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带着满腔的愤懑和满腹的屈辱感,随着抚琴和一众妖娆侍女走入了神秘
的密道。朱由菘朝茉莉和花奴努努嘴,二人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们一
起走进去。朱由菘便跟在所有人的身后,准备看一场好戏。
密道两侧墙壁上,密集地斜插着沾了松油的火把。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卫子
卿和卫子瑄的无奈,照亮了抚琴等人的漠然麻木,照亮了花奴和茉莉的尴尬,也
同样照亮了朱由菘的得意满怀。
密道的地面是渐渐倾向下斜的,每隔一小段,便会接上一截向下的楼梯,但
坡度却十分和缓。照此看来,这密道所连之处,竟是座地下建筑。
好在密道并不算太长,众人大概行了半柱香的工夫,原本只容三人并行的密
道,便突然间豁然开朗起来。一座全部由整块巨石建造的大殿,便出现在眼前。
这座大殿极其宽敞阔大,竟比世子府的大厅还大几倍,就算是容纳百十来人,
也不会觉得拥挤局促。
大殿内并无什么稀世奇珍,除了一些基本的家具陈设之外,只在殿中处处悬
挂着轻罗软纱。水红色的,金粉色的,烟霞色的,在橙色火光的照射下,隐隐约
约似动非动,显得异常绮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卫子卿和卫子瑄,大概都感受到身体里发生的变化。似
是越来越热,越来越干渴,看着抚琴和那些侍女盈盈一握的腰身和丰满高耸的圆
臀,两人的喉咙都开始有些发痒,忍不住咽下几口唾液,却让自己更为口干舌燥。
「二位,想必这里让你们失望了吧。」朱由菘似笑非笑地走到二人面前问道。
「世子到底想怎样?又何必作这猫儿捉鼠的把戏。」卫子卿闷闷地回答。
朱由菘摇头笑笑,命侍女们将所有轻纱软罗都收拢起来,让卫子卿和卫子瑄
仔细看看大殿四周的墙壁。
二人不解,却只好按他说的去做。凑近了一看,原来这样宏大的一所地下宫
殿,墙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各式各样的春宫画。
刚才火光射着眼睛,纱幔又巧妙地夺走了视线,所以他们才没能看到这样震
撼的场面。只见那些春宫,却又不是平日所见之物。
画中人却都不像是汉人,一个个深眉凹目,高鼻广额,竟似是些外族人。而
且这些画中的男男女女,往往不是两人交媾,而是一群男人和几个女人混战一团,
更甚至是女人与猪犬马羊等畜类相交。
似这般春宫图,二人虽说是见多闻广,却也见所未见。看着二人有些惊愕莫
名的表情,朱由菘笑道:「如何?我这里的春光,比起民间那些世俗小画儿,来
得有趣得多吧?」
「你,盖这座宫殿,就只为刻画这些?」卫子瑄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是本世子的安乐窝,没错,太平年月,我就只为这些。可这里,也有其
他的妙处。若世道乱了,这里便是通往外界的一道暗门。纵然是京城里里外外都
被人包围了,凭着这里的铜墙石壁,还有为数不菲的物资储存,本世子最少还可
以在此暂避一年。」朱由菘微笑着摸摸墙上其中一组春宫图说道。
「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们,就不怕我们出去之后泄密?」卫子瑄心一横说道。
「呵,你知道什么叫做有恃无恐么?本世子是一介皇族,而你们两个,只是
寻常富家子。我怕你们什么?再者说,将要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本世子只怕你从
今后,再也不想对外人提及。」
「带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这些东西?」卫子卿看着朱由菘傲慢的神情,
却也知道他说得没错。他们两个,都是皇族眼中的蚂蚁。
「好不惜福的两个人。你们自以为天下事无所不知,却根本是一无所知。你
们以为这些只是寻常的春宫画?我告诉你们,这里是前元顺帝仓促出逃时,留在
当时宫中的旧物。我太祖高皇帝几次想销毁这些东西,却因人劝谏,说这些都是
前元败亡罪证,这才侥幸得存至今。如今落于我手,你们才有缘得见。」
朱由菘一边说着,苍白细长的手指,就划过一副女子与羊交配的春宫,指头
就停留在人与羊的交合处。看看二人无话可说,且眼神也有些迷离之态。笑笑又
接着说道:「前元顺帝最为心迷的一种增强性力且可长生不老之法,叫做演揲儿
法。乃是红教蕃僧所授,要男女拥抱交合进行修炼。于是顺帝便刻出了种种交媾
情形,以便激发修炼的欲望。据说此法练成,不仅可以身体健硕,更可一夜连御
十女。想他毕竟为一朝天子,他所心醉