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焕刚想说什么,玉天香无力道:[算了,就当我没问,谢谢你照顾我,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承焕见她要走的样子,道:[你,你去哪?]
玉天香愣了一下,是啊!她去哪呢?天下这么大,她却没有去处!
承焕见她落寞的样子,心下实在不忍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是戬儿的……!]
玉天香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承焕,脸上的表情化做两个字,那就是怀疑!但承焕说的事很准,又不象在说谎,一时令她接受不了!
承焕绞尽脑汁,怎么才能让她相信自己呢,对了,记得她的右乳下方有个红痣,道:[你的那里有个红痣不是吗?]
玉天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怒道:[你,你竟然乘人之危,你……!]说着就要伸手。
承焕苦道;[真是越解释越糟啊!]见玉天香一掌攻来,承焕毫不费力地抓住了她的手,道:[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是呢!]
玉天香虽然好了很多,但也仍然虚弱,被承焕一扯摔倒在床上!
承焕没想到她这么不济,吓的他赶忙看看有没有伤到她,等到了床边才看见玉天香正看着上方,无声地流泪呢!
承焕更是害怕了道:[我没伤着你吧?]
玉天香道:[我相信你是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人的眼睛是不会变的,我认得出来!]
承焕没想到她会是这么认出自己的道:[你不会怪我吧!我……!]
玉天香道:[趁我没有动手能力之前,你马上滚!]
承焕心说,杀我,现在一只耗子就能把你弄晕过去,自己既然决定去面对问题,就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而且看她这个样子也不能撂挑子啊!承焕道:[你认得我最好,不然我以后怎么解释可就没人相信了!]
玉天香道:[你的手腕上有个黑子,左右是对称的,这个也不会变吧!]
承焕听了她昨晚的梦呓,知道她的内心是存有情意的,只不过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罢了!看来这层纸得让自己捅破才行!不顾玉天香杀人的眼光,承焕为她擦了擦泪痕,道:[有一句诗你听过吗?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玉天香的身体变的僵直,一脸吃惊地看着承焕,这是什么意思她清楚的很,颤声道:[你,你这是在挖苦我吗?还是在嘲笑我?别忘了我是玉兰的娘,琳琳他们的姑姑,你再这么满嘴胡说,我真的会下手杀你的!你害的我还不够苦吗?]
承焕道:[和我一起去洛阳吧?]
玉天香道:[洛阳?你带我这么个老女人去干什么,让她们拿我出气吗?]
承焕知道不下猛药是不行了,她还真死鸭子嘴硬!大声道:[够了!你知道你昨晚是怎么样的吗?你……!]
把玉天香的伪装一层层撕破,让她暴露在承焕面前,玉天香就像只受伤了的小兔子,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这个模样任何人看了多会受不了,承焕也不例外,抓着她的手道:[你别这样啊!]
玉天香道:[不,我是坏女人,我一天到晚都想着你,我不是人,不要脸!]
闹阳花气!承焕看着她,心里想到了症结的所在,心中虽恨,但也知道没有下回了,因为他已经感应不到它的存在了!承焕轻握着她的手道:[你不是坏女人,你听我给你解释,承焕就把闹阳花的事仔细地告诉了玉天香,还讲了另外的受害者,静思就是其中之一。
听了这么离奇怪诞的事情,玉天香也忘了哭了,心中虽然不在偏执,但也一样没了精神。
早饭,老头给准备的还算好,玉天香也吃了一小碗,让承焕十分高兴,她虽然还是那样,但有转变总是好的,慢慢来嘛!
告别了这一家人,承焕把玉天香扶上马道:[和我去洛阳吧!]玉天香还是少言寡语的。不做声。
顶着大日头赶路还真不好受,汗水把他的背衫都湿透了!一个骑马的,一个走道的,那差别可就远了去了!
玉天香也不是没看见,她是挺矛盾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真像他说的是闹阳花闹的?可自己真的是不由自主地想着他啊!看见承焕在地上走着,很累的模样,终于不忍道:[你上来坐吧!]
承焕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住了脚步看着玉天香。玉天香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道:[上来吧!]
承焕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可是乐开花了,也就不客气,翻身上马,坐到了玉天香的身后。玉天香的身子有些抖,后脊梁绷的老直。承焕也不敢太过分,知道这是她的极限了。双脚一夹马腹,马儿一阵长鸣,一骑绝尘,似乎在说总算让我撒欢了!
这一天傍晚。黄河在望。这几天承焕和玉天香相处的还算很融洽、平静!两人虽然没有深谈过,但也不再像从前那么陌生了!玉天香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玉天香道:[其实,你要去洛阳,当初奔洛水走的话,会近很多的!]
承焕笑道:[那我岂不是遇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