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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和张雷见承焕如此,道:“承焕,你认识他们?”
承焕握了握拳头,道:“我所认识的人中确实有叫叶宗留和陈鉴湖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俩,张叔叔可知道他们长的什么样子吗?”承焕想核对一下。
张雷一抖搂手,道:“我哪里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啊!不过听说那叶宗留是个四旬左右的大汉,有些连毛胡子,邓茂七吗,三十来岁,是个细高挑,陈鉴湖最年轻,顶多二十八九吧!”
一听张雷这么说,承焕可以肯定就是自己见过的叶宗留和陈鉴湖,他们怎么还当上流寇的首领了呢?这是哪跟哪啊!八杆子都打不着啊!承焕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张叔叔,实不相瞒,那叶宗留乃是一个真正的好男儿,武艺高强的不得了,他还有一个兄弟叫叶希八,也十分了得啊!那个陈鉴湖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是什么白龙帮的副帮主,武功也差不到哪去,他们怎么可能当上流寇的首领呢!真是令人费解。”
李贤一听又跟江湖武林搭上边了,脑仁都疼,道:“会不会是通天教或者武统帮在背后支持的呢?如果是这样,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想到如果真是如此后果的严重性,李贤的脑门子一个劲冒冷汗。
张雷不知道什么通天教和武统帮,道:“承焕说的太对了,那个叶希八可是流寇中有名的猛将,指挥使司衙门第一次去镇压他们就是被那个叶希八给一锅端了,连个送信回来的人都没剩下。”
李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承焕,你去把孙伯彦和承烨他们都叫来,大家好好商量商量,我的心里有点乱,我得躺会儿!”李贤内衣的后背都湿透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呢,万一流寇背后是石亨或者曹钦在支撑着,那可真是要给自己准备棺材板了。
承焕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跟他和张雷告了声罪,起身去找孙伯彦等人。时间不长,孙伯彦等人陆续来到,王鸿起来的最晚,脸还没洗就被承焕揪来了。
李贤见大家都来了,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震撼性不小,王鸿的酒劲当时就过了,道:“乖乖不得了,真的造起反来了吗?”
孙伯彦紧皱眉头,道:“伯父,您担心的不无道理,可不管流寇背后有没有一帮一教在操纵,都不能等闲视之啊!按张大人和承焕所说,这伙流寇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当中又不乏武艺高强的江湖人,一旦成了气候,祸害不比石曹为小啊!”
李贤的脑袋现在是嗡嗡直响,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了,道:“伯彦,你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关于流寇的奏折今明两天可就到了,承焕的父亲身为浙江巡抚兼领布政使,万一皇上嘴唇一歪歪,那脑袋就搬家了。”
承焕咬着嘴唇,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偏偏自己又百嘛不是,一点忙也帮不上,能不着急吗!蓝梦司挨着他坐着,握着承焕的手,默默地给予温暖和力量,蓝梦司对官场上的沉浮早就司空见惯了,哪年还没几个掉脑袋的官儿啊!这会临到自己家头上,也只能一边想办法一边祈祷了。
孙伯彦半晌无语,揉了揉太阳穴,道:“凭心而论,浙江发生这么大的事,罗大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谈到将功补过,那也得看皇上给不给这个机会了,这只是其次,我现在最担心的和伯父一样,就怕流寇和石曹有关系,如果真是那样,我看我们也不必操这份心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孙伯彦不禁有些颓唐,这实在是太难以应付了。
李承烨接过话茬,道:“如果流寇真和石曹有关系,那我们就不能让他们把京城周围的兵力调走了,那时候京畿空虚,就真的不用再玩了。”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偏偏没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