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灾星?若说灾星克人,他朱由检,难道不是灾星吗?只因为他
是信王是皇帝,所以没人敢说罢了。
他疯狂地吸吮着月娘的rǔ头,像一个无比饥渴的孩童。用他的身,他的心,
他的嘴巴和他的魂灵,去吸取着月娘身体内的女性味道。那奶水,腥腥甜甜,是
他最眷恋却又最无法讲出口的味道。
这时他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先帝对客氏会那样恩宠有加。他们眷恋的,都是
这样混合了女人与母亲双重魔力的女体。
他在她的两只rǔ房上轮流肆虐,就似恨不能一时间吸干她,让她在他口中彻
底消融。吸干她,消融她,她就再也无法离开自己,再也不会讲出那些绝情的话。
月娘瞪着茫然的大眼睛,既不反抗也不躲避。她恨自己这身体,恨了很久了。
在他疯狂的进攻之下,她甚至也希望自己可以被他吸干榨尽。如果那样,她就不
必在这冷森森的皇宫中终老一生了。
「皇上……皇上……」殿外又传来曹化淳急促又稍嫌惊惶的声音。
「何事,讲!」崇祯没好气地问道。嘴巴暂时丢开了那对rǔ汁丰盈的rǔ房。
「浙江巡抚急报,浙江海溢,人畜庐舍漂溺无数,嘉兴飓风yín雨,滨海及城
郊居民被溺死者不可胜计。绍兴大风,海水直入郡城,街市可行舟。山yīn、会稽、
箫山、上虞、余姚被溺死者,各以万计……」
曹化淳此言一出,崇祯马上翻身下榻。上天竟这样对待他?陕西已是饿殍千
里,如今竟连一向富庶的江南都遭灾了吗?这灾祸来得如此迅猛,竟死伤万人以
上。崇祯尚且发着愣,内殿却突然传来一阵女婴的啼哭之声。
他身体一抖,心中大震。难道,难道真是因为她?自打她出生,已经发生了
这么多事了。他烦躁地大喝一声:「把公主跑远点!」
奶妈听到皇上声音中满含怒气,急忙一路小跑,将孩子抱到更远的偏殿,哄
着她赶快睡觉。
崇祯咬咬牙,拎着衣摆急火攻心地走出去,边走边问曹化淳:「灾情竟这样
重么?」
曹化淳小心答复着,抬眼看看皇上,忙命人奉上干净帕子,弯腰递给崇祯。
崇祯想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在脸上胡乱一擦,擦去了残留的rǔ汁痕迹。若是
这个样子被大臣们看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月儿弯弯照九州岛,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月娘艰难地爬起身,默默合上大开的衣襟。她突然想到这首小调,梦游般地反复
哼唱着这一句。
这小调在她的娘亲还在世的时候,月娘经常能听到。娘总是低低地哼着这调
子,一边哼,一边用那双巧手织出绚丽的锦缎。后来娘也死了,月娘没再听过这
调子,也没再唱过这歌谣。
如今她身处宫闱,这滋味却像身陷囹圄。此刻她才终于体会到,当年娘在唱
这支小调的时候,其实是多么寂寞。她的手虽然忙着织锦绣花,可她的心,一定
在思念着早逝的爹,思念着她爱的男人。
不知为何,「小公主」就像被这小调的哀伤所感染,再度「哇哇」地大哭起
来。那不绝于耳的哭声与月娘如诉如梦的吟唱交织在一起,飘荡萦绕在这深冷的
宫殿中,令人更觉凄清。
王承恩在殿外徘徊着,看着行尸走肉般的月娘,听着那哭声和歌声的和鸣,
心中更添了几许愧疚。
========================
王承恩在干清宫御书案旁屏息而待,大气也不敢出,看着长吁短叹在地上来
回踱步的崇祯皇帝,只恨自己是个宦官,无法定国安邦为皇帝分忧。他能做的,
就是竭尽所能地伺候好皇上,尽力为他分忧解愁。
只可惜,目前皇上的心情想必是神仙也难救的。自七月二十三江浙一带遭灾
之后,七月二十五日宁远军竟然也跟着哗变,到现在已是八月初了,这场哗变还
未平息,就像生怕这大明朝有一天的安稳。
「废物!堂堂大明,竟然养了一群废物和反叛!朕……朕就算是揉碎了心,
又有何用!?」崇祯突然停下来,捶着御书案大骂道。
他一直在忍,他知道君王应当不怒而威。但讽刺的是,现在就算他这君王暴
跳如雷,也仍然解决不了这燃眉之急。宁远军变非同小可,后金早已对关内虎视
眈眈。这几天据闻后金部队频频异动,似是有进兵的可能。
想到当年若非努尔哈赤死于炮火之中,今日这京畿重地是否还在大明的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