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说,你再慢慢想办法找房子……”
“那怎么行啊!为我这事儿你憋屈着上老丈人那住去。这么做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白蒙喝的舌头有些硬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石大赖,白皙的脸充盈着酒精沸腾起来的血液。
“咳!谁让我是你哥哥来着,没关系!你甭往心里去,你把媳妇娶到手,当哥的心里也高兴,受点儿憋屈算什么……”
几句话说得白蒙心里热乎乎的,见石大赖说的真诚,没想到为自己的事儿,石大赖这么帮忙,白蒙心中热流直涌,双手猛地抓住石大赖的手激动地说:
“哥!你是我亲哥啊!让我咋谢你呀啊……”
“谢什么呀!你叫对了,亲哥嘛!亲哥那能不帮弟弟哪!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那今后你就凡事儿听哥哥的,让我高兴就行了……”
石大赖说到这儿眼里又闪过一丝狡黠。
“没说的哥哥,今后你就是我亲哥!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打狗我决不骂鸡,你说咋地就咋地!我白蒙说到做到。来!咱们洒酒为证,干了这杯,一言为定。”
白蒙端起酒杯,往地下半弧洒了半杯酒,余下的半杯和石大赖一碰全干了。
石大赖不是酒后妄言,两天后,他真就和老婆搬老丈人那儿住,把红楼这房子给白蒙腾出来了。
白蒙高兴坏了,把房子简单收拾了收拾,刷了两遍石灰水儿,就和廖碧虹紧锣密鼓地筹备结婚。终于抢着在去年的国庆节把喜事办了。媳妇娶回家,白蒙高兴之余,自然对帮了大忙的石大赖感激不尽,俩人的关系比先前又亲近了许多。
离八月十五中秋节还有两天,柯雷是白班,下班时,柯雷正要往家里走,解在余走过来,脸上神色异常地跟柯雷说:
“你知道吗?住你们楼的石大赖让人给杀了……”
解在余蹲了两个月,脾气禀性还那样。
“啊!谁杀的?什么时候?在啥地方?为啥呀?”
柯雷十分吃惊,一连串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就在你们楼他的房子里。这房子他去年借给一个车间的白蒙了……”
“白蒙我知道,他媳妇是我们六九届的的徒工,长的漂亮,像二毛子似的。哎!石大赖在家怎么会让人杀了哪?”
“就是白蒙把石大赖砍死了……”
“啊!俩人那么好咋还能出这事儿哪?”
“原因现在还不知道,事情是下午一点多钟发生的,白蒙在三号门给一车间宋书记挂电话说:他把石大赖砍了,你们快来!宋书记叫上保卫处的人一块去了,进屋一看,石大赖的脑袋被砍成了血葫芦,两只眼睛翻在外面,已经死了。不大一会儿,保卫处通知的公安局的人也到了。当时就审白蒙是怎么回事。白蒙说他夜班,廖碧虹上白班不在家,上午十一点钟时,石大赖来家里找他喝酒。俩人喝了不少,喝着喝着打起来了。打一阵儿,再喝一阵儿,接着再打。先头还只是用手,后来,就都拿起了家把什儿,石大赖拿斧子,白蒙拿菜刀,互相一阵乱砍,结果石大赖被砍倒了,白蒙的手虎口砍开了个大口子。公安局的人把现场拍了照,要带走白蒙时,白蒙说我有一件和案子有关系的东西得带上,公安局的问是啥东西?白蒙找出了几卷胶卷儿,说他和石大赖的事儿都在这些胶卷里哪!”
“他俩那么好,有什么事儿反目成仇哪?”
柯雷听解在余讲的石大赖和白蒙畸形的厮杀,心惊肉跳,他觉得俩人喝一阵儿打一阵儿,直至把其中的一个砍倒不能再打了,像是在赌赛,有悖于常理,不正常的让人恐怖。
“现在还不知道他俩之间有啥事儿。我这是刚刚回一车间听说的。现在一车间都乱了套了。宋书记回到车间后,这事儿也瞒不住呀!要安排人安慰白蒙的媳妇廖碧虹,还要派人和石大赖的老婆联系。大家伙都感到突兀和不理解,这么好的俩个人咋出这样的事儿呢?”
柯雷回到家里,一进屋,母亲就急火火地告诉柯雷说:
“四楼的石大赖让他一个车间借他房子的给砍死了!哎呀!来了那么多公安局的,那个砍人的当时抓走了。哎呀!吓死人了……你说,你们厂子出些凶事儿都在咱这楼里!咳……”
“跟这楼啥关系?这都是他们自己作的。”
柯雷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嘀咕:一年多的工夫,先是衣大屁股她男人,这回儿又是石大赖,连着横死,对住在这楼里的邻居们来说,也够触霉头的了。
几天后,石大赖被砍死的案情弄清楚了。石大赖与白蒙之间有不可告人的隐情,最终导致了这场惨祸。
详情又是消息灵通的解在余从一车间获悉后传开的。
那天,白蒙被公安局押走时带上的几卷胶卷。事后白蒙交待说,这上边纪录了他和石大赖之间不可告人的事儿,他俩就是因为这事儿才厮杀起来的。公安人员将胶卷冲洗了出来,照片上呈现的都是不堪入目的画面和场景:石大赖和白蒙一丝不挂地在一起喝酒对饮,手舞足蹈地乱跳裸体舞,白蒙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