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即将被封为公主,她又沐浴皇恩,本该是天大的
荣耀,但她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孩子,就像不是她的。更何况这皇上,更不
可能属于她。她明白皇上喜欢她,可她除了感激他的宽容大度和不杀之恩,其它
的感情根本没有。
崇祯有点失望,她竟这么淡然面对这件事。可他又莫名地更喜欢她,正因为
她的淡然。所有妃嫔,都渴望着他给她们更高的封号,给她们更多的奖赏和更尊
贵的地位。只有月娘,才对这些事情不理会不上心,对着他的时候没那种功利的
谄媚。
「还有一事,朕想……也是时候,该给你名分了。不若,朕就封你为……」
她越是不要这些,他就越想给她。她连公主都生了,当然可以享有她的尊荣。他
要封她为妃,封她为顺妃。
可他还来不及说出口,月娘就惶然失措地从床榻上爬起来,摆脱了他的手掌,
跪在他面前嘤嘤而泣。
「你……这是为何?怪朕太晚给你名分么?」崇祯想不到其它理由,能让她
这样反常。
「不是,不是。皇上,皇上……民女求您了皇上。民女当初本就不该进宫,
进宫之后更不该魅惑皇上。大错既已铸成又悔不当初,竟有了皇上的骨肉。月娘
出身下贱,根本不配伺候皇上,更何况是封为妃嫔。皇上,若怜惜民女,请看在
公主的面上,放了民女,让月娘……出宫吧。」
月娘说着,悲从中来。眼泪似断线珍珠越掉越多,xiōng中如千钧大石越压越闷。
她知道圣意难违,知道皇上金口一开再难更改。于是她不得已冒犯他,打断他的
话,更要他收回对自己的加封。
崇祯眯着眼睛看她半天,心中酸酸涩涩。她话语诚恳,语气哀伤至极。她不
是装的,她发自真心地不想做他的妃子。多么可笑,他还想封她为「顺妃」。然
而她不仅不领情,还如此剧烈地反应了她的不安和恐惧。
难道她对自己,真地一点爱意都没有?难道她的心里,还想着过去的某位情
人?是卫氏兄弟,还是福王世子?
这一瞬间,他忘了自己是皇上,他返璞归真地,感受到了男人的妒意。他虽
然是天子,却无法得到天下每一个女人的心。尤其是,月娘的心。难以捉摸,难
以取悦的心。
「不,月娘……朕……朕不愿,不能,不可——让你走。」他低沈地说着,
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正如他与她第一次在西暖阁相见那般看着她。
月娘痛苦地咬着下唇,不可置信地摇头。皇上不同意,皇上竟这样坚决?她
的心凉了又凉。难道她真地要老死在这宫中?
崇祯看到她眼里的慌张不安和绝望,他眉头一皱,把她顺势压倒在床榻上。
她还是那样绝望,眼睛里除了泪水,还是空无一物。没有他,眼里心里都没有他。
这念头折磨着他,促使他报复般地撕扯开她的衣襟,用力揉捏着她的rǔ房。
月娘任由他动作,任由他把她xiōng前的软肉捏得变了形。他很少这样狂乱粗暴,
他一定很愤怒。月娘睁着眼睛,望着高高的拱顶和房梁。希望,过去累积的那些
全部希望,如今都在皇帝的口中粉碎了。
他爱的,就是这该死的身体。随他吧,由他吧。或许这身体他看腻了玩够了,
就能把希望再还给她。
崇祯大力地玩弄着那对白兔,不小心却被那对rǔ房中充盈的奶水喷溅到脸上。
他忘了,忘了她是个月子中的女人。她有奶水,温热的,白白的奶水。他愣了一
下,不知道该怎样收场。他不能碰她下面那处销魂的禁地,他还能怎么缓解这妒
忌带来的澎湃情欲?
下一刻,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俯身下去,吸住其中一只小小的光滑的rǔ
头。那rǔ晕比之前大了一圈,却不影响那rǔ房的丰美。她成熟的身体,对他而言
更多了一种想要亲近的欲望。那欲望中,不仅包含了男女之情,更有一种难以言
明的,对母亲的思念和怀想。
他如今是皇上,可他过去也是个孤儿。四岁的时候,他失去了母亲。十岁的
时候,他又痛失了父王。十二岁的时候,他这小小的孤儿便成了信王。可谁又知
道,他这王爷是多么孤凄,多么渴望有父母的照料。
正因为他的幼年这样凄惶,所以对月娘也有同病相怜的情愫。出身低贱的她,
和高高在上的他,是一样的可怜啊。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每每把周皇后的话抛在
脑后刻意不想。
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