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性格使然,不得不据实上报,担心之余,想起还得给表哥通通气,希望表哥能帮忙从中说说好话,起码得给自己一个机会戴罪立功啊!现在缺的就是钱粮和军队,这些都到位了的话,罗睿估计镇压流民的起义还是有十分的把握的。他哪里知道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啊!
这是件令人发愁的事,李贤还为什么这么高兴呢,他有他的想法和策略,石氏父子很大的倚仗就是握有兵权,现今浙江出了这档子事必然要抽调全国的兵力,那么就是说可以借机把石氏父子的兵权解下来,再不济,从他们手里抽出大部分兵力还是有可能的。越想李贤越觉得眼前的路越发宽阔,心情自然大不一样啦!
李贤把书信交给承焕,道:“这是你爹刚才来的信,说家里现在都还好,你也就不用惦记,你呢就以我侄子的身份进出也不打紧了。”
听说父亲来信了,承焕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展信一看,马上凉快了,因为信上说的事太重大了,为什么伯父还跟个没事的人呢?
李贤待承焕把信看完,也没瞒他,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讲述了一遍,末了道:“我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但权衡利弊,石曹专权才有可能动摇国之根本,一些流寇谅也翻不了什么大浪,具体怎么办我们一会再商量。”
这个时候,张雷梳洗完事过来等候李贤的问话。自从罗睿东山再起后他依旧跟着罗睿干,不为别的,干的舒心,罗睿没忘了张雷的好处,为他补了一个巡按的缺,张雷也从一个捕快摇身一变成了三品皇堂,荣耀的不得了。
看着张雷进来,承焕就是一愣,对张雷他可不陌生,尽管有几年没见面了可张雷的模样大致没变,承焕激动道:“张叔叔,真的是你!天那,我不是再做梦吧!”
张雷见一个漂亮的小伙叫自己叔叔,不知道是从哪论的,自己并不认识他啊!
承焕激动异常,也不管张雷认不认得自己,过去把张雷的手拉住,滴里嘟噜说了一大套,把张雷弄的云里雾里,不辩东西。
张雷最后听说面前站着的人是承焕,把脑袋晃的跟波浪鼓似的,道:“小兄弟不要说糊话,承焕公子都失踪多少年了,冒认官亲可是要坐牢的。”可好吗!三句话不离本行。
承焕这才记起自己现在的样子张雷怎么可能认得呢!把旁边的李贤拉了过来,道:“伯父,您跟张叔叔说,我究竟是不是承焕!”
李贤和承焕就把事情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直把张雷听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虽然知道李贤不可能说瞎话,但还是问了承焕几个问题,承焕一一作答,张雷确认无误,虎目之中落下几滴眼泪,道:“天见可怜,老天有眼啊!大人……大人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多么高兴呢!我……我这就回去送信去!”说着,张雷竟要赶回去向罗睿报喜,他也从心底里替罗睿高兴。
李贤拉住他,道:“着急也不是这么个急法,你太劳累了,怎么也得休息几天再走,况且我还有话问你呢!”
张雷光顾着高兴,听了李贤的话才想起来自己干什么来了,道:“李大人,我……我实在太激动了,您知道,罗大人为了承焕公子的事,那头发都……!”
李贤把张雷拉回来,道:“承焕一时半会还回不去,你呀也别让他爹干着急了,先不要告诉他,免得牵挂。”
张雷连声称是,道:“我这一高兴把什么都忘了,大人说的对极。”
承焕给张雷搬了把椅子,道:“张叔叔,我爹他们都还好吗?”这可是头一次遇到跟父亲他们在一块的人,承焕能不仔细问问吗。
张雷坐下道:“都好,都好,尤其是小少爷和小小姐,可招人疼爱了,夫人整天都撒不下手,他们也会来事儿,逗的罗大人也开怀不少呢!”
承焕想着自己那没见过面的一双儿女,心里极其不好受,道:“我爹和娘的身体怎么样了?钟……桃红怎么样了?”他怕说钟晴张雷不清楚。
没想到张雷都知道,道:“罗大人夫妇的身体好极了,就是罗大人因为公务特别操心,时常犯失眠的毛病,钟晴的身体也不错,经营的绸缎庄红火的不得了,杭州城里最大的粥场就是她开的,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啊!”
承焕和张雷越聊越高兴,李贤也不好打断他们,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李贤道:“张公,浙江现在的情形怎么样,你给我具体讲讲,我好心里有个数。”
张雷听罢,叹了口气道:“形势挺严峻啊!流寇现在是越聚越多,俨然形成了规模,也发展出了建制,主要以衢州,金华和天目山一带为最,加在一起能有十万之众啊!”
李贤吃了一惊,道:“这么多,匪首是什么人?能抵挡官府的围剿没个头头恐怕办不到啊!”
张雷道:“经过我们多方了解,加上派出的细作得来的情况看,匪首只要有两个人,一个叫叶宗留,一个叫邓茂七,这两股流寇最是势大,另外还有一股,首领叫陈鉴湖,也挺猖狂。”
承焕惊啊一声,道:“难道是他们?”这三个人的名字承焕就清楚两个,但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想的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