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的rǔ头,也只连了最后一点儿皮。整个
上身,竟被打得不剩下一块好肉。
赵本政听她叫得越惨,心中就越痛快,恨意也就越强烈:「挨千刀的,yín妇!
疼,我就是要让你疼!让你下辈子也不敢再作恶!就算是到了地底下,阎王爷拿
住你,也不会轻饶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你现在知道疼痛,你当初害别人的
时候,可曾想过他们的疼痛!」
客氏身处于在这样夹裹着复仇恨意的竹板子下,很快,她凄厉的大喊,就变
成了小声的哼哼,到最后,竟然连声儿也没了。意识悄然地飞快散去,眼睛大睁
着,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虚无。这样也好,在这种濒死的状态下,她已经渐渐感
受不到疼痛。
她眼前的景象开始飞快地倒转,她仍是那个十八岁的女子,什么也不懂,只
因为奶水足,人也长得干净漂亮,被选入宫中,做皇上的奶妈。小皇上那时多能
闹腾啊,任谁都哄不好。
说来也可怜,孩子那么小,就没了亲娘了。十八岁的客氏把沈甸甸的rǔ房掏
出来,把那大rǔ头塞进小皇上的小嘴里,小皇上就不哭不闹了。自此,小皇上竟
再也离不开那对他赖以活命,又给他母爱温暖的大rǔ房。
后来,小皇上长大了,即位了,当了大皇上,对她,却一如既往地好。皇上
也十八岁了,客氏却变成了三十六岁妖娆的少妇。终于那天夜里,客氏把一对葡
萄般的大rǔ头,再次塞入十八岁血气方刚的皇上的口中。他却不止是要喝她的奶,
而是要了她整个人。在她成熟盛放的身体中,种下他扭曲的,畸形的狂热爱恋。
客氏于弥留中,脸上竟有了诡异的笑意。她半睁着眼睛喃喃着:「皇上,皇
上…………来,带我走,带我走吧………」
赵本政也有点累了,停下来擦擦汗,看着客氏垂死的,时不时抖动的身体,
知道她也活不成了。于是先喝了碗水歇歇,又看到她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就低头
下去细听,猛不防客氏那张鬼一样的脸突然抬起来,看着他说:「皇上……。」
赵本政吓了一跳,吓得碗也扔了。心里更为来气,这妖妇居然临死还要拉着
皇上,她祸害的他还不够吗?「快,快,鞭子,鞭子,给我打,打!打到她彻底
断气!」他红着眼大喊着。
比赵本政更有力的锦衣卫上前,将鞭子甩成花,扭成蛇,雨点般落在客氏本
能颤栗的残躯上。终于,客氏的呢喃也彻底停止了,再终于,那身体连抖也不抖
一下了。锦衣卫最后都打累了,才上前去探她的鼻息。
客氏死了,死得彻彻底底,不干不净。眼睛睁一只闭一只,睁着的那只,是
因为眼皮生生被鞭子卷下去一大块肉,所以眼球都暴露在外。至于身上,那就更
没法看了。那对rǔ房,早就不翼而飞,再也不能引发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的欲念
了。所有男人看了,只会恶心,只会避之不及。
一个曾经那样飞扬跋扈的女人,一个曾经享受过世间所有荣华富贵的女人,
一个做尽了坏事的女人,终于得到了她最终的结局——惨不忍睹,可恨可悲。
魏忠贤故意走的很慢。走得慢,因为他留恋身后那巍峨庄严,代表权力的皇
城。走得慢,因为他还在幻想,幻想自己的余党,能够在这危困之际为他缓颊说
情,为他筹谋东山再起。皇陵?皇陵里躺的都是死皇上,他们除了能留给自己清
贫和寂寞,什么都无法给他。他虽然名字被改了叫「忠贤」,可他并不是真地就
忠贤到无怨无悔的地步。
一路上他叹了不知道多少声,可不管怎么哀怨,始终不见皇帝肯回心转意。
魏忠贤挠挠头皮,问押送他的锦衣卫千户道:「咱们现在这是在什么地界了?」
那千户好歹也是个从五品官员,为了押解魏忠贤,要从京城一路风餐露宿,
到那偏远的凤阳去,本就带着一肚子不满。听他又问到哪了,不带好气地回道:
「您老就走吧,这里是河间府阜城县。凤阳那地,你不爱去,我还不想去呢。这
一路上,走两步你就问一次,留着点气暖暖肚子不好么?」
魏忠贤被抢白得说不出话。若是在以前,这小小的千户,他弄死他比弄死一
只蚂蚁还容易。只可惜时移世易,连这么一个端不出台盘的小崽子,都能对他冷
嘲热讽的了。他也只能嘎巴嘎巴嘴,狠狠咽下一口唾液。小子,若让杂家再掌了
权,必定夷灭你九族。他心里诅咒发誓道。
终于挨到了傍晚,押送队伍不能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