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白殇因为白天的事,加上晚上秋磬寒的“意外”拜访,客栈简直如六月飞雪,白殇有内而外散出的yīn冷冻得人是牙关直打颤。南枯槿倒是没什么,就是可怜了那店小二,好好的客人跑了不说,还不敢去招惹上那好若万年冰山的主,只能哆嗦着眼巴巴的看着南枯槿。南枯槿其实心底也没啥底,还不知道白殇晚上要怎么好好的教训自己,一想到这儿,自己也是感到一阵恶寒。终究是有些忍不下去,南枯槿小心翼翼的瞅瞅白殇,半晌才小声说,“那个……那个白白,我今天有些累了,先回去睡了哦~”“不行。留下来陪我。”白殇头也没抬,只是低眉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那个白玉酒杯,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南枯槿极度无语,老大,你摆POSE也要时常换换样子啊!你现在可是保持了将近整整一个时辰这样的姿势了,叫我陪你,要陪你到天亮么?不就是人家小秋秋知道你是男子后吃惊了一点么?不就是人家小秋秋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八卦了点么?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挑了个离白殇最远的位子,南枯槿不情愿地坐下。毕竟她还不想被冻成冰山美人。白殇虽然生气,脑子可没糊涂,看见南枯槿不住的哀声叹气,朝天无奈地翻翻白眼的,心里竟然就那么一点一点地软下来,起身走到她跟前,搂住她柔声道,“好啦,我不生气了。”“真的???”南枯槿刚刚才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的
祖宗十八代咒了个遍,没想到这么快她们就显灵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殇,只听白殇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平淡地吓死人地说:“不过,我要你陪我睡……”***的,我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某尘无语中……)
第二天清晨,南枯槿因为昨日上街要戴面纱这么麻烦的事脑子里灵光一动,拖动着自己要散架的身子,慢吞吞地挪回自己的房间。不出片刻,当南枯槿走出房门时,哪儿还是那娇俏可爱的南枯槿?明明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慵懒倦怠的神情,配上本身南枯槿勾人的气质,好一个师奶杀手……(某尘大喊————其实对纯情少女杀伤力也很大啦!!!)手中一把价值不菲的山水名扇,腰间配着银白色的珠玉腰带,头顶紫金白玉冠,脚踩镶丝荣锦鞋,倾颜一笑便使人失去了满目的阳光,只剩那夺目刺眼的风华。白殇这时已经起身,不见了南枯槿,心下还有些疑惑,当一踏出房门看见那个被大妈团团围住的熟悉背影时,心下了然发生了什么,急忙上前,不用开口,满身的戾气已是吓得那些大妈们躲得远远的。“你这是想干什么?”有些头痛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妖精,白殇不满地说。南枯槿笑嘻嘻的凑上来,挽住白殇的臂膀,讨好似的轻晃,“白白,你看人家都打扮成这样了,今天上街可不可以不带面纱呀???”白殇漫不在意地玩着漂亮的手指,淡淡的回答:“不行。你太祸害了。”南枯槿闻言哭的心情都有了,她有么?她有么?!(某尘扇着扇子吃着瓜子,轻佻瞄一眼那个仰天长啸的某人,反问道——难道你没有么??)
终究还是拗不过白殇,南枯槿气嘟嘟地戴上面具,在白殇和鬼影时时刻刻地陪伴下上了大街。清晰的感觉到那两人不论自己干什么都在仔细地盯着监视,南枯槿心中的气愤可想而知,浑然不理会那两个人,独自一人谁也不理走在最前面。白殇好笑的看着南枯槿,想了又想还是上前拽住她的小手。南枯槿拼命的想甩开白殇的‘猪蹄’,只可惜人家钳得太紧了自己功力不够,只好作罢。突然发现前面聚了很多人,南枯槿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也不管白殇同不同意,率先就奔了过去。白殇担心南枯槿会与他们走散,而且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就更加麻烦了!想了想,还是跟着南枯槿挤进了人群。“叮铃铃~~”伴随着悦耳的银铃声,白殇抬头,只见一个艳红的扎花绣球夹着和煦的暖风,直向自己飞来。眉头立刻皱起,白殇身子稍稍一偏,眼看着那绣球就从自己的眼前飞过,一只纤纤素手恰巧在那刻扬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白殇气恼地就要打掉南枯槿手上的绣球,南枯槿仔细瞧了瞧便知道自己遇上什么事了,接下来要做什么还用白殇教么?只可惜,为时已晚了。
一个丫鬟从台上跳下来,走到南枯槿身边,恭喜道,“贺喜这位公子成为我家的姑爷。”“哎等等,我我我我……”南枯槿此时此刻撞墙的心都有了,怎么这种恶俗的事都让她碰上呀!!“公子不必激动的如此的语无伦次,虽然我知道我家小姐是天姿国色……”南枯槿正欲反驳,白殇在一旁冷冷的开口,“你家小姐长什么样我们不感兴趣,而且我们也不会迎娶她过门的。”“我看你一副好皮相,原想把绣球抛给你的,可现在想起来幸好是这位公子接到了!我就这么嫁不出去么!!!”尖锐的女声响起,南枯槿连忙抬头,只见抛绣球的楼阁上的帘幕后,那双手的主人终于忍受不住,自己露了出来。南枯槿一见她就知道是那种野蛮的主,真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娶个母老虎啊!白殇当然明白南枯槿在想什么花花肠子,头也不抬拉着南枯槿就走。南枯槿跌跌撞撞地转身,听见白殇扬声道:“从没见过那么丑的女子,我们才不稀罕!”那抛绣球的姑娘正是宛城内有名的皇亲国戚萧家的千金,那儿受过这样的嘲讽?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