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凉。想必你也累
了,下去吧。」
月娘如释重负,刚要站起身,又欲言又止地看着崇祯不说话。
「朕知道你的心思。放心,朕不会让那厮有机可乘。纵然是你的家人被他控
制,朕也不给他机会加害。」崇祯笑笑,心里却越来越苦涩。天子脚下,尚有如
此大凶大恶之人,这天下要大治,可见是困难重重。
月娘这才放心,她说不出口的话,被皇上猜到了。虽然他只猜对了一半,可
毕竟意思也是一样的。于是她赶忙磕了个头,便随王承恩下去,到另一处无人居
住的偏殿去了。
王承恩临走之时,小声地提醒崇祯:「皇上,她虽承受皇恩,但毕竟来路不
明,地位也不般配。您看,她——留,还是不留?」
崇祯低头思忖,知道王承恩的意思。月娘与他春风几度,也无从计算。她腹
中残留的那些龙种,是否该清除出去,还真是个问题。说起来,他也娶了几个皇
后嫔妃,却偏偏无一诞下皇子。这个月娘,确实身份暧昧,可她,那模样却是难
得的好。
留还是不留?崇祯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道:「算了,看天意吧,这又
岂是人力可为。顺其自然,若有,也算是开个好头。没有,也不必费那力气。」
王承恩只得点点头,派人将月娘送去,岂是也是看管软禁起来。在这事没了
结之前,这个女子都不可以随意走动。
其实崇祯也是考虑到,月娘毕竟也是拨乱反正的功臣,没有她弃暗投明,自
己也联想不到之前的红丸案。更何况,要命的时刻,也是她在身下婉转承欢,她
自己也受了不少肉欲的磨折。何必再在这个时候去难为她。不留,便要派人在她
小腹穴道上猛力按压,还要喝一大碗药,那些jīng液才会排出体外。更何况,自己
与那些妃嫔行房那么久也没动静,这短短两个春宵,便能怀上龙种么?
崇祯命人给自己换上一套整洁的龙袍,又吃了一餐并不丰盛的御膳,他的心
思,并不在吃喝上。从这一刻开始,他就要打点精神,开始考虑对魏忠贤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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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魏忠贤与那客氏正在金碧辉煌的九千岁府邸,看着新收买进来的几
个女孩子。她们都是十二三岁上下,都是些尚未成年的少女。客氏一会儿拿起这
个的手看看,一会儿又摸摸另外一个的脸蛋。
一晃已是十一月了,客氏被逐出宫外,已两月有余。这两个月来,虽然也陆
陆续续有一些弹劾魏忠贤的折子出现,但似乎新皇帝的心,已经不再专注在国事
上了。
听宫中眼线报闻,新皇崇祯最近几乎是夜夜春宵,总与那月娘在一起恣意高
乐。对那些折子,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急的那些东林余孽痛心疾首,却又无
可奈何。
看来,这一步棋果然有效。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更何况月娘更带着魏
忠贤苦心换来的「红丸」,也就是改名换姓的「迷魂香」。那东西可不是吃素的,
纵然他有多英明,最终不也得乖乖地被那药性所降服。
客氏也稍稍适应了离开宫廷的生活。虽然与那权力顶峰的距离稍稍远了些,
可毕竟自己的身份,仍是先皇的rǔ母。不管谁见了她,还是得恭恭敬敬的,称她
一声「奉圣夫人」。只是这一场打击,仍让她华发早生了几根,皱纹也悄然爬上
了那张原本少妇一样娇艳的脸盘。
看着自己与魏忠贤似乎还可以一直逍遥下去,新皇不仅是没心思跟他们斗,
冷眼看去,竟像是换了一个人。于是客氏也就稍稍放心了,又有了养生葆颜的心
思。而她保养的方式又极其古怪。
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听来的秘方,说是处子的血和美女的yín液,不管是擦了还
是服了,都大有益处。客氏是个生冷不忌的人,尤其看重自己那张脸。尽管已年
近半百,可她总想让自己青春永驻。为了这个,就算是让她喝人血吃人肉,她也
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她又有先皇在世时赐予的无数金银财帛,没事儿就买些漂亮小女孩子,以供
她那离奇古怪的保养所用,对她来说就成了家常便饭。此刻她斜着眼睛,看看面
前的这个小姑娘,脸蛋粉粉嫩嫩的,似乎一掐都能掐出水儿来。
「几岁了?」她笑着问。
「十三」。那女孩子怯怯地答道。她从没见过这样富丽堂皇的府邸。她自己
的家,早就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