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过来给司徒邺倒了杯水,道:[爷爷,无际大师他们是什么意思啊?还有,昨天阿呆将洪坤打死了,这个事是怎么处理的啊?]
司徒邺看了承焕一眼道:[大家虽然都有点想法,可谁也没往深了说,一来那个洪坤不是什么好鸟,人缘极差,虽然是翻天堡主,可他一死他的那几个手下早散了,没了苦主谁还来找这个茬啊!二来嘛,先有承焕神勇在先,后有司徒世家在后,任谁还不得掂量掂量啊!]
承焕昨天头脑一热,手段过于狠毒了些,过后也觉得有些不妥,此刻听司徒邺这么说,心算稍微放了放,道:[让爷爷受累了!]他知道司徒邺一定没少帮自己说话,接着道:[常青的死我看必有下文,不管凶手用什么办法杀了常青他的手法都是极为高明的,姐姐常说一个高明的手法一个人不可能只用一次,我觉得他一定还会找机会下手的,我们不动声色做一下安排,不信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涟漪见承焕这么抬举自己,多少有些飘飘然了,道:[爷爷,阿呆说的极是,您看是不是找无际大师他们商量一下?]
司徒邺拍了拍大腿道:[得赶紧叫你爹他们回来了,再这样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可撑不住喽!]说着去找无际等人商议。
涟漪见爷爷走了,横了承焕一眼,道:[我们去看看玉姐姐吧,她一个人怪累的,去陪她说说话也好!]
承焕一听,脑袋顿时大了一号,一方面要照顾着玉天香和涟漪,还要兼顾着玉兰,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承焕心中暗想,要是玉天香知道了玉兰的事,非得炸庙不可,别说自己,就是她们母女都得造个半红脸,这可真是难死他了。
不理会承焕在想什么,涟漪扯着他就往外走。承焕心里的难处也不敢和姐姐说啊,硬着头皮,提拎着青冥刀,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跟在涟漪的后面,他是能蹭一步是一步啊!
玉兰那纯粹是心里有病,一旦把心事抖搂出来人就变的轻松多了,不管结果怎么样,起码是让承焕知道了,心情跟以往那是大不相同,除去那掉的肉一时半会找不回来,容貌有些清减外,几乎是好的差不离了。心病还得心药医,古人诚不欺我!
玉天香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女连心,能不心疼吗!此时站在玉兰身后一边为她梳理着秀发一边道:[你呀!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那个任青云也是的,怎么可以把你抛在半路上呢!我要是在晚到个一天半天你不是让娘后悔一辈子吗!]
感受到慈母的爱意,让玉兰更感难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有些厌恶,她也挺恨自己的,干嘛非得让她喜欢上一个属于自己母亲的人呢!
玉兰见娘把自己的头发梳好了,道:[都是玉兰不好,让娘担心了,娘……我和任……!]
玉兰正寻思着怎么和娘讲她和任青云的事的时候,承焕和涟漪进来了,涟漪见玉兰能下地了,很是高兴,现在司徒府里面没有一个是和她年龄相当的,让她苦闷的很,虽然和玉天香共享一夫,应该是很亲密的,可涟漪一和玉天香说话总感觉是在和自己的长辈聊天,拘谨的很,而且玉天香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怎么能和她疯得起来呢!两个人的差异也太大了吧!反倒是玉兰,性格上跟涟漪有些像,所以涟漪下意识地希望玉兰能快点好。
涟漪过去为玉兰正了正头上的簪子,道:[看来那个老头子的医术不错啊!玉兰姐居然好的这么快,不知道那个狐狸精是不是在装病,怎么不见她出来呢!]涟漪习惯性地瞟了承焕一眼。
承焕压根就没敢往那边看,呆在这里如坐针毡,脑门子上都见汗了。
玉天香见承焕顺脸淌汗,摸了摸自己的怀里,才记得手帕没有随身带着。玉兰在一边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见母亲的动作就知道她在找什么,道:[用我的吧!]说着将身上的手帕掏出递给玉天香。
有一个用就好,玉天香也没多想,抬手为承焕擦汗。承焕嗅着手帕上如兰似麝的幽香,心跳如蹦豆,汗就更多了,汗不多反倒怪了!
涟漪和玉兰见承焕一个劲地冒汗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涟漪看了看并不旺的碳火盆,道:[阿呆,这屋子里很热吗?]
承焕看了她和玉兰一眼,道:[怎么会……不热啊!]
玉兰一看承焕的眼神就明白了,知道自己和娘在一起让他倍感紧张,看了涟漪一眼,道:[妹子,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
涟漪是求之不得,高兴道:[好啊!]说着拉着玉兰就往外走。
承焕看见二人走了,心也凉快了不少,虽然玉兰临走时瞄自己的一眼包含着诸多的情感,但是只要不面对着这娘俩,他就好受的多。
玉天香反倒误会了,以为女儿和涟漪是在为自己和承焕挪地方,心里挺高兴,将承焕拉到床沿坐着,自己靠在他的身侧,久久不语。
承焕想了老半天,自己和诸女的事刚平静点,这又冒出个大难题,自己越是害怕感情上出问题它就越出问题,这成什么事了啊!对玉兰,承焕挑不出人家的毛病,玉兰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