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焕和袁正对视了有几分钟,袁正受不了他那热切的目光,撇过头去道:[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曾经深爱着一个男人,爱的刻骨铭心,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我的心已经再容不下其他的感情了,希望你能明白,天就要黑了,你也该走了!]
承焕听着袁正委婉地撵他走,他不为所动,道:[他现在在哪里?]
袁正双手抱了抱肩膀,道:[死了,死在了我的剑下!]她说话的语气异常冰冷,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
承焕的心也是一凉,他看得出袁正心里的痛,那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沉淀的痛楚,不知道面前的玉人又有着怎样凄迷的故事呢!
承焕将手伸进被子里暖着袁正的双足,道:[你有什么心事尽可说出来,我会耐心地听着的!]
袁正忽然笑了,看着承焕道:[你对我这么好不就是为了我这身臭皮囊吗?其实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拐弯抹角到最后无非都是这个目的,我看你也不必那么累了,想让我陪你上床就直说!]
袁正的话差点没把承焕噎死过去,他没想到袁正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像是打量怪物似的看着她。
袁正也看着他,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吗?]
承焕笑了,道:[那又怎么样,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总不会有什么错吧,我是喜欢你这张脸蛋,身材,但我更希望能采摘你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征服你,可你居然摆出这副姿态,我……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正见承焕还不走,索性不再理会他,平躺下来枕着枕头,道:[随便你,我累了,先歇息了!]她真的躺在那里睡着了。
承焕看着她那熟睡中的容颜,不由掉转身躯,轻轻拥她入怀,他没想到袁正会摆出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法门,反倒将自己难住了,诚然,得到美人的娇躯是件令人热血沸腾的事,但采摘那颗真心却要比这瑰丽的多了,承焕打定主意,在没有赢得袁正的真心前,绝不碰她。
承焕这一夜是在袁正的房里度过的,拥着袁正柔软的身躯入睡是件十分惬意的事。袁正昨晚用藏剑阁秘技关闭了六识疗伤,所以对承焕的亲昵举动还不知情,此刻醒来,发现自己窝在承焕的怀里,姿势亲密的不得了,她刚想从承焕的臂弯里起来,却被承焕搂住了。
承焕揽着袁正的纤腰,手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道:[你不是说我怎么样都行吗?那我们再躺一会吧,天还没亮呢!]
承焕的一只手扣在袁正的腰上,另外一只手藏在她的脖子下面,令袁正无法挣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承焕扣在她腰身的手轻轻地来回抚摩着,产生阵阵酥麻之感。
两个人挨的十分的近,鼻尖几乎碰着鼻尖,呼出的气息喷打在对方的脸上,热乎乎的,二人的心跳也合拍的很,似乎不分彼此,只听见砰砰之声。
这个阵仗让袁正有些措手不及,身子绷的紧紧的,她不是没经历过风流之事,但这么个时候,和这么个人,让人心理复杂的很,既害怕又有些许期待。不由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承焕自然知道袁正的身体在慢慢变热,闻听她一声娇吟,四片唇便重合在了一起。
一阵针扎似的疼痛让承焕惊呼出声,原来清醒过来的袁正咬了他的舌头一下,虽然没有咬破可也疼痛非常。
袁正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是真的害怕再次坠入欲望的深渊无法自拔,天生媚骨的她一旦被引燃埋藏在骨子里的火焰,会变成什么样子她自己都怕。
袁正将被子一拉盖住脸道:[对不起。]说这话时身体都快酥了,听在承焕的耳朵里分外有诱惑力。
承焕刚想掀开被子看看袁正,就听见涟漪在外面叫道:[死阿呆,你还不出来,用不用我进去揪你出来啊!]
承焕生怕涟漪进来找袁正的麻烦,着急忙慌地收拾一下,出门一看,涟漪铁青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承焕道:[姐姐,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啊?]
涟漪一揪承焕的耳朵,道:[早什么早啊,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你就要变成真正的呆子啦!]
承焕心里一动,道:[是谁想为洪坤报仇不成,那就让他过来好了!]
涟漪边扯着承焕走边道:[报你个头啊!昨天晚上地魈常青被人杀了,死时的模样跟你修理洪坤如出一辙,现在人家都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你,你还有闲心和那个狐狸精调情,你说你气不气死人了!]
承焕听罢大吃一惊,道:[什么?常青死了?]对那个直爽的汉子承焕一直很有好感,听闻他遇害,心里多少有些悲哀。
涟漪点了点头道:[他的四肢一样被人砍了下来,伤口如烫伤过没有流出丝毫血迹,依我看这分明是有人借机陷害你,如有必要,一会你让那个狐狸精给打个证实,免得那几个老古板找你的茬,看他们的意思像是亲眼看见你杀了常青似的,真让人讨厌。]
承焕对此倒不甚在意,道:[爷爷呢,他对此怎么看?]
涟漪似乎也还在生司徒邺的气,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