鸟。不好有埋伏!我大叫一声:“散开”
随着我的喊声一串子弹飞了过来,打中了我的腹部。司马连忙冲了上来,接替我的位置。猴子和马亮平立刻向对方的两翼,运动过去。其余的人在司马的两侧展开了,7支喷着火舌的95突击步枪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我们是和救国军的巡逻分队遭遇了,从对方的枪声判断人数不是太多,约有一个排的兵力。
武登屹冒着弹雨不断的把小包塑胶炸药,投到我们周围的大树上进行定向爆破,利用炸倒树干为我们修建了一个环形工事。我躺在地上撕开防弹背心检查伤口,两发5.56毫米的子弹穿过防弹背心打进了我的腹部。四面的枪声响成一片,我急忙抽出急救包扎紧伤口。
我们藏在树干后面,不停的射击着。虽然火力稀疏,但精确的射击给救国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隐约听见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救国军急眼了。十多挺台湾现役的T75班用机枪一起打响,MK-19式榴弹发射器打出的40毫米榴弹在我们的工事里连续的爆炸。救国军呀呀怪叫着开始冲锋。
离我们阵地50米时,已经运动到救国军侧翼的猴子和马亮平率先打响了。猛烈的交叉火力,把救国军扫倒一片。我们在工事中连续投弹,司马发射的枪榴弹炸哑了两挺机枪。救国军留下十来具尸体开始后撤。我连忙投出红色烟雾弹,召唤直升机。突然,武登屹大声喊道:“十点方向,阻击手!”边喊边把我扑倒在地上。我连续翻滚着离开我刚才的射击位置,马上举枪打倒了那个正在变换阵地的阻击手。
一架武直—12掩护着一架米—17,在我们的头顶上盘旋着。我大声命令着:“司马!向救国军的阵地发射一枚黄色发烟榴弹给武直指示目标。武登屹!马上炸掉我两点位置的大树,让米-17降低高度。其余全力射击压制敌人火力,掩护直升机!”随着司马打过去的发烟榴弹,武直-12机头向下一压20毫米的机炮和短翼下挂着的50毫米火箭弹,铺天盖地的打了过去把救国军巡逻分队的阵地炸成了一片火海。在我们背后追击的救国军越来越近,枪声已经听得非常清楚了,可是我两点方向的大树还站在那里,米-17在我们上空焦急的盘旋着。我再次的命令着:“武登屹!给我炸倒大树!”没有回答的声音。回头一看,武登屹倒在地上,左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充满泡沫的鲜血从指缝里不停的流出来。右手无力的扣着腰上装满炸药的腰包,想抽出炸药。我连忙跑过去抽出炸药扔给司马。武登屹的项部被打烂了,子弹从脖子的左面打入切断了颈动脉撕开了气管。他救了我,自己却中弹了,生命在一点点的离开他。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给他打了一只吗啡。他用无力的声音对我说:“靠!阴沟里翻船了。奶奶的,我还没有结婚!”
场地清理干净了,米-17降下来在离地面一米的高度悬停着。我们抱着伤员,交替掩护着冲上了米-17.
救国军的追击部队赶到了,子弹打的直升机的装甲叮当作响。武直-12的12.7机枪和米-17侧面的6管格林式机枪同时打响。密集的弹雨把冲在前面,正在举着毒刺防空导弹瞄准的救国军拦腰打断。直升机在密集弹雨的掩护下,怒吼着拔地而起。
直升机在连绵不绝,郁郁葱葱的雨林上空掠过。机舱里,我抱着武登屹慢慢变凉的身体,哽咽着对他说“:兄弟,我们回家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